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過去的事……」司徒朔一頓,咦,他怎么就被繞進去呢?
他心一緊,擔憂的目光看向蘇顏兮:「賀錦兮,你……」
「我沒事!」蘇顏兮自動忽略心中那異樣的刺痛,而是眨著雙眼看向病房里的顧西城。
「我還一直以為他喜歡男人,原來……」
她的聲音很低很低,好似在訴說,好似在自語。
「琉璃!」付博雅在這時急匆匆趕來。
此刻的他完全不似平時那般冷靜淡定,俊臉上寫滿了擔心。
坐在椅上的蘇顏兮緩緩站起身,目光看著他從自己身邊走過,走進對面的病房。
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他不是與南宮琉璃解除婚約了嗎?怎么會來?」
「你怎么知道他們解除了婚約?」
「是顧老大……」
司徒朔一怔,頃刻間閉嘴,他怎么差點又被繞進去了?
「沒什么,我聽說的。」
「哦。」蘇顏兮淡淡回來一句,並沒有繼續追問。
其實不必問,她或許已經知道答案。
苦澀地揚起嘴角,原來所有人都知道,而她才是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傻瓜。
不一會兒,顧西城與付博雅一起走出病房,朝外走去。
兩人的表情很嚴肅,仿佛有什么重要事情商量。
是什么事情呢?
蘇顏兮抿唇輕笑,這些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我去看看!」司徒朔站起身,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蘇顏兮愣了幾秒。
隨後邁步走進病房,她勉強撐起一抹笑來到南宮琉璃的病床前。
「琉璃小姐,你還好嗎?」
或許沒有想到她還在,南宮琉璃有那么一瞬驚訝,雙瞳里似乎還有些尷尬。
片刻,她才搖搖頭。
「沒事,待會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蘇顏兮松了一口氣,再次看向她:「今天的事情非常謝謝你,本來受傷的人應該是我,結果卻讓你代替我受傷了,我真的覺得很抱歉。」
南宮琉璃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這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並不需要抱歉。」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因為賀家而起,如果不是因為賀……我父親,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想到賀振東,蘇顏兮的眉頭就忍不住蹙緊。
南宮琉璃嘴角莞爾:「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都忘記吧。」
蘇顏兮抬眸看向她,半響,才微微抿唇:「好!」
最後,兩人相視而笑,將今天的事情畫上了句號。
不過一件事的結束,或是就該是另外一件事情的開始。
走出病房,蘇顏兮居然在走廊上遇到回來的顧西城。
奇怪的是付博雅並沒有與他一起回來。
此刻的顧西城仍然沉著俊臉,看上去有些讓人畏懼。
不過對於蘇顏兮來說,這樣的顧西城,她早已經習慣。
當顧西城看到蘇顏兮,自然地停下腳步,凌厲的目光掃向她。
「你怎么在這里?」
蘇顏兮原本想開口對他說一聲謝謝,可是被他這樣一問,她再也開不了口了。
「我……我只是給琉璃小姐道謝。」
「不必,你離她遠點。」顧西城聲音極其冷漠。
話落,他不再看蘇顏兮,而是直接朝南宮琉璃的病房走去。
聽著他的腳步聲,蘇顏兮心里忽然有種委屈的感覺。
她的雙手忍不住緊握,猛然轉身。
「顧西城,我並沒有要傷害琉璃小姐,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她也被綁架了好不好。
不管怎么說,他好歹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吧?
對她不聞不問就算了,不安慰她也無所有。
畢竟,他們之間沒有那所謂的感情。
可是,也沒必要這樣冷眼以對吧?
面對蘇顏兮的怒火,顧西城表情微怔,轉而與她直視。
蘇顏兮瞥嘴,本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痛罵她一頓。
豈料,他忽然雙眸半闔,一言不發地走了。
嘿,這算什么事?
就不能給點反應?
蘇顏兮氣得跺腳,走就走,她也走。
可是剛走到電梯口,居然看到付博雅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她怔了怔,最後還是走了過去。
這才發現,他臉上居然有傷。
「付博雅,你沒事吧?」蘇顏兮擔憂地皺了皺眉,低頭打量他臉頰、嘴角的傷口。
淤青還有血跡,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揍了的。
難道是顧西城的傑作?
付博雅似乎被她的聲音拉回到現實,他深邃的目光緩緩看向她。
「我沒事,小傷而已。」
「還小傷?」蘇顏兮嘴角抽搐:「都流血了還能是小傷?正好在醫院,讓醫生替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看他的傷口就知道,剛才他與顧西城的談判不歡而散。
不過,司徒朔怎么沒有勸架?而且人呢?
哎,不管了,還是先處理眼前的事情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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