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1 / 2)

聶衛東望著走遠了的聶長河和趙和尚哥倆,站在院子里有些若有所思。

他至今還清晰記得有關八十年代初全國嚴打發生的一些事。

當然,那些信息都是後期通過網絡看到的,前世他那個時候因為有聶長河罩著,雖然調皮搗蛋,偶爾也有盲流嫌疑,卻因為是個不懂事的少年,並沒有被嚴打風給捎帶上。

現在細想起來,聶衛東自己就覺得後脊梁一陣陣發涼。

因為他那會的作死程度,稍不注意就夠到死刑犯的程度了。

這可真不是危言聳聽。

晚上睡著了,聶衛東生生做了噩夢,夢見自己成了囚犯,被人押解上囚車准備槍決,江米涕淚橫流地跟在車子後面追。

小丫頭一邊追一邊哭,追著追著,鞋子都跑掉了,也不肯停,腳丫都磨出血了,還是不肯停,只是一個勁的哭著追著,喊著他的名字。

聶衛東想讓她回去,讓她不要追,不要哭,可是嘴巴張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就覺得心肝脾肺腎都跟著碎了一地,疼,疼得他幾乎不能呼吸,猛然間睜開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起來。

「干嘛呢東子?這大半夜的……」哥哥聶衛平一邊拉亮電燈,一邊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聶衛東摸了一把眼角沁出的眼淚,嗓子有些沙啞,瓮聲瓮氣說了一句,「沒事,做了個噩夢。」

說著隨手拉滅了電燈,一個人坐在靠窗的暗影里,背靠著牆壁,視線透過玻璃窗看向黑夜籠罩下的院子。

院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一死生息。

黑色的樹的影子,黑色的牆的影子,白色的月光,黑白光影交錯,給人一種壓抑和凄涼的感覺。

聶衛東輕輕呼出一口長氣,努力平復因為噩夢導致的心情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