第一千八八章 第一次見靈魂(1 / 2)

人逢喜事精神好,樂同學收獲到大量戰利品,又能拿飛頭們當實驗小白鼠,心情美上天,搬個凳子坐在女老飛頭的對面,好整以暇的欣賞飛頭降們的「盛世美容」和服葯後的臨床反應。

飛頭降師們被灌了幾碗葯,每個人的肚子都有點脹,最開始沒什么反應,約七八分鍾後他們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臉一陣陣的抽搐痙攣,很快便痛得好似受不了,有幾個滾地抽搐,有幾個蜷曲成團。

又過十余分鍾,最年長的老太太在觸電似的顫抖中發出輕輕的痛哼聲,稍稍一刻,她的眼皮在劇烈的顫扯幾下後睜開,眼神迷離朦朧。

坐觀飛頭降們臨床表現的樂韻,總算等到女老飛頭醒來,笑著用緬語打招呼:「晚上好,杜月。」

女老飛頭降師的名字叫「月」,即月亮一樣的意思,緬國人有名無姓,男士名前冠「吳」,女士名家冠以「杜」,所以,女老飛頭降師用華夏國的稱呼就是杜月,意為「月女士」,「月夫人」。

月睜開眼,因為視線模糊,並沒有發現屋里多出一位不速之客,只覺腹中疼痛,渾身如被什么酸性物質在侵蝕一樣的難受,雙手在捂肚子,想去洗手間。

乍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猛的抬眼望向前方,仍然還不怎么清晰的視野里出現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當時驚得跳了起來:「你是誰?你怎么在我家里?」

她驚叫著跳起,幅度很大,名符其實的「一蹦三尺高」,叫聲與「驚叫」相差左甚遠,比正常人說話的音量還要輕幾個分貝。

「杜月,你很慌亂呢,」樂韻笑著伸腿,一條腿一搭搭另一條腿上,翹起二郎腿,愉快的自我介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le,樂韻,這個名字是不是很熟?你女兒女丹應該有向你說過我,你們家族對我不應該陌生。」

月驚跳而起,差點摔翻,扶著金坐椅站穩時聽到「le」姓某人,雙眼幾乎暴凸於外:「你……你……,不可能,你不是那邊國家的那個女人……」

丹說的那個姓le的女青年還是少女,眼前這個人是個二三十歲的女青年,這個人不會是那個樂某人。

月努力的說服自己不慌,視線緊緊的盯著不知從何到了自己家里來的女青年,只用余角視線看向自己兒孫,發現兒女和幾個孫子皆痛苦的蜷抱成團,顫抖不止,心里的恐慌如潮水一樣涌上心頭。

「我用葯物化了妝,所以你看到的樣子跟我原本的樣子不一樣,」樂韻咧開小嘴笑:「再說一下,今天下午有個不長眼的男人跟蹤我,我順手給活捉了,我拿了那家伙的鑰匙,光明正大的走進了你們家。

對了,你應該也知道你女兒丹綁架我弟弟,被我抓住了吧?你女兒丹綁架我弟弟讓我心情不好,來找你討個公道,你兒子又去跟蹤我,我心情更加不好,所以我自己來你家,順便請你們喝了幾碗我配制的葯劑。」

月聽說女青年被人跟蹤,不得不接受事實,腹部好似要被什么東西融化一樣,劇烈的酸痛難忍,她仍然忍著,隱忍得肌肉一顫一顫的跳動。

她盯著女青年,滿眼防備的扶著椅子坐下去:「你來了我家,應該也是想和平談判,我們坐下來談,你開個價,需要多少翡翠原石,需要多少錢才願意和解?」

「你們家族多次暗殺我,在你女兒丹沒有綁架我弟弟之前,我本來想給你們一次機會,只要你這個家族不對我家人搞陰詭計,大家生死自負,可你女兒竟然敢綁架我弟弟,我還沒找你們算帳,我剛到這邊,你馬上就派人蹤蹤再次意圖不軌,我的忍耐心是有限的,現在你和你的家族已經失去跟我談判的資格,你這個家族的生死捏在我手里,我想讓你們當中的誰死,誰就別想活。」

