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郁悶(2 / 2)

彌天大霧 天堂放逐者 2327 字 2023-02-18

「也許。」

「這家店到底做什么的?」要是這時候還沒發現蹊蹺,溫欒就是白痴了。

「既然你是一個外國人,而且看上去並不是很有錢,那么——」

黑暗中,取下面具的人金發金瞳,正是賽路斯,但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見,溫欒也不知道這就是他當初在冰原上遇到的人。

賽路斯在黑暗中卻很適應,他慢慢解開斗篷上的扣子,一邊悠閑的繼續說:「那么,我猜你沒有聽說過這家『夏克斯-艷遇密林』。」

溫欒翻了個白眼,這名字聽上去就一股限/制級的味道。

「愛情賓館?」溫欒用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不,准確的說,是專門提供一夜情的店。」

「咳咳!」溫欒被口水嗆到了。

賽路斯用手指撐起額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溫欒,在這樣完全沒有光亮的地方,他好像也能看得見東西。

他已經解開了原來穿著的斗篷,順手往寬敞的沙發上一丟,恰好鋪開。

賽路斯很有耐心,對獵物尤其是這樣。

他不清楚剛才那場爆炸到底是哪個政敵主使的,但他清楚的看到,爆炸發生前,溫欒忽然抱著腦袋往前撲,毫無形象的滾出去好幾米,緊跟著爆炸才發生。

多么有趣,一個在爆炸前,就知道要出事的人。

「不要緊張,多么好的機會,平常誰會有膽量…或者說,有多少人敢鼓起勇氣走進這種店呢?」賽路斯注視著溫欒的表情,伸出手,虛虛的順著輪廓描畫了一下溫欒的臉,

——這長相,真的是他在冰原上遇到的人。這么純粹的東方臉孔,很少見。

溫欒敏銳的側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皺眉:「難道我要為這次奇遇感到榮幸?」

演技不錯,看來這是專門來對付自己的,賽路斯在黑暗中無聲微笑,金色瞳孔一片冰冷,

既然是送上門的,他不會客氣。

溫欒感到耳側一陣暖意,條件反射的跳起來,一拳砸過去,但是對方速度比他更快,准確的壓住他的手肘,同時腿壓在他的膝蓋上,溫欒抬起的右腳沒能順利踹出去。

這干脆利落的動作,溫欒立刻意識到這家伙有可能是軍人,街頭混混打架的招數再高明,也沒有這么狠辣直接的。

「我沒有惡意。」輕如羽毛的聲音癢癢的從溫欒耳邊擦過。

溫欒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你對深藍星一點也不了解,外面的搜查並沒有停止,誰知道這樣的店有沒有小機關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呢?為了避免麻煩,我們應該偽裝一下,而不是傻坐著聊天。」

「這就是偽裝?」溫欒吸了口氣,額頭冒汗。

「難道你介意我們躺著說話?」

「不。」溫欒哼了一聲,誰怕誰啊。

於是兩人從僵持的姿勢,換成直接仰倒,皮膚接觸到的感覺暖和厚實,很明顯沙發上被墊了一件寬大的斗篷。

然後空氣就變得窒悶起來,溫欒猜測應該是壓在他身上的那個家伙將斗篷拽起來,直接讓兩人都裹在里面了。

「悶一晚?」溫欒皺眉。

「這個——」低沉誘惑的聲音拖長音調,似乎帶著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來。」

這真是個糟透了的夜晚,溫欒心情惡劣。

「我比你更不高興,從你的衣服,顯然…你不能幫我挽回一點損失。你知道夏克斯艷遇森林一晚的過夜費是多少?」賽路斯其實不想做什么,他活了這么多年,唯一感興趣的就是研究,數據與方程式,但他很喜歡撩撥人,在他心情好的時候。

對象往往是倒霉的安朵斯。

機甲是不會有綺念的,再調戲也沒關系,賽路斯有沉重的職責,嚴厲冷肅的態度會給他帶來很多好處,當然,在活不久的倒霉家伙面前,他也不介意的展露惡趣味。

——就像玩弄獵物。

但是今天晚上好像有點不同尋常,賽路斯感到自己心臟猛烈跳動起來,這心率快得他無法控制的微喘。

奇怪,難道這家伙身上有什么東西?

