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讓我去見他?」傅聞軒枕著後腦勺問。
濮曦回頭看著青年,眉頭輕蹙:「你希望他們一直打擾你?」
「當然不希望……」傅聞軒吶吶道,不清楚濮曦知不知道自己收集他頭發的事情。這么想著,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看著濮曦的頭發。
卻發現那個男人一笑,好像很有趣。
「你笑什么?」
「笑你,我並不會掉頭發,那你是自己的。」
傅聞軒臉都紅了,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原來他什么都知道的。
「活在你眼皮底下,還能有點*嗎?」他惱羞成怒地說。
「你沒有。」濮曦很負責任地告訴他。
「……」傅聞軒獨自氣悶了一會兒,掀開被子坐起來,說:「我要出門了,你自己玩吧。」
「我送你。」
當兩個人穿戴整齊,驅車到事務所的路上,傅聞軒一邊吃東西一邊說:「你這叫做自投羅網,你知道不?」
他手里拿著熱騰騰的早餐,吃得一本滿足。
濮曦除了看路,就是看他的嘴巴不停動來動去,食物嗖嗖嗖地被他吃完。
「什么樣的網,網得住我?」
傅聞軒無語,拿起紙巾抹了抹嘴說:「什么網都網不住你,情網可以嗎?」
他就這么隨口一說,隔壁的男人卻點頭:「你試試。」
吃完手里的東西,同時事務所近在眼前。
傅聞軒坐在車里待了一下,然後下車扔垃圾,順便在樓下買了杯熱咖啡,喝完才上去。
他一個人上去,濮曦留在車里。
二樓的窗口,馮曉拉開一點點窗簾,看到下面的車子,苦笑著對身邊的人說:「目標在樓下,我們已經暴露了。」
「沒想到傅聞軒會被他發現。」在事務所打雜的男人,堅毅的眼神一閃而逝,馬上恢復成普通的模樣:「他來了,我去開門。」
傅聞軒對給自己開門的大叔說了聲謝謝,然後走進來。
「你向他暴露了我們?」馮曉沒脾氣,只是陳述事實。
「不是,他什么都知道。」傅聞軒自己拉開椅子坐下,覺得更抓狂的應該是自己,而不是馮曉吧:「你以後不用聯系我了,也不要再追查他,這是我唯一能說的。」
他攤著雙手,渾身上下散發著無奈的氣息。
「你不想離開他?或者說,你跟他的感情很好?」馮曉感到不可思議:「他是什么身份,你很清楚的,怎么會……」
傅聞軒說:「現在做主的不是我,也不是你,是他。」
「請喝水。」大叔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謝謝。」剛喝完咖啡,嘴里有點苦味,傅聞軒端起來喝了一口。
剛放下杯子,他馬上有點暈眩的感覺,然後看著自己對面的馮曉,眼前一黑趴在桌子上面。
「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馮曉擔心地看著桌面上的傅聞軒。
「機會難得,就算冒險也值得。」大叔對傅聞軒動手:「來幫一下忙。」
馮曉幫忙把傅聞軒送上大叔的背,讓大叔將傅聞軒背進一間休息室內,講人放下來。
「吳老就快到了,希望他不敢輕舉妄動。」
兩個人出了門,小心翼翼地把房門關上。
這間屋子一早就做了布置,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擋住下面那個男人。
他們走後,屋里的傅聞軒悄悄睜開眼睛。剛才的暈眩是真的,不過只有一下下,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伸手摸了摸手機,還在口袋你。
外面那兩人也是心大,居然沒有拿走手機,可能是對自己的迷葯很自信?
打開手機屏幕,傅聞軒給樓下的濮曦打了個電話。
過了一兩分鍾,沒人接,他皺著眉頭,有點擔心。據馮曉他們之間的對話,是要對付濮曦?
不知道為什么,傅聞軒完全沒感覺到擔心。
他坐在窄窄的床上,突然聽到門外有動靜,好像是有什么東西被粉碎了一樣,發出駭人的聲音。
「濮曦?」傅聞軒站起來,走到門邊擰了擰門把,被反鎖了,打不開。
他用耳朵貼著門板,馬上聽見一陣吵雜……
「吳老!」是馮曉的驚呼,然後他對說:「快,去找傅聞軒。」
一陣腳步聲傳來,門很快被打開,傅聞軒連連往後退。那個大叔看見他居然醒來,露出驚駭的神情:「你……難道你……」
還沒聽見他想說什么,就看到他舉起手中的銅錢劍,向傅聞軒刺了過來。
「……」傅聞軒整個人是懵的,眼睜睜地看著銅錢劍勢如破竹,目標是自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