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訓弟(1 / 2)

樂家豆大的小娃娃會觀察生活,會分析事物,還撒得一手好嬌,燕行只覺自己大開眼界,他覺得他想成為合格的備胎,還得向小娃兒學個十年八年。

漲知識了的燕大少,吃了晚飯,小蘿莉進廚房和面包餃子,他沒有在堂屋侃大山,和兄弟回客房,給幼兒園工作人員和幼兒學生來次大摸底。

兩帥哥有直覺,小蘿莉必定會查幼兒園學生和老師們的底細,他們對自己的職業銳敏直覺相當自信。

樂小同學晚上包了足夠多的餃子,到十點半即帶弟弟去三樓睡覺,研究觀察了弟弟睡覺前起床後的修習習慣,頗為放心。

而天亮時分,昨晚從首都啟程的藍三,駕著小蘿莉的直升機夜航一宿,也成功抵達梅村,他把直升機停在梅村村辦樓地坪,風塵仆仆的沖往樂家。

他速度快,成功的趕在早飯前到達,所以嘛,幸福的成為早餐桌上的一員,美美的搓了一頓葯膳。

吃了早飯,藍帥哥顧不得休息,和自己頭兒以及柳隊搬運稻米,他們部隊第年要采購大量糧食,小蘿莉家的稻米質量好,營養高,他們團隊購買小蘿莉家的稻米。

小蘿莉家去年的早稻米還沒吃完,晚稻米還積壓在倉庫,新一年的早稻又上市,糧食充足。

燕大少非常機智,不僅購買樂家的部分新稻,把去年的晚稻也全收歸囊中,樂家的晚稻米與早稻新米無二,都是高質量的營養米。

樂家的早稻產量比一般人家的產量高,一共收獲了一萬多斤的稻谷,學霸們買走部分糧食,自留二千余斤稻谷,余下的稻谷全部輾成米,差不多有六千斤的凈米。

樂家去年的晚稻也有一萬多斤,與樂家相好的人換去了一些,大約還有九千斤的稻谷,輾成米也有六千多斤。

因此,燕少一次性就給他團隊購得一萬多斤的高質量大米。

樂爸幫帥哥們搬運,運了十幾趟才把米全部運去村辦樓,搬進直升機艙內。

小樂善吃了早餐,先在家扎馬步晨讀,到八點才去上學,堅決不再帶蘋果和零食,只背了自己的水杯和幼兒園發的幼兒圖書、筆盒。

蟻老和小丫頭送樂善到幼兒園,把人交給老師,再回梅村。

樂小同學早上穿的是漢服,梳得也是古式發型,回家後沒再換衣服,回書房提起收拾好的行李,和仨只帥哥啟程回京。

仨兵哥趕在小蘿莉送小樂善上幼兒園返回前把行李全拎到直升機艙,在飛機上坐等,小蘿莉登機,柳大少駕機跑路。

蟻老最開心,那些臭小子滾蛋了,沒人跟他們搶葯膳啦。

樂善知道姐姐要去上學,姐姐那么厲害也堅持上學讀書,他也很乖,在學校當個好孩子,耐心的學著與比自己大、卻比自己幼稚的小朋友玩耍。

柳大少當了飛行員,心情愉悅,駕著直升機溜溜的跑路,到半下午的三點多鍾才飛進首都空防區。

他沒回基地,開著白色鐵鳥直降萬俟大公子就職的醫院,飛機降落在休閑區的草地坪上,仨青年陪小蘿莉去醫院看望某個小倒霉蛋。

四人乘電梯上樓,直達vip病房。

唐森俞百英早幾天前就知樂姑娘要送她弟弟上幼兒園,因此也猜到小姑娘大約在2號3號回京,白天就留意著,當聽到有人敲門,猜著可能是樂小姑娘來了。

夫妻倆說了「請進」,站起來愉步走出病人住的小隔間,也看到樂小姑娘和仨墨鏡青年推門而至,小姑娘難得的穿了一襲紅色衣裙,紅衣如火,腰間系著二尺多長的玉牌結禁步,頭梳飛仙髻,簪一支華貴的鬧娥撲花頭飾。

「唐叔唐嬸,辛苦你們啦。」走進病房,樂韻笑著與唐氏老夫妻打招呼,不慌不忙的走向小隔間:「熊孩子有沒瞎鬧騰?他不聽話,兩老盡管放心的揍,趁著還在醫院,打斷了腿也方便做接骨手術,」

「小朋友挺乖的,醒來後一直很乖巧的配合治療,沒鬧騰。」唐森俞百英笑得見牙不見眼,一邊朝里喊:「唐余安,你樂家姐姐來了。」

王晟軒從唐爺爺唐奶奶那里聽說樂家小姐姐開學會回首都,默默的掐著日子數,等到9月來臨,也不知樂家姐姐哪天來,翹首以待。

忐忑不安中,1號過去,2號又過了大半,乍然聽到門響時下意識的就綳緊了後背皮,當聽到熟悉的聲音,原本躺著的,一個骨碌爬坐起來,想下床又沒敢,緊張的望著門口。

他聽到唐奶奶喊,應了一聲,視線死死的定在門口方向,很快就見到了樂家姐姐,樂家小姐姐穿著電視劇里古代人穿的衣服,美得像個小仙女。

他盯著樂家姐姐的臉,眼珠子都舍不得動,直到看到小姐姐踏進小隔間,有香風襲來,他大腦一震,恍然回神,臉一陣陣的發燒,右眼發熱,哽咽著喊:「樂……姐姐-」

藍三提著小蘿莉帶給唐氏夫妻的一包物品,進病房後放在外間的桌幾上。

燕行幫小蘿莉提著她的背包,與藍三柳某人跟進小隔間,看到那倒霉孩子竟然能自己坐起來,也十分震驚,那孩子傷得那么重,十幾天竟然就能行動了!