賽路斯深深呼吸,不著痕跡的用手指勾開溫欒的領口。

他們貼得越近,溫欒也頭皮發麻的感到身體某處起了反應,下/身緊綳綳的撐起來,這速度快得讓溫欒想去撞牆。

太丟人了!

只是貼在耳邊說了幾句話,就有感覺了?還是陌生人!

見鬼!難道他的自控能力跟著系爾一起掉線了嗎?

溫欒手忙腳亂的試圖推開賽路斯,卻讓兩人更緊的糾纏在一起。

賽路斯疑心溫欒的身份,他戲謔的等著看溫欒的反應,而且他真的很喜歡溫欒,同時這點讓他警覺——很可怕,也很有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心動的類型是什么,政敵卻能准確的找來一個?

「你有什么秘密呢?」賽路斯冷靜的扯開溫欒的衣服,一邊盯著他的反應。

讓賽路斯感到疑惑的是,對方一點被揭穿的僵硬反應都沒有,只是在掙扎(溫欒:這瘋子,我跟他說過,我聽不懂深藍王國語言)。

「這是深藍星,無論你有什么目的,都不可能從我手中逃脫。」賽路斯急促的呼吸著,他的心率越來越快,已經不能穩穩壓住溫欒了,他立刻喊了一聲,「夏克斯。」

沙發擠壓的搖晃聲里,啪的一聲輕響。

黑暗中,那個烏鴉再次從樹干里蹦出來,它很人性化的咔咔歪了下腦袋,看著裹在斗篷里不斷變形的一團,烏鴉沉重的彎折翅膀扶額。

溫欒被悶在斗篷里,什么也沒看見,也聽不到賽路斯在說什么。

他只是忽然感到近在咫尺的喘息聲音沒有了,身體的觸感也沒了,連力氣都奇怪的消失,安靜得像整個世界只有自己心臟在跳動。

賽路斯也在同時拽開斗篷,烏鴉維持著慘不忍睹的姿勢,哀鳴:「閣下,什么都沒有,掃描結果是現在這個人身上什么都沒有,你要強上,也不能跑到這里來喊我做幫凶,安朵斯會拆了我的!」

「怎會沒有…我,唔…」

賽路斯被自己的心跳速度折騰得頭暈眼花。

「我不知道,也許這就是人類說的愛情,呃,沒有感情,純粹是身體發熱的那種愛情。」烏鴉攤開翅膀,無奈的說,「賽路斯你繼續,他現在聽不見、看不到、聞不到、沒有觸覺、沒有力氣,說不出話,你要是再不滿意,我就只能殺了他,然後隨便你怎么——哎喲。」

烏鴉被象牙面具砸中腦門。

「好吧,一分鍾後,效果撤除。」烏鴉拍拍翅膀,重新鑽進樹洞不見了。

賽路斯呼吸不定的看躺在不動的溫欒,衣服已經在剛才被他扯開了大半,赤/裸的胸膛略微起伏,肌理分明的小腹,下身也鼓出一塊非常明顯的痕跡。

溫欒先是感覺到柔軟的衣料觸感,然後是緊緊貼在身上的溫熱軀體,他的血液立刻涌上腦門,身體也控制不住,只想將對方壓倒。

「還覺得這個夜晚糟糕嗎?」賽路斯輕聲在他耳邊問。

他發現當兩人毫無縫隙的擁在一起時,他那倒霉的心跳速度,就跟著溫欒的緩緩合成一拍。這已經不是曖昧,是清晰的渴望。

「要不要試一試?」賽路斯拎著溫欒還沒完全恢復力氣的手臂,引導他撫摸自己的臉,誘惑的俯頭,在黑暗中就像惡魔的低語,「我保證,你不會對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