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默默給酆荀點了根蠟,低頭聆聽哥哥的教誨,如果是她自己的身體,她還能幫忙說幾句話,如果她現在敢用酆荀的身體反駁她哥,後面絕對只會更糟,沒好果子吃。
嚴厲還想說點什么,被錢多多虛弱的聲音打斷。
「那個……兩位帥哥,其實,嚴格沒什么大問題……」
還好嚴厲即使生氣,也帶著理智,深吸一口氣,說道:「都暈倒兩次了,昏迷在床上,這叫沒什么大問題?」
錢多多臉漲得通紅,想要解釋什么,又介於某些東西,不敢說清楚,只能支支吾吾的強調嚴格確實沒什么大礙。
酆荀悠悠轉醒,睜眼見,看見自己的身體憋屈地站在距離兩手臂的位置,挨著罵。而罵人的,自然就是他的大舅子……
見他醒來,旁邊的人都圍過來,錢多多第一個開口:「嚴格,你沒事吧,除了肚子,還有哪里不舒服?」
在幾人擔憂的眼神里,酆荀決定實話實話,畢竟身體是嚴格的,真出什么問題,心疼的還是他,「沒有,就是小腹有些疼,然後有……」
酆荀想到一種可能,立馬閉了嘴,別過臉,任憑嚴厲再怎么詢問,也不說話了。
嚴厲皺著眉頭,臉都崩起來,「怎么回事?身體哪里不舒服直說,閃閃躲躲的,像什么話?還是說……」
嚴厲腦海里升起一種不好的猜想,他轉身禮貌的對錢多多說,「同學,不好意思,我和嚴格想要說一些家里的事,能不能麻煩你出去一下?」
錢多多雖然覺得嚴厲很可怕,但是身為顏狗一只,還是乖巧的聽話,走出去,順便幫里面的人關好門。
見外人出去,嚴厲立馬拽住嚴格的衣領,眼看著一拳就要打下去。
酆荀立馬從病床上跳起來,擋住嚴厲。
嚴厲冷冷道:「格格,你給我回床上去,今天我不教訓這個小子,我就不是你哥!」
嚴格被拽住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情急之下,她都忘了自己的身份,滿臉不解的問道:「哥,到底怎么了?!你干嘛要打我?!」
嚴厲嗤笑,「誰是你哥,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碰我妹妹了?!」
酆荀高喊:「沒有,我沒有碰她!」
嚴格:「……」
嚴格拉了一下酆荀,酆荀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嚴格從酆荀背後走出來,認真道:「哥,我和格格是清白的,雖然我們確定關系了,但是我答應過她,一天沒領證,我們一天不發生關系。」
酆荀小聲嘀咕著:「不是說好成年嗎……」
嚴厲&嚴格瞥了他一眼,酆荀乖乖閉上嘴。
嚴厲總覺得面前兩人有些奇怪,具體奇怪在哪里,他也說不上來,不過,聽酆荀的話,他還有些懷疑,「酆荀,你現在說什么我都不信,讓嚴格自己說。」
嚴格:「……」
酆荀再次把嚴格擋在身後,誠懇道:「哥,我和嚴,酆荀沒有發生關系,我們純蓋棉被聊天的那種。」
嚴厲相信自己妹妹不會騙人,即使如此,三番兩次暈倒,也必須查出原因來,「行,我相信你,嚴格,你現在收拾一下,跟我去醫院,我們去做個全身檢查。」
酆荀搖頭,「不用了,我大概知道暈倒的原因了。」
嚴格聞言,看向他。
酆荀手握緊又松開,嘆了口氣,「我就是……大姨媽來了。」
嚴格:「……」
嚴厲從國外回來,可能還沒反應過來這個詞代表的深層含義,問道:「大姨媽?我們不是只有小姨嘛?而且大姨媽來了跟你暈倒有什么關系?」
酆荀看了眼嚴格,嚴格推著他往床上躺去,然後紅著臉給自己哥哥解釋:「他的意思是,生理期來了……我,他第一天來,會痛經,這次估計是因為集訓考試,緊張,所以症狀更嚴重,就痛到暈倒了。」嚴格懊惱自己忘了生理期的日子,因為這幾天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擠到一堆,加上突然交換身體,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男生沒有生理期,自己少遭一次罪。
酆荀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點頭,表示完全贊同嚴格的話。
突然,他又感覺有一股熱流從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流出來。
見他臉色又變,嚴厲摸摸鼻子,踹了嚴格一腳:「還不去買紅糖,記得用熱水泡開端過來。」
嚴格心中一大群草泥馬奔過,委婉道:「那個,你小面包有嘛?」
酆荀臉色發白,完了,這下校醫要把他恨死。
嚴格這下真不知道說什么好,連氣都嘆不出來,默默走出房間,走向校園超市,購買生理期所需物品。
算了,以後還是不要報a大了,不然臉都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