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十五章 提供線索(2 / 2)

在幾年前黃家某人的姘頭事件曝光時,他也知樂家樂鴻有個女兒小時就走丟了,他後來抽空余時間查了幾十年前的宗卷,還真的找到了當年樂家報案的舊檔案記錄。

時隔幾十年,案子早就過了期,但是,記錄猶在。

張局對樂姓人員記性深刻,自然記住了樂家走失的姑娘的名字,卻沒想到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聽人提及那個名字。

刑警們不知道樂雅是誰,但知道樂韻是誰啊,聽說白骨是九稻樂韻的親姑姑,都目瞪口呆。

「樂姑娘的姑姑,為什么會被埋在黃家祠堂?」有人冒出疑問。

是啊,梅村樂家走失的姑娘為什么會死在黃氏家?

為什么會裝在缸里被在黃家祠堂院內?

刑案組的人員有非常不妙的感覺,黃家的大案只怕遠比表面要復雜,有可能要牽出很多舊案或陳年舊事。

「因為樂雅當年並不是走丟,是黃家聽聞樂雅命格好,起了貪心,想借樂雅的運,花錢讓梅村的將樂雅從村中拐走交到了他們的人手里帶回了黃家,最後將其害死,與黃家一位先祖配了陰陽婚。」

燕行簡略的說明原因,再從檔案袋子里掏出一只裝相片的紙袋,取出幾張照片給張局。

張局看過才遞給一位刑警掃描,當圖片傳上大屏幕,大家看到了那個掛在白骨脖子上的銅盒子從沒打開到打開時的記錄圖片,還看到了銅盒子里的紙卷攤開後呈現出的一份陰陽合婚書的內容。

合婚書上男女雙方名字中的女方名字是樂雅,還有給黃家先輩和東雅主婚的證婚人黃支昌的名字,以及他名字上的一個手印兒。

警哥們看到合婚書,再次聯想到死在某個暗井中的死者身上攜帶的合婚書,又嘶嘶地吸氣,眼神不禁又瞟向某位大校。

「別瞅我,也請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猜測給扔掉,黃家的事與樂家姑娘無關。」燕行猜得出來那些人想些什么,聲音淡淡的:「你們知道樂雅是如何死的嗎?」

眉頭緊鎖的張局,試探著問:「被虐殺?」

「比起虐殺更過份,黃家畜生們玷污了小姑娘的清白,她是被輪番凌致命。」燕行看著警c們,眼神帶著凌厲。

「嘶-」張局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一位警哥驚得差點站起來:「燕少,你怎么知道?」

「當然是黃家知情人提供的內幕消息,」燕行淡淡地瞄了那位臉色驟變的警c一眼:「黃家當年籌謀害樂雅的事,黃氏家的嫡系都參與其中,有一位知情人士知道全部經過,這幾年眼見黃家連遭巨變,人丁凋零,覺得是黃家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才遭了報應。

那位知情人心生懺悔之心,於元旦期間悄悄挖出了樂雅的遺骨,秘密將其還給了樂姑娘,只求樂家姑娘念他送還樂雅遺骨和告知樂雅死亡真相的份上,能幫他孫子治好遺傳病,給他黃家留絲香火。」

「黃家人已經挖開過暗井?」張局喃喃自語一句,又露出釋然:「這樣也就說得通了,黃家人不知道暗井實際上早就被打開,所以死在井里的人是被人從井口放進去的。

再依據當時刑案組問黃家為什么要砸開暗井和井中的陶缸里裝著什么,他們表情不對的表現來看,他們知道陶缸里埋著樂雅,黃支昌只怕也是擔憂暗井中的陶缸被發現時舊情敗露,擔心緊張過重當時才會突然中風。」

「將黃家幾人扔進暗井的人是誰?」警哥們的目光望向青年大校,希望他解惑。

「別問我,我也不清楚,也不是樂同學干的,樂同學她也是個凡人,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從省城弄來拾市。

樂同學早在幾年前就知曉黃家基因里潛藏著血友病,再根據黃家人的生活習性,她推測不出十年黃家的家族遺傳病就會暴發。

樂家姑娘要報自己家的仇,首先就會找黃支昌算帳,因為她知曉黃家早晚要倒大霉,不想臟了手。

這次黃家的事可能是黃支昌自己招來的吧,他們做過的惡事可不少,極有可能遭人落井下石。」

燕行視線從一位刑警身上掠過,再次從背包里掏出一個檔案袋,從中拿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和一疊資料,推過去給張局。

「這也是黃家知情人送給樂同學的投名狀,筆記本是黃支昌多年來的黑色交易帳本,據說一直被黃支昌鎖在保險鎖里,黃家知情人為了黃家的香火,想辦法將這東西給拿到了手。

這份帳本極為重要的證據,張局看了得還回來,在案子靠破前證據先由我保管,若調查到哪一步需要用到證據再聯系我,復印件給你們。」

他頓了頓,目光又瞄向某位辦案人員:「至於某位知情人是誰,張局也莫問,這件案子已經在上頭備案,為了保護證人不遭暗中滅口,在案子真相大白於天下之前,上頭絕不會讓人知曉證人的名字。」

張局捧著厚厚的筆本記,只覺肩上像壓了幾大山,有點不堪重負,自嘲了一句:「我可以當作沒看見嗎?」

「不能,因為你已經看見了,就算你今天沒看見,再遲幾天也會看到的,上頭有幾個部門也看過了,復印件也躺在相關部門的檔案里。

介因這邊速度有點慢,只能讓我將線索送來,上頭的意思很明顯要一查到底,盡早還樂家一個公道,還那些曾被黃家逼得傾家盪產或被逼得冤死的人一個公道,以維護法律的威嚴和神聖不可犯。

關於樂同學姑姑的死因,案情公布時也不必刻意掩遮,樂同學說她姑姑那么小的一個冰清玉潔的女伢崽卻遭了那么多的罪,死得那么慘凄,是受害者,若不能讓惡人的獸行公布於眾,行同包庇惡人。」

刑案組的人員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皮都綳緊了。

張局心里更苦了,開玩笑的自嘲:「我怎么就這么倒霉,我都快懷疑我上輩子挖了黃家的祖墳,所以盡碰上與黃家人有關的案子。」

「你也可能是踩了狗屎,畢竟這件案子牽涉太廣,其中還有數條人命,上頭十分重視,你們盡管放心大膽的干,不用擔心遭攔路虎攔路。」

張局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你讓他咋說了?

原本沒意外,明年他就要調職了,講真,他真希望早早挪地方,拾市這地方有個樂姑娘,真心覺得壓力太大。

結果人還沒等到解壓的日子到來,黃家又出幺蛾子!

黃家就是他的克星啊!

他也知道這個案子若辦得漂亮,少說也能評個一等功,升到廳級是跑不了的,前途無量,若是辦砸了,嗯,家鄉的地種紅薯不錯。

張局有苦說不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翻開筆記本,查看某位黃先生的密秘帳本,一邊看一邊快速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