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魚換好衣服走出房間,就瞧見司徒朔站在門口,挺拔的身軀倚靠著淺牆壁。
大概是聽到了動靜,他的目光朝桑小魚看了過來。
桑小魚疑惑地眨了眨眼:「你怎么在這兒?光頭強的手下呢?」
她看了看周圍,居然沒有剛才帶他們來的人。
司徒朔瞥了桑小魚一眼:「本少爺是隨便誰都能監視的?」
桑小魚嘴角一抽,無言以對。
是啊,他是誰,他可是花花公子司徒朔!
「你那什么表情?」司徒朔雙手環胸,打量著桑小魚。
桑小魚心虛地收起思緒,勉為其難地揚起一抹笑:「我的表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教教我賭博嗎?」
「怎么?對賭博感興趣了?」
「這不是你出的主意嗎?讓我去和光頭強賭,我如果不學習一下,拿什么和他賭啊?」桑小魚眉頭深鎖,覺得自己可以贏的希望很是渺茫。
「切!」司徒朔鄙視的目光再次看向桑小魚:「現在學?你也不嫌晚?」
「可是……」
「別可是了,走吧!」司徒朔說著,率先朝游艇上的賭場走去。
桑小魚瞥了瞥小嘴,無奈的她只好跟上。
此刻,光頭強已經讓人清場。
剛才的賭徒被安置在一旁觀看,光頭強坐在賭場中央,身邊站在無數的手下,那氣場讓人望而生畏。
當然,對於司徒朔來說,他就是個裝腔作勢的家伙。
「喲,司徒公子,你們終於來了!」光頭強在見到司徒朔和桑小魚走進賭場的那一瞬,嚴肅的表情瞬間轉換成一幅討好的模樣。
桑小魚對這樣的人無言以對,只能送他一記白眼。
當然,此刻的光頭強沒有在意桑小魚的表情,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司徒朔身上。
「一切我已經安排妥當,不知道司徒公子想怎么個賭法?」
「最簡單的!」司徒朔不以為然地回答著,接著將桑小魚拉到了自己面前:「她不會賭博,所以我要用最簡單的方式來比賽,你不吃虧吧?」
「不……不吃!」光頭強笑得勉強,他當然不會吃虧:「那你倒是說說,什么簡單的賭法?」
此刻不只光頭強看向了司徒朔,就連桑小魚也看向了司徒朔。
她其實很想告訴司徒朔,最簡單的她也沒有玩過。
這樣,真的好嗎?
只見司徒朔雙手放在褲袋里,悠閑自得地走到堵桌前,深邃的目光看向對面發牌的小姐,最後薄唇微揚,開口說道:「玩撲克牌,誰的牌大,誰贏!如何?」
「這……」光頭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副為難的模樣:「司徒公子,這會不會太簡單了?」
司徒朔挑眉看向光頭強:「我要的就是簡單!」
光頭強頓時被噎得不輕,換做別人,他定是不會答應,因為賭場這樣的玩法根本沒有。可是眼前之人是司徒朔,別說司徒朔本身的勢力,司徒朔背後牽連的人可是顧西城幾人啊。
他既不想白白失去一筆錢,也不想因此得罪司徒朔。
因此,思來想去,他終是答應了司徒朔的提議。
司徒朔像是早就預料到了結果,因此很自然地朝桑小魚眨了一下眼。
桑小魚抹汗,真的不是她沒有自信,而是對賭博真的一竅不通。
像是看出了她的壓力,司徒朔走到她面前低聲說道:「幼兒園的小盆友也會,你難道覺得自己連幼兒園小盆友都不如?」
桑小魚無語,瞪了司徒朔一眼後,走了過去,來到了光頭強面前,故作勇氣對他說道:「開始吧!」
光頭強挑眉,別有深意的眼神打量著桑小魚:「有膽識,希望待會兒你輸了,也能這么果斷地跟我說話。」
開玩笑,他從小在賭場混大,關於賭博,在a市有誰能贏得了他?
別說眼前這個小丫頭,就算換做司徒朔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司徒朔居然並沒有親自參與。
這個丫頭和司徒朔到底是什么關系?
光頭強糾結了,如果說是他的女人,那他大可直接地給錢,然後把人帶走,他司徒朔也不缺這幾個錢。
如果這個丫頭不是他的女人,依照他的性格,並不會這么多管閑事才對啊。
靠,這關系真tm難解!
桑小魚似乎已經習慣光頭強的囂張語氣,因此聽他這么說便不以為然。
直接無視他,走到賭桌前,選擇了一個位置坐下。
之前明明緊張的她,現在看起來確是那么的淡定。
司徒朔滿意地揚起嘴角,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隨著他坐下,光頭強便第一時間開口吩咐賭局正式開始。
桑小魚潛意識中,握緊了雙手。
這時,負責發牌的小姐已經開始將第一張撲克牌送到她面前。
她的目光落在牌上,心跳也失去了正常頻率。
一人三張牌,然後一張一張對比,三局兩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