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垂死掙扎的老母雞很快被聶衛東給捏脖子謀了雞命。
江米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飄落在被子上的雞毛,又看了一眼被兒子訓斥得黑了臉的聶長河。
她以為像這樣往醫院送活雞的事,只有她爸和她爺那樣的人才能干出來,卻沒想到,她自小尊敬的聶伯伯竟然也這么不靠譜。
「臭小子你欠拍是吧?就不興我這當爺爺的瘋狂一把?不就是兩只老母雞,我還想弄只山羊來呢,可惜你媽不讓!」
聶長河見老伴一聲不吭地幫忙收拾屋子,心里發虛,嘴巴上卻不肯服軟。
江米生完孩子第四天,他跟柳眉才見說,又驚又喜,幾乎是腳不沾地收拾了一包東西就走,母雞買到手,根本就沒時間來得及殺,就急著趕火車。
坐了六個多小時的火車,好不容易趕到京城,這到醫院來還沒能好好坐下來喘口氣,就先被兒子搶白了一頓,聶長河覺得特憋屈。
不過他倒是沒懷疑,眼前這所謂的「大兒子」實際上是小兒子「詐屍」。他還以為聶衛平這幾天忙暈了,加上初次升級當爸,所以脾氣有些差。
柳眉卻心里生了懷疑。總覺得大兒子好像不對勁。
大兒子不像大兒子,說話的神氣跟從前不一樣,走路的步態也不一樣,怎么感覺像是小兒子附體了?
這么一想,她自己先被嚇了一跳。趕緊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太陽。
嗯,青天白日的,不可能啊……
等聶衛東把雞收拾好,送去醫院小餐廳燉了,端著雞湯回來,剛好從樓下經過。
江米住的病房在二樓,柳眉特意探頭貼著玻璃往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