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家住在二樓,聶衛平都走到下面一層了,見江米沒下來,抬頭望了望,剛好望見梁今瑜攔路,不由皺著眉頭仰頭問了一句。
「怎么了江米?你不是急著有事嗎?怎么還不走?」
「你家這位好鄰居攔著路不讓我走吶。」
江米有些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哎呀,原來你不是啞巴啊。你不是啞巴我問你話你怎么不回答?」
粱今瑜這姑娘顯然是生活的太順,以為大家都應該捧著她哄著她。
江米可不慣她毛病,肩頭輕輕一撞,就將粱大姑娘撞到一邊,抬腳就往樓下走。
梁今瑜今天顯然就是想找江米茬的,被江米一撞之後,立即歪著身子往地上倒去。一邊倒地,一邊還大聲喊:「哎呦,當兵的打人了!」
當兵的?哧,這顯然是聽牆角了啊!
江米不屑一顧,根本就不把一個毛丫頭的威脅當回事。
看粱今瑜這姑娘的打扮,八成剛考上大學不久,在外型上,還有著高中生的稚氣。只是人心卻早早黑了,不但喜歡聽人家牆角,竟然還學會碰瓷賴人了。
聶衛平聽到動靜趕緊跑上來。
剛要伸手去拉江米的小手,卻被江米躲了過去。
聶衛平眸子里的神色禁不住沉了沉。
從前不該戀愛的年紀,兩人年少慕艾,甜蜜無間,除了最後一步,幾乎把戀人之間能做的都做了。
如今到了可以正經戀愛的年紀,卻連拉下小手都不能了。
若非樓道里還有一個碰瓷的礙事姑娘,聶衛平很想著沖動一下,把江米狠狠抱在懷里,狠狠親她。讓她再跟自己生分,再躲著自己。
見江米走下去了,鄰家大哥哥也上來了,粱姑娘眼淚在眼眶里轉,用一種嬌弱可憐的神氣望著聶衛平,伸著左腳哼唧道:「衛平哥,剛剛她推我,讓我扭了腳……」
聶衛平不由有些頭疼。
「對不起,梁同學,我替我朋友跟你道歉。回頭你到我媽診所看看去。」
江米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心里有底火,聽到聶衛平跟他那位好芳鄰道歉,頓時跟點燃了的炸葯包一樣,站在樓下就嗆了上來。
「聶衛平,你干嘛還要替我道歉?好狗不擋道!擋著樓道妨礙別人上下樓,還有理了!」
「你罵誰是狗呢?你這人怎么這么沒素質?你還是軍官呢,你哪個部隊的,我找你領導去!」
梁今瑜正想挑事呢,見江米說話不客氣,頓時忘了裝幼弱,更大聲的嚷嚷起來。
聶衛平本來想著息事寧人,卻沒想到梁今瑜咄咄逼人,江米也不是善茬,又見江米一副冷漠平淡樣子往樓門外走,聶衛平頭疼之余,不得不先顧著江米。
跟在江米身後下了樓。
粱今瑜見江米和聶衛平兩人徑直離去把她一個人扔下,而對門聶局長和柳阿姨竟然裝聾作啞,始終不出來主持公道,不由氣急,回頭剛要往樓下攆上去,不料真就不小心崴了腳。
痛的她險些叫出聲來。
梁今瑜本來是想讓聶衛平以及聶家人瞧瞧江米的本來面目。
現在聶衛平走了人,聶局長兩口子又不出來,自家父母反倒開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