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如果他知道 夜蔓 1549 字 2023-02-18

葉然曾經問過傅延北,「你到底喜歡我什么?我不溫柔,不可愛,也不夠貼心……」

當時他竟然改了錢鍾書的名言: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想過交女朋友。

其實傅延北骨子里很會花言巧語,只是看他願不願意說了。

四目相視。

傅延北筆直地站在那兒,從內而外散發著一種冷然的氣息。「散步?」他的聲音懶懶的,「我家門口不是散步場所。」

葉然知道自己這個理由太過牽強,面對不苟言笑的他,她現在再也沒有以前的沉著冷靜了。所有人都說她變了。「傅延北——」她咽了咽喉嚨,「你最近好嗎?好幾天沒有看到你出入。」

傅延北的深色依舊沒有波瀾,「謝謝關心。我很好。葉小姐,如果沒事的話,我進去了。」

「等一下。」葉然一手撐在門上。

「還有什么事?」傅延北皺了一下眉眼,他的手搭在門上。

沉默,沉默。

眸光從他的臉上慢慢滑落在他的手上,他的左手腕——一道三四厘米長的疤,那么的突兀。這是車禍留下的吧。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這里什么都沒有。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尖剛剛觸碰到他的肌膚時,一陣電流飛快地穿過。

傅延北迅速抽回手。

現在的女孩子都這樣——主動嗎?

葉然的心撲通撲通跳動著,心底深處的有一個人在掙扎,告訴他,告訴他你是誰?快告訴他!

「傅延北——我——」她的臉色很不好看,咬著唇緊張地看著他。

「延北——」一個溫柔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

葉然下意識地回頭,是那晚上陪著他的美女。「你感冒還沒好怎么出來了?要是給田阿姨知道,她肯定要難受了。」

田阿姨——

葉然有印象,那個氣質卓然的女士,傅延北的媽媽。

「咦,這是誰?你朋友嗎?」蘇韶言親昵地站在傅延北的身旁,這樣的熟稔與默契,豈是一朝一夕能夠達到的?

葉然不想自取其辱,「你們好,我住在傅先生對面。我——我不打擾你們了。」匆匆而去。兩年了,傅延北早就不再單單只屬於她一個人的。

蘇韶言望著葉然的背影,「我說錯什么話了嗎?她好像要哭了。」

周斯南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長,「也許是延北把人嚇著呢,你看他這張臉,拉的這么長,表明了人家欠了他什么。」

傅延北往屋內走去,「沈賀呢?」

「他啊,臨時被他爸抓回去了,估摸著一會兒就要到。前天晚上喝酒開車,把一節護欄直接撞翻了。」

「人怎么樣?」

「酒醒了被交警大隊的女警官帶回區,關了一夜。活潑亂跳,不過,車被他爸全部收回,禁車三個月。」周斯南向來喜歡看戲,從小就這樣,看他們出丑,最後幫他們結局。

蘇韶言從廚房出來,大呼道,「天!延北,你家怎么什么都沒有。你早上吃的什么?」

「咖啡。」傅延北簡潔地回道。他怕麻煩,一杯咖啡足以。

蘇韶言要瘋了,「醫生說,你得把咖啡戒了。你怎么這樣不愛惜你的身體。」

「好了,我收拾一下,出去吃飯。」

蘇韶言怎么會放棄表現自己的機會呢。「幸好,我們有所准備。你們先說會話,我去做飯。」

「要不要幫忙?」周斯南問道。

「不用。」蘇韶言看了一眼傅延北,傅延北眉色淡淡的,她微微動了動嘴角,轉身又回了廚房。她果然不能期待太多。

客廳里。

周斯南眼尖地看到茶幾上擺著的畫,他拿起來,「這是誰的作品?」

「你覺得畫的如何?」傅延北深色緩和了許多。

周斯南見識廣博,「你什么時候對兒童畫感興趣了?」

傅延北失笑,就知道瞞不過他。

「我看看,畫中人有幾分熟悉,嗯,我想想——」他端詳著畫。

傅延北伸手拿過來,放進了茶幾的抽屜里。「我能說是田螺姑娘放在我家門口的嗎?」

周斯南雙臂打開,閑適地靠在沙發上,「剛剛那位田螺姑娘?」

傅延北眼角上揚,「斯南,你總是這么觀察入微,什么時候把你和時安的事解決呢?」周斯南有一個從小就訂下婚約的未婚妻,城北時家的女兒,時安。

「你比我大,我不著急。」周斯南自然不想那么早就把自己套進婚姻的圍城。「延北,我夜觀天象,最近你有桃花運。」

傅延北笑笑,他對愛情對婚姻同樣沒有期待。

葉然回到了家,扯了理由就把葉笙糊弄過去了。葉笙又開始作畫了,這會她要畫一幅《動物世界》,小姑娘覺得,這幅畫隔壁叔叔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