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齡嘬著冰紅茶,斜眼看周八蠟,已經習慣了老哥間歇性發病,但她不知道周八蠟這次是手里有料。
周八蠟:「那個陳英俊是你們班的?」
周九齡:「……」
周九齡臉上一下僵住了,變顏變色的,怎么回事,老哥怎么知道陳英俊。
周九齡:「你怎么知道的…他跟你打我小報告了是不是?可惡啊,陳英俊,出爾反爾,你看等開學我怎么收拾你。」
周八蠟得意至極,揪到了老妹的小辮子,落井下石道:「你少來吧,老實交代,為什么打人家,聽說你體育課上給人揍暈了,現在已經全校出名了。」
周九齡:「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先吹牛的,總說自己祖上是傳武世家,上頭還有個武術協會的表哥,說很有名的,都快當上京城的道場主了。」
周九齡:「我說我嫂子…我靜姐也是道場主,他說濱城道場主比不了京城道場主,我說才不,我靜姐天下第一強,他說他表哥更強,然後,他就說要用家傳功夫比劃,再然後,他就被我揍了。」
「你今年是上高三,哥沒記錯哈?」
周八蠟心說這哪來的兩個小學生。
周八蠟:「你這小胳膊小腿兒的,徒手把一個同齡男生給揍趴下了?」
周九齡有點心虛道:「不,不行嘛!」
周八蠟:「嗯?」
周九齡:「……」
周九齡:「稍微,就稍微借用了那么一下下,靜姐的風雷丸和養肺神。」
周九齡是林欲靜綁定的燒香女,是可以很方便的借用對方俗神的。
周八蠟:「好家伙,一個不夠你還用倆,你跟人家多大仇,你想把人打死啊。」
周九齡:「我,我收著力了……是他非說要跟我比劃切磋,讓我使出全力。」
周九齡底氣不足,含含湖湖的,但倒也沒說謊,確實是那個陳英俊主動要切磋的。
不過那傻小子是真的本本分分,掏出了自己的家傳武術,而這邊周九齡卻是十分的不講武德,掏出了俗神。
九霄雷霆帶閃電,一手蓄意轟拳,把那個可憐的傻孩子給當場打懵了。
周九齡平時大大咧咧,本來在班里就有點刺兒頭,如今更是又添一筆輝煌戰績,當時的場面過於駭人,以至於現場全班男生重新認識了某人形母暴龍。
周九齡直接痛失高中三年擇偶權。
哦,影響不大,反正她也快畢業了。
周八蠟清楚了這件事,笑到不行,高中小孩真好玩,天天都有幺蛾子,當然笑歸笑,完事問道:「跟人家道歉賠償了么?」
周九齡不耐煩道:「道歉了道歉了,醫院都是我送去的,還給他買了橘子,他都說好收了我的橘子就不計較了,不許往外說了,怎么還給你知道了。」
周九齡:「可惡啊陳英俊,說話不算話打我小報告,你放學別走。」
周九齡絮絮叨叨,滴滴咕咕,記仇了。
周八蠟找樂子就好這口欺負妹看她吃癟,完了神清氣爽,樂著跟林欲靜繼續打游戲。
林欲靜:「京城的道場主……」
周八蠟:「嗯?怎么?」
林欲靜:「好像確實有這么個人,應該是叫金傳武吧,老家是密雲的,練過功夫,道場主聚餐的時候見到過。」
林欲靜說起這個事情,倒是讓周八蠟回憶起了之前濱城道場選拔賽的時候,他坐在民調局的許白話旁邊,聽來的消息。
當時許白話說,京城有個很特別的選手。
那個選手用凡品裝臟,干翻了超史詩裝臟的對手,拿下了京城道場主之位。
……
年二十九,縣里某建築工地。
工地上人員嘈雜,塔吊鉤機不停歇,三班工人輪班倒,市里要求的重點施工項目,堅守一線,大過年的也不停產。
幾個頭戴安全帽,滿身灰土的民工,正在基坑里搬運重物抗水泥袋,其中,有一個皮膚黝黑的小伙子,很年輕,很有勁兒。
工頭叫他,金傳武。
外表上看除了年輕點,身體健壯點以外,就像是工地上一個搬磚賺錢的普通民工。
但是,他卻還有另一個身份,如今京城斗廟圈內炙手可熱的新星,新晉京城道場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