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1 / 2)

臣服 鐵扇公子 2508 字 2023-02-20

「桑小姐,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是真凶……你真的對我說了實話么?」

面對這樣嚴厲的質問,桑旬沉默許久,只是對電話那頭說:「樊律師,我信任你,你也應該信任我,對嗎?」

「我一直都信任你。」樊律師的聲音終於帶上了幾分不耐,「可你也應該和我說實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桑旬聲音一滯,「我不是凶手。」

樊律師不依不撓:「那你為什么突然研究起乙二醇?」

「這個問題對你來說真的那么重要?」桑旬不解,「我不告訴你這個你就沒辦法繼續查案了?」

「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將決定我認為這個案子是否還值得查下去。」樊律師的聲音難得嚴肅起來,「桑小姐,既然這個問題對你來說這樣難回答,那你就繼續考慮吧。要是想好了就給我打電話。」

「等等——」桑旬叫住那頭正要掛電話的人,她深吸一口氣,「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我們找時間見個面吧。」

那樣隱秘的心事,她從未向任何人提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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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旬和樊律師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面,她到的時候樊律師已經坐了有一會兒了,桑旬有些抱歉:「我來晚了。」

「沒關系。」樊律師看著她,神色復雜,「桑小姐特意把我約出來,有什么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你想知道我為什么研究乙二醇……」桑旬深吸一口氣,「那時實驗室里有一位師兄,他去國外讀phd,研究方向就是高分子化學……我那時已經拿到伯克利的offer,但是我想到美國後再申請去他在的實驗室,所以才會想要了解他的研究領域,才會下載那些文獻。」

樊律師一愣,然後笑起來:「你喜歡他?」

「是。」桑旬倒是沒有避諱,直接承認了。

樊律師看著她,「可是你當時有男朋友。」

「感情不能控制。」桑旬對他一笑,「我雖然移情,可從沒做過越矩的事情……我那時已經打算和周仲安分手。」

「打算?那為什么後來沒有分?」

「後來?」桑旬哀哀的笑起來,「我還沒來得及說分手,席至萱就發現周仲安腳踏兩條船,上門來找我談判。」

樊律師皺著眉,「這些你都沒有說給過別人聽?」

「說給誰聽?法官嗎?」桑旬覺得好笑,反問道,「告訴法官,我已經移情別戀,所以絕對沒有情殺的動機……樊律師,如果你是法官,你會因為這樣的證詞判我無罪嗎?」

「原來是這樣……」樊律師嘆一口氣,「那你喜歡的人知道你喜歡他嗎?」

當然不知道,她自認掩飾得好,況且當初的那一樁心事,她從未告訴過任何人,連孫佳奇都不知道。

只是桑旬並不想回答對方的問題,她皺眉反問道:「這個也和案子有關?」

「無關無關。」樊律師一臉訕訕的,「我就隨口一問。」

想了想,樊律師又說:「你懷疑童婧和周仲安兩個人不是沒有道理,他們的確有嫌疑,尤其是童婧。我覺得下一步從當年席至萱的另外兩個室友那里入手比較好。」

桑旬一愣,旋即又緊張起來:「她們也是童婧的室友……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

「別怕,我不出面。」樊律師安慰她,「讓楚洛去,她在電視台,用做節目的名義去采訪。」

桑旬一時奇怪他怎么認得楚洛,但也不好細問,於是只是笑:「樊律師,謝謝你。」

「謝什么。」樊律師倒是不以為意,「你爺爺給那么多錢,我當然要幫你翻案。」

「……」

「後來還和周仲安聯系了嗎?」

桑旬搖頭,周仲安聯系過她幾次,她都沒有回應,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這段時間她的生活太混亂,還有和某個人的一團爛賬……想到這里她的臉可疑的紅了一下,她搖了搖頭,試圖將和那人有關的信息都摒除出腦海。

樊律師斟酌了一下,說:「桑小姐,雖然這樣說可能會令你不舒服,但我還是建議你可以適當和周仲安接觸,也許能找到有用的線索證據。」

桑旬點點頭:「我知道,我會盡量和他多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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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桑旬送回家後席至衍便開車回酒店,值班經理在電梯口遇見他,畢恭畢敬道:「席先生。」

他氣不順,黑著一張臉懶得搭理人,哼都沒哼一聲就走進電梯了。

值班經理有些訕訕的:這位席先生平時雖然看著挺高冷,可也不至於打招呼都不理……今天這是被女朋友甩了?

她吐吐舌頭,剛要走回辦公室,卻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站住。」

值班經理回頭一看,席先生還是黑著一張臉,面無表情,但他叫的分明就是自己。

「席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什么。」他神色淡淡的,「跟你們客房部說一聲,我的房間這幾天不用打掃,也別進人。」

「好的好的。」值班經理忙不迭的點頭,這種事她見多了,有些客人在酒店里處理公務的時候就不喜歡有人打擾。這種有錢人嘛,接觸的商業機密太多了,萬一泄密了,酒店還真是擔不起這個責任,念及此,她又趕緊補充道:「我保證,一定不會讓人打擾到您的。」

席至衍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進了電梯。

回到房間,席至衍躺在卧室床上,過了一會兒他又翻身,將臉埋在一旁的枕頭中。

……用的明明就是酒店的洗發水,為什么總覺得她睡過的枕頭特別香?

等緩過勁來,他自己都嫌棄這樣的行為丟臉,索性一把將那只枕頭扔到床下。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席至衍原本想給桑旬打個電話,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顯得自己太上趕著……糾結了半天,進浴室洗漱,他卻突然看見被扔在地上的那件禮服。

忍到上班,上午有個董事會要開,結果是早就定好的,剩下的便是走流程。牆上掛鍾走到十點的時候,席至衍一推椅子,站起身來。

辦公室內一眾董事都齊齊看向他。

「你們繼續會議,」他皺眉,心想看什么看,「我有個重要電話要打。」

回到辦公室,他給桑旬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那頭的人似乎沒睡醒,瓮聲瓮氣的「喂」了一聲。

「是我。」他聲音里沒什么情緒,「你的衣服還在我那兒,不要了是不是?」

桑旬睡得迷迷瞪瞪,「……你誰啊?」

席至衍氣結,過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道:「你昨天上的是誰的床?」

電話那頭沒回音,過了半晌突然將電話給掐了。

席至衍被氣得火冒三丈,還想再撥過去,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對方拉黑。

……本事!真本事!他怒極反笑,這女人真是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一整天下來全公司都是低氣壓,連秘書們都是戰戰兢兢的模樣,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助理敲門進來,低眉斂目道:「沈先生來了,就在外面等您。」

沈恪?席至衍皺眉,來了也好,正好把話說清楚。

「請他進來。」

沈恪進來,在他的對面坐下。

他今天來這里的意圖兩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一時間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最終還是沈恪先開口打破沉默:「那天晚上是你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