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為什么不要折騰。」她習慣刨根問底。

周嘉垣自己也說不出來，就是希望她乖一點，聽話一點。這一股情.潮結束，宋沫沫低著頭，臉貼在他脖上，身體一直發抖，平復不下來。

嘴里發出囈語，不知道是哭，還是控訴。可能是剛剛那個姿勢讓她太疼了吧。周嘉垣只能抱她，也不管兩人身上都是濕漉漉的。

「放松一點。」他說，可想一想，宋沫沫根本放松不下來，手緊箍在他腰上，緊到他有些疼。

兩人像連體嬰。

周嘉垣心里愧疚。

宋沫沫小聲問：「你是不是變心了？對我好像沒耐心了。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沒有。」

「哼。」她不信。

周嘉垣怎么說呢？

他習慣於去照顧宋沫沫，讓她依賴自己，一切都是乖乖的，在他的計劃中。他工作養家，她好好呆著上學。小折騰一下也無所謂，翻不出天就行。

他會養她的。

這樣是有些變態，但他是這么想的。該死的占有欲。

可婚後一年，事情超出他的預想。宋沫沫有自己的想法，她太活躍了，自己能解決一切問題，並不需要他。他給她做的事情，並不是必要的。

說實話，這種感覺很不好。或許一開始，這場婚姻在他心里，就是不對等的。

如果宋沫沫需要他，就是平衡的。宋沫沫不需要他，就不平衡了。

周總很懊惱。

她那么好，所有人都喜歡她。

當初他身邊也有不錯的人，那些女孩兒可以很順從，很漂亮，可周總想要的無非是宋沫沫罷了。

……

夜很深了，周總抱緊自己的老婆，說：「我會一直喜歡你。」

愛你，對你好。

宋沫沫沒聽到，她睡著了。

那段日子，宋沫沫什么也沒開得起來。

因為她沒錢。

窮逼不配有夢想。

有天她坐在家里，看著周總出門，他站門口選自己今天開哪輛車。

他有好幾輛車，可她！連他媽一個小電驢都得借！

麻痹哦！

她覺得周嘉垣在跟她炫耀。

狠狠瞪他。

忽然，周總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回頭看她。

眼神探尋。

「自己在家乖點。」

宋沫沫不服：「我也要開跑車。」

周嘉垣眉頭皺著，她的車技，開碰碰車可以，上路就算了。

「不行。」

「嗷嗷嗷，摳逼！」宋沫沫吐槽。

周嘉垣笑了下，洋洋灑灑的離去，很高興治住了她。走到門外反應一下，他竟然想治住她？

自己可真是個變態啊。

宋沫沫發誓自己一定要好好賺錢，買個十輛八輛，組車隊，讓周嘉垣跟著跑！

兩條腿跑！

意淫結束，宋沫沫還得回去搬磚。

*

毛毛跟孫恆和好了，相談甚歡的回到臨市念書。不過一個月，她便分配去實習了，是在開城的一個小學，教語文。

學校是她爸爸推關系找的，實驗小學，師資力量優秀。

如果她自己分配的話、便是臨市一個偏僻的學校。，很可見的未來。毛毛無所謂，都是教小孩子，她不像沫沫那樣雄心壯志，在哪里教書都一樣。她喜歡小孩子，小朋友簡單，學校環境也積極陽光，沒那么多煩心事。

但是她爸爸不這樣認為，教師的待遇已經很低了，更希望她可以步步高升。

本以為她又可以和好朋友們一起愉快的玩耍了，但是學校在城西，而宋沫沫他們都在城東，開車一個小時才能見面。且毛毛實習，還是封閉事務管理，時間並不自由。

唯有周末有時間，但是孫恆周末很少有休息時間。

宋沫沫也是，周末去店里幫忙，毛毛便不高興跑了。

平時下了班，就在自己的宿舍里備課，看劇吃外賣，吃泡面。因為她也不喜歡呼朋引伴，似乎對什么需要體力或者社交的活動都不感興趣。也不是不感興趣，她需要別人帶起情緒，就像沫沫那樣活潑的女生。

可她碰見的師范學校的女生大多都很文靜，不算熱情。

她們不理她，她也不理她們。

因此，毛毛的生活是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