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怎么開領導的車啊?(1 / 2)

俗主 南腔北調 1391 字 2023-02-19

次日周末早晨,寢室里幾個兒子還在睡懶覺,周八蠟早早起來,今天是他和白喜兒約好,去手語學校的日子。

下樓,著車。

周八蠟昨天給冉秋然發信息,說今天要出去辦點事,借她車用用,冉秋然沒多想,也少問了周八蠟一句干嘛去,然後,周八蠟就開著冉秋然的車,接白喜兒去了。

周八蠟把車開到寵物診所門口,遠遠看見了那個聾啞女孩,正站在路邊等。

朴素的白t恤,款式落伍的背帶藍牛仔褲,沒牌的帆布鞋,土氣的雙肩學生背包,穿著打扮像是七八線縣城里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土氣得和城里人顯得格格不入,但當下年代卻也罕見這種純真的朴素。

如果讓周八蠟從他見過的女孩兒里看,白喜兒和冉秋然完全就像是兩個極端,一個像紅酒,一個像白水。

你說林欲靜?或許像…油鹽醬醋?

周八蠟把車靠路邊停她面前,姑娘還傻愣愣的發呆,低頭手機上發信息給周八蠟,問他到哪了,用不用自己先去租小黃車。

周八蠟把玻璃搖下來,喊了聲,哎,上車,白喜兒一嚇,這才反應過來,怯生生的小心開關門上了車,規規矩矩的在周八蠟旁邊坐好,系上安全帶。

「今天助聽器是好的?」

周八蠟敲了敲耳廓跟她問道,白喜兒點點頭,上次出故障之後已經修好了,現在戴著助聽器,周八蠟說話她能聽見。

當然了,話還是不能說,所以這一路上比較安靜,周八蠟開著車,白喜兒低頭坐在旁邊有點緊張不安的攥手指,就跟買回家的小貓小兔幼崽不適應陌生的新環境一樣。

畢竟,白喜兒今年雖然十九,但是家里家教比較保守,性格內向,加上聾啞殘疾本就不容易和人交流,上次有男性開車帶她,還是阿爸開鄉下家里的拖拉機運化肥。

直到到地方下車,白喜兒才松口氣,心說看來周八蠟不是壞人,沒被拐賣,這才悄悄把手機里預輸入的妖妖靈給刪了。

兩人雖然網上聊過幾次,但畢竟才見過兩叄面,周八蠟是自來熟又沒熘,小姑娘還是挺靦腆謹慎的。

春風路少年宮,叄樓,手語學校。

周八蠟跟在白喜兒後面上樓,到這白喜兒就熟了,她每周都要來這個手語學校上手語課,都是熟悉的老師同學。

到地方,白喜兒幫著找到排課老師,說明情況,周八蠟是她的朋友,也想學手語,能不能讓他跟著上節課,旁聽一節。

排課老師數跟白喜兒熟的,挺善良挺勤勞挺熱心腸的一個漂亮好姑娘,要不是聾啞殘疾,她都想給自家兒子介紹成對象。

她和家里老姐們兒們嘮嗑念叨起來,總是可惜,說這么一個哪都好的閨女,又漂亮又老實,就可惜在落在個殘疾上了。

如今,見到白喜兒帶著個小伙子來,排課老師也說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兒,可惜遺憾有,但也高興白喜兒找到人家了,小伙子應該不如自家兒子,但看著也不埋汰。

什么?你說白喜兒說是朋友?

這話誰聽了不都是自動忽略么,這個歲數的年輕男女,健全的男生為聾啞女生來學手語,以後天天出雙入對形影不離的,你非說這是普通朋友,那咱只能說「啊對對對」。

排課老師也是過來人了,家里那倒霉催的當年也說跟她處普通朋友,這普通朋友處著處著的,現在兒子都有了,她還能不懂這個?受騙上當的老前輩了。

排課老師跟白喜兒說行,讓她帶人進去上課就行,注意上課的紀律,然後周八蠟就跟著白喜兒進去旁聽手語課了。

手語課的教課老師是個男老師,叫徐文斌,叄十來歲戴個金邊兒眼鏡穿著不差,看起來挺斯文得體,文質彬彬,聽人說是個翻譯系博士在大學留校任教,周末人家自發做公益,過來少年宮教手語課。

徐文斌…周八蠟總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肯定不是熟人,不然他會記得,應該就是最近聽誰聊天的時候提起過這名字。

周八蠟想了會兒,沒想起來,算了,又不是要搭關系套近乎,正經上課。

手語課班里的學生不多,在扎堆兒了眾多語數外補課班的少年宮里,這個公益項目的教室,顯得格外冷清。

別家補習班里,每天從早到晚,坐的滿滿當當,比在學校里的學習氛圍還高壓,每年每天都是高考備考日,整個少年宮活活被無數個內卷的家庭快擠成了高壓鍋。

周八蠟上樓的時候看著都心說,得虧自己早生幾年,上大學早,然後就拍了張照,給自家今年高叄的冤種妹妹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