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當醉酒的秦若雅再次醒來的時候,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
橫躺在床上的她,使勁地眨巴了幾下眼睛。
在確定自己所處環境後,才微微松口氣。
雖然在這里沒有住多久,但是好歹也熟悉了。
秦若雅揉著自己發痛的額頭,緩緩地坐起上。
隨著她身體的移動,腦中不斷閃現出一些零碎片段。
比如,她在宮爵喝酒的片段。
還有,陸安安告訴她如何追男人的片段。
接著就是怎么離開宮爵的片段。
她睡眼惺忪地再次打量周圍,再三確定自己的的確確是在連城的住處,心里才踏實了下來。
不過,她是怎么來到這兒的?
宮爵離這里也有一段距離啊!
還有就是,大叔怎么突然答應讓她進屋了?
秦若雅雙手托腮,細細地回想,不過怎么進來的還真想不起來了。
只是陸安安的話,卻不斷在耳邊環繞。
對此,秦若雅漸漸被迷惑。
生米煮成熟飯……
這個,似乎挺不錯的。
秦若雅咬著唇角,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現在正好,在他的住處,時間點也不錯。
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
要不,她就趁現在去試試陸安安說的方法?
想到此,秦若雅就按耐不住了,她一向是行動派,說做什么就要做什么。
此時此刻,她就想著生米煮成熟飯!
她輕輕下床,沒有穿鞋,赤著雙腳悄悄地離開了卧室,然後悄悄地穿過走廊,悄悄地來到連城的卧室。
這在她看了,真是千辛萬苦啊!
雙手捧著門把的時候,秦若雅都忍不住替自己高興,革命邁出了第一步。
第二步,便是四周打量,看看有沒有不應該存在的物體,比如人!
大清早的,相當安靜,完全沒有人打擾,非常適合作案……
呸,是適合……煮飯!
秦若雅蹲在房門口,吱吱地輕笑著,猶如快樂的小老鼠,也好像是奸計得逞的笑。
她試著輕輕地去打開房門,可是扭動了一下門把,她傻眼了。
試著再用扭動了繼續,徹底郁悶了。
有沒有搞錯,房門居然上鎖?
秦若雅皺眉,原本美好的心情瞬間變得不悅,她用力使勁扭動門把。
明明記得上次來的時候,他都沒有鎖門啊。
今天他卻……
咦,難道他知道她會來?
秦若雅黑線,不會這么的……
啪嗒……恰在這時,伴隨著一聲響動,房門突然被打開,一束強烈的光在瞬間射了出來,讓某人想逃都來不及,就那樣讓她直接地暴露在光照下。
「啊!」秦若雅反射性地驚叫一聲,接著連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小臉。
仿佛這樣,就沒人能看到她。
打開房門的人自然不是別人,而是屋主連城,當他看到跪坐在門口,並且捂住自己臉的某人時,眉頭瞬間蹙緊。
「秦若雅,你在這里做什么?」連城的語氣極為冷淡,不帶一絲情感。
已經被點名道姓,秦若雅再想裝下去也難。
她瞥了一下小嘴,緩緩地放下了自己的雙手。
一點一點的,最終目光與連城對上:「我……我沒做什么呀!」
「嗯?」
「我……我就研究研究你的房門,看嚴不嚴實,得,挺嚴實的!」
「秦若雅!」
「哎喲,大叔,你別一個秦若雅秦若雅沒完,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秦若雅對連城一直以來的冷漠不滿:「好歹我以後是你的妻子,你最親的人,哪有你這樣對待親人的……」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連城蹙眉,不客氣地打斷秦若雅的話:「你既然酒醒了,那就離開!」
「啊?」秦若雅一雙清澈的眼睛再次看向連城:「你又讓我走?」
「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還有我房間的門也不需要你研究!」連城掃她一眼,帶著嚴肅的表情准備關門。
秦若雅見狀,眼明手快地去擋著:「我都說要嫁給你了,你待在那里,我當然也要待在哪里呀,什么叫不是我要待的地方?」
連城淚眸微眯,低眸看向站起身的秦若雅:「你和我永遠扯不上關系,我也不管你昨晚來這里的目的,現在你收起你的心思離開!」
「目的?」秦若雅的表情帶著幾分心虛,眼睛再也不敢直視連城,低著頭,咬著手指,一臉的糾結。
她來的目的就是和他生米煮成熟飯。
難道,昨晚她將目的暴露了?
所以他才有了防備,將門反鎖?
啊啊啊,早知道不喝酒了,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