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賈蓉他媽(6)(1 / 2)

年已三十有六的王二老爺看得心頭一熱,連忙轉過身,狠拍了一下馬背趕緊離開。這樣的女眷不是他該肖想的。

王家人都說二老爺不好女色不懂風情,卻不知,王子騰有一不能說的癖好,就是他有戀手癖!女人的手不美比臉蛋不美更難以讓他接受,也所以,王家爬床的丫鬟們鮮少有成功的,畢竟丫鬟們么,再注意保養也是要做活的,於是,那手么也就不符合王二老爺的審美觀了····

王子騰此時來賈府當然也是為了賈元春成了太子側妃的事,不過,不比榮國府兩位昏庸的老爺們,他比較位高權重一些,也所以,太子殿下求來賈氏女後,也就把他招過去閑聊了······

親閨女成了太子側妃,賈政在家里得意非凡,卻不知,他的便宜女婿眼里根本就沒有他,且還嫌棄鄙視不已,原因是太子殿下的初衷是要選王家或者是史家的閨女的,這兩家才更符合他要拉攏的利益么,可是扒拉了一圈竟發現就沒有合適的,要么身份太低是個庶女,要么年齡太小,萬般無奈之下,太子殿下只好勉為其難的選擇了賈元春,這還是看在王子騰是賈元春的嫡親舅舅,史家兩位侯爺也比較尊重史老太君,薛家的家主也是賈元春的親姨夫的份上·····

要讓王子騰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他是不想這么早就插手皇子們的奪嫡斗爭的。原因一,皇上還健壯,小皇子們還沒有完全成長出來,形式暫且還不明朗,所以過早下結論就大大的增加風險了。原因二,就是真的要支持這位爺,也不要過早的投懷送抱,畢竟送上門的可比人家自己上門求的更廉價了不是。

可無奈,四大家族向來都是同氣連枝守望互助,尤其是老一輩兒凋零後,四大家族子弟多是昏庸紈絝之輩,還能在朝堂之上說說話的,一只手也就數完了,所以他們只好更加抱團取暖,結成利益共同體,也所以,即使他王子騰是四大家族的執牛耳者,當大家的意見一致時,他也就只好順勢執行,尤其在如今的情形下,四大家族已經被綁上太子殿下的戰車,那么,他也就只能奮力保持這輛戰車能夠順利前進下去了·····

目標一致,王子騰要交代的也就是讓賈家老祖宗再給他外甥女緊急培訓下,例如再提高點政治覺悟性時局警惕性,尤其有任何突變的預兆要記得趕緊向外傳遞信息,他們也好做好相應的應對不是。這一點才是王子騰看重的,其他的,比如在太子殿下美言幾句什么的,人家王子騰根本不屑去做,他有那個自信讓太子殿下離不開他。

再例如,讓外甥女抓緊機會趕快為太子生下有四大家族血脈的皇孫。這一點也很重要,太子成功了,他們身為皇子的外家,地位更穩固,分享的利益也只會更大。若是太子不幸,憑著皇上一向的做事風格,廢太子的兒子也少不了一個郡王的,那么,雖然投資失敗站隊錯誤,可有一個郡王做靠山的四大家族,總比什么都沒有的好吧······

當然,王子騰說的很是輕描淡寫,一語帶過。賈母卻心領神會,頻頻頷首。唯一旁觀的賈政段數就比較低級了,他滿頭霧水,懵懂無知。

甭管怎么著,這邊的氣氛還算是其樂融融,而另一邊,王夫人和王二太太之間就不是那么融洽了。根結原因只有一個,就是王子騰的太太史氏進門多年卻只得一女,而婢女侍妾姨娘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就是通通無所出,以至於,王子騰年近中年,卻只有一個早已成為人家媳婦的閨女。

王夫人對此不滿許久了,她哥哥這樣偉岸不凡位高權重,嫂子卻讓哥哥無後,簡直是殘忍冷酷的令人發指,娘親雖已不在了,可是還有她,她決不能讓這樣的情況再持續下去。於是,姑嫂兩個再見面,王夫人就大動肝火的向嫂子下最後通知了。

王史氏也很不滿,這大姑子管的也忒寬了,看看哪家有一個出嫁女還管到哥哥後院事的?再說了,王家又不是絕後了,不是還有王仁么,雖然是大房的孩子,不過大老爺早已英年早逝,大嫂子又吃齋念佛去了,這孩子不就等同於是他們的孩子了么?再說了,這孩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這情分可比那些狐狸精生下的種更得她的心!她可不想辛辛苦苦幾十年,臨了卻是為他人做嫁時衣·····

道不同不相為謀,於是,姑嫂兩個不歡而散。

話說,另一頭趕到岳父家的賈赦,先是去看望了兒子,發覺賈璉變化頗大,眼神清明,背挺得筆直,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似乎也更加堅定有范兒了,賈赦很高興,以至於,隨後聽到西席先生說賈璉讀書天分不高也沒有生氣,嗯,兒子有進步就好,讀書上的事,咳,畢竟是他的種么·····

賈赦向老岳丈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完了眼巴巴的看著老岳父等指點。他這老岳父可不簡單,當過吏部尚書,給當今皇帝講過課,德高望重,說的就是他老岳丈,就連如今皇帝提起這位,也是一口一個「張師傅」。

張老太爺眼皮一搭,也不管眼前還有一位焦急等待回應的,只把一杯清茶端到面前,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品得有滋有味。不是他故意擺架子,當然,不可否認,晾晾這位讓他難堪也有一點成分,畢竟他好好的閨女毀在了這位手里,還不准讓他時不時的敲打一下么。話說回來,榮國府如今騎虎難下,當然榮國府人也沒想下來,所以,這樣被人賣了還喜滋滋的為人數錢的,讓他也沒辦法啊,且就是真要到了那天,反正張家保一個賈璉還不是問題,那他還操什么心呢·····

賈赦耐著性子等了又等,卻看著老岳丈忽忽悠悠的躺倒躺椅上睡著了,賈赦·····暗嘆一聲,起身到一旁的炕上拿來一條毯子為老岳丈披上,賈赦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