樂韻大大咧咧的翹著二郎腿,以睨睥螻蟻似的眼神掃過幾個飛頭降師,往女老飛頭心窩子里捅刀子:「你現在很難受吧?這是你女兒丹綁架我弟弟之後我配制的一種葯劑,針對你家族的特殊葯劑,喝下去讓內臟腐化為水,之後肌肉和骨頭也會腐爛,如果是潑到皮膚上,會從外向內腐爛。你看,吃了我的葯,不用火化也不用墳墓,是不是省錢又省力?」

月看著扮成孕婦的女青年的嘴一張一合,視線又些模糊,聽說自己家族的生死被人捏著還有幾分不信,可腹部的疼痛越來越厲害,痛得她無法挺直腰,一點一點的彎曲下去。

恐懼,從天而降,她出了一身冷汗,死死的以手扶著座椅的扶手才保持住沒有痛叫,嘴唇顫抖:「我女兒犯的錯由我女兒承擔,你已經抓了我女兒和女兒的孩子,我不拿贖金換她們,我拿翡翠贖我其他孩子的命,一個孩子五萬斤……」

「拒絕談判,莫說五萬斤翡翠,就是五十萬斤換一個人也不行,我不缺錢,不缺翡翠,我缺試驗葯劑的活體。」樂韻斜眼,飛頭降師家族的藏寶地都被她搬空了,女老飛頭拿啥來做交易?

再說了,女飛頭綁架她的寶貝弟弟,她還能和飛頭降家族和解,豈不讓別人以為她是紙老虎,以後還不得前仆後繼的搞暗殺,想綁架她弟弟就行動,那樣一來,她家還能安居樂業嗎?

殺雞儆猴,樂韻決定先從國外的禍源清算,先屠戮不安分的異修,讓外國的那些組織和亂七八糟的人瞅瞅惹火她的下場,在想搞事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算算能不能承受得了她的報復和怒火。

「你……你……」月想站起來增加氣勢爭取多點談判籌碼,可現實太殘忍,腹部的疼痛一波接一波,心臟好像被撕裂了口氣,痛得肌肉悸顫。

「妙妙丹是毒修,你也是毒修,你的身體還能堅持一會,你的孩子們已經不行了,就算我給解葯,他們也活不了,對了,我沒配解葯。」

為了觀察實驗品的臨床反應,樂韻可是眼觀四方,掃描到另七個飛頭的樣子,同情的搖頭:「你女兒明知道我是學醫的,知道我配的葯劑殺死過吸血鬼伯爵,你們的體質比吸血鬼差很遠,還一次一次的去欺負我,你們當你們有不死之身,還是以為我脾氣好,不會報復?」

月看向自己的兒孫,兒女們與孫子輩的幾人或趴或蜷縮成團,呼吸已經很弱很弱,她幾乎感覺不到孩子們的生命生氣,恐懼與悔恨齊齊涌上心頭:「不是的,不……」

她不知道華夏的女孩子曾經用葯劑殺死過吸血鬼伯爵,如果知道,她絕不會讓孩子們去協助丹對付少女,更不會同意家族人員與少女作對。

月悔了,她不該聽信丹的話,不該信任丹,丹竟然拿整個家族人員當試路石,為家族惹來滅門之禍,她張嘴想認錯,想說她和家族人員以後絕不冒犯,以後絕不踏入華夏國半步,剛張開嘴,伴著一個急呼吸,從喉嚨里涌上一股臭水,塞滿了嘴。

她張口,一口血水沖出去,灑在自己腿上和地板面上,她低頭,模糊的視線里看到吐出的血水渾濁,還有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