飄然進得小隔間,樂韻打量倒霉蛋,她下了血本,效果然自如期所料,熊孩子的骨折傷、續接的筋已全愈,柳枝骨與骨頭融合得很好,那幾塊比較大的柳骨也經有三分之二的部分被鈣化成脆骨,再過半個月左右,柳骨就能全鈣化,再養三兩個月,柳骨與真骨無二。

因她沒說什么時候拆膏貼,膏貼猶在。

穿著病號服的小少年,身長超過一米七二,比較瘦,遵守醫囑沒有進雜食,胃與腸內沒有積殘食,其肝葉傷已經愈合,腦部神經也恢復健康。

倒霉孩子那只移植的眼睛也恢復得很好,可以拆紗布了。

掃描了倒霉蛋的身軀,樂韻平靜的走到病床旁,站著,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仰著頭的小少年:「講實話,我對你很失望,你已經是個十五歲的小男子漢,身高也超過了一米七,以你的體能與高度,你完全可以打贏你媽媽。

就算你心存孝道,在你媽媽打你時你念著她是生你養你的親媽,你下不了手反打回去,你應該有能力奪走你媽媽手中的凶器,再不濟,你不敢奪你媽媽手中的刀,你完全有能力逃離現場。

可你呢?

你做了什么嗎?

以你的傷勢推測,你當時根本就沒有反抗,也沒有躲,是老老實實的站著給你媽媽拿你當豬肉砍的是吧?

你被你媽媽傷得很慘,能怪誰?一半原因是你媽媽心狠手辣,心中沒有骨肉親情,另一半原因是你自己軟弱無能。

你傷得再重,我也不心疼你,因為是你自己不反抗不自救,換句話說你落得那樣的下場是活該。

我不惜代價救你,只因為是同情你和我一樣不會投胎,投到了那樣的女人肚子里,生來不被媽媽愛,從小受盡苦難,一輩子還要背上有個當雞的生母那樣抹不掉的污點。

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你沒長歪,就因為我們之間存在那一點點的血緣關系,我也得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像你媽媽娘家那兩個小禍害,就算死了我也懶得看半眼,還會說一聲死有余辜。」

唐森俞百英以為小姑娘來了,肯定會哄哄小朋友,誰知,她一來就劈頭蓋臉的開罵,他倆都驚呆了,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仨只帥哥望天,就知道不要指望小蘿莉按牌理出牌,看,她剛來就給人當頭棒喝,就是不知道倒霉孩子是聽君一席話如醍醐灌頂,還是被打擊得心靈崩潰,從此一蹶不振或者自暴自棄就此黑化。

受了當頭棒喝的王晟軒,先是全身僵硬,臉上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血色盡失,轉而深深垂下頭,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

被罵得心靈發顫,羞愧難當,哭著認錯:「……我錯了……我不應該自暴自棄的想著不如死了算了,我應該跑……」

倒霉孩子羞愧的垂下了腦袋,身軀輕輕的抖,樂韻伸手摸了著少年的腦袋:「這次,體諒你十幾年來生活在你媽媽的家暴中,你逆來順受慣了,所以不敢反抗,我原諒你這次的犯蠢過失。

我幫你轉學去重c讀書,請人照顧你,也只保護你到十八歲,以後你得學會自保,我不可能護你一輩子,你自己不強大,自己不愛惜你自己,像這樣被打得差點小命都沒了的事不可能是最後一次。

我幫你遷了戶,改了名,也不可能瞞得住你媽媽你外公家那些人一輩子,他們早晚仍然會找到你,你自己不堅強,不給你自己披上保護你自己的鎧甲,到時他們仍然能肆無忌憚的傷害你,你仍然只有被動挨打的份,真出現了那種情況,我絕不會再護你。

我家里的弟弟今年三歲,他那么小已經在努力地學習自保技能,他還想著長大了保護姐姐,我不指望你保護我,你能護住你自己就行。」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改。我不欠我媽什么了,以後再也不犯傻。」頭頂有一只手輕輕的來回摩娑著,溫暖的感覺涌至心頭,王晟軒哭得不能自己,姐姐罵他,是因為他犯傻才導致自己差點沒命,姐姐罵得對,是他錯了,他不該因為不被媽媽愛就自暴自棄,不該輕生。

「知錯就改,這樣就對了,你自己不愛惜你自己的生命,又怎么能要求別人愛惜你?人得學會自愛,要有尊嚴的活著,別學你媽媽你外公你王家老表那些人渣禍害,那些人走到哪里人人喊打,誰家有一個那樣的人都是奇恥大辱。

努力做個優秀的人,無論在哪,無論做什么工作,有人願意與你合作,有人以與你做朋友為榮,你困難的時候有人願意伸手幫你,那樣的人生才有意義。」

「嗯,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優秀。」王晟軒眼里含著淚,溫順的聽姐姐教誨,媽媽不會教他做個對社會有意義的人,只要求他將來掙大錢,爸爸也沒有教過他要做個有益社會的人,只有老師和姐姐會教他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