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1 / 2)

皇後說完後,南書房內無人出聲,連蕭氏也愣住了。

蕭氏知道姻黎兩年用二十萬兵拿下乾國的輝煌事跡,但不知道那二十萬兵權姻黎竟然沒有歸還吳國。二十萬兵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現在駐守乾國,時間已經過了這么多年,那二十萬兵怕是早就只知道烈伏將軍,不知道吳國皇帝了。更何況百年前還是姻家助吳國太|祖打下的江山。

這樣手握兵權的世家,怪不得連皇室都忌憚三分了。

皇後見蕭氏有了退卻之心,眼中閃過不屑,「長公主可要慎言,這沒規矩的帽子一旦扣在了姻家的腦袋上,恐怕此事不能善了啊~」

這蕭氏真是個沒出息的飯桶,欺軟怕硬,偏偏還高傲得像只孔雀,每次惹禍了都是皇後皇帝來為她收拾爛攤子,這回皇後可不願如此輕易的放過她了。

姻喬歌捂著臉轉過頭來,對皇後盈盈一拜,清脆的聲音還帶著鼻音,「娘娘,長公主與郡主不僅說臣女沒規矩,還出言侮辱臣女,言辭不堪入耳,在南書房的人都聽見了,臣女自問從小跟在父母膝下,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近日也是因為來為公主伴讀才出門進宮,就受到了這樣的無妄之災,求娘娘為臣女主持公道。」

皇後瞪了蕭氏一眼,然後將姻喬歌拉在自己身邊,疼愛的摸摸她的臉,嘆道:「前些日子病才好,又被人扇了巴掌,讓我如何給你母親交代啊。」

霍盈還沒看清局勢,見到皇後如此疼惜姻喬歌,頓時來了氣,「舅母不要相信她,我方才根本沒打她,是她自己……」

「你閉嘴!」皇後鳳眼一瞪,瞪得霍盈立時閉了嘴,「滾出去在南書房外跪兩個時辰,少一刻鍾都不行。」

「什么……我不跪!」霍盈倔脾氣上來,也敢拿眼睛瞪著皇後了。

姻喬歌覺得這霍盈真是蠢得好笑,她以為皇後是她的舅母,所以覺得皇後也與她母親一樣疼愛她,殊不知皇後現在見到她這個樣子只覺得厭惡,若皇後真的疼愛這個侄女,上輩子也就不會將霍盈嫁到乾國那樣一個破敗的國家了。

「你敢忤逆本宮!本宮問你,是誰讓你來南書房的?你經過了誰的批准?」一國皇後氣勢全開,嚇得周圍的人紛紛跪下。

「我……是皇舅舅……」霍盈也姍姍跪下,眼神閃躲不敢與皇後對視。

「你胡說!我剛從你皇舅舅那里過來,他根本不知道你來南書房一事,你還敢撒謊?」

實則皇後根本沒去過皇帝那里,她見霍盈眼神閃躲,必是心虛,所以才這樣說,好讓霍盈與蕭氏再無話可說。

「娘娘,盈盈不過是念著許久沒見公主與太子,所以才來了南書房,娘娘何須為此事罰她的跪?在泠南國公府里,國公爺也從未罰過盈盈的跪。」蕭氏將霍盈護在了自己的身後,當說到國公府時,蕭氏臉上滿是傲慢。

泠南國公府可是先帝親封的,世襲罔替,國公爺的地位比丞相還高,所以蕭氏才敢常年肆無忌憚。

可皇後也不是傻的,為什么以前霍盈對蕭徹不敬皇後都能忍氣吞聲,今日卻因為姻喬歌就要罰霍盈的跪,蕭氏沒有想這個問題,姻喬歌卻開始想了。

果然見皇後只笑了笑,悠閑倚在椅背上,「聽說皇上最近在查蘇州金礦一事,不知長公主可知道?」

蕭氏終於神情緊張起來,臉色變得灰白。

姻喬歌終於明白了,上一世泠南國公府輝煌半世,卻因為蘇州金礦一事全府上百人被打做階下囚,長公主因為是皇室所以被一封聖旨與國公爺和離,霍盈在隨後就被嫁去了乾國。

可姻喬歌記得上一世泠南國公府落敗時是她嫁給溫昭前不久,怎么原來皇帝現在就已經在開始查了?還有四年呢。

思及此,姻喬歌不由自主的看向溫昭,卻剛好與溫昭看過來的眼神對上。

溫昭眼中帶著幽幽的笑,好似一輪看不到底的旋渦,深邃又危險,讓姻喬歌呼吸一緊。

「行了,南書房是太子公主上學的地方,以後閑雜人等無事不准入內,除非經過了本宮或者皇上的批准才行,明白了嗎?」皇後對守候南書房的宮女內侍道。

今日的事情也是南書房外的宮女去傳消息的,就如上次姻喬歌病了皇後第一時間就知道,並去姻府看望一樣,姻喬歌一早就知道,南書房外有皇後的人,所以在蕭氏與霍盈開始在南書房鬧起來的時候,姻喬歌一點都不慌張。

這件事皇後不會不管的,更何況鬧事的人是蕭氏。

蕭氏的臉色灰白,皇後的話猶如一耳光扇在她臉上,偏偏皇帝又在查泠南國公府,她再也不敢與皇後對著干。

皇後看向霍盈,「霍盈,聽見我說的話了么?」

「聽見了……」霍盈低著頭,聲若蚊蠅。

「既然聽見了,還不出去跪著?」皇後眼中一冷。

蕭凝有些不忍,想開口勸說,卻被蕭徹拉住了手,緊緊將她箍在自己身邊。

南書房外的台階下寬敞無比,陽光猛烈,人來人往的宮女內侍禁衛都會經過,霍盈這樣跪上兩個時辰,怕是面子里子都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