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喬歌終於明白了, 為什么她告訴喬氏溫昭答應她及笄後再圓房的時候,喬氏看著她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樣。
姻喬歌覺得她就是個傻子啊!
傻乎乎的信了溫昭的蓋被子聊天,一口一個小姑娘,口口聲聲說著離開皇城那幾個月的心里路程, 然後在姻喬歌感動得無以復加的時候, 被溫昭生吞活剝了。
第二日,姻喬歌一瘸一拐的下了床,決定再也不要理溫昭,她要分房!
溫昭討好的將姻喬歌抱住,轉個圈又把人抱回了床上。
「你放手。」姻喬歌咬牙切齒,「什么對我的承諾都會兌現,全是騙人的!」
「我也是情不自禁……」溫昭將姻喬歌壓在床上, 整個頭都埋在姻喬歌的頸窩里。
「情不自禁你去沐浴啊,之前不都是這樣嗎?」
溫昭聞言抬起頭,眼神可憐巴巴, 仿佛在控訴姻喬歌的無情。
裝什么可憐,她再也不要上當了!
「清秋,把我的東西搬去偏房!」姻喬歌抬起脖子喊道。
清秋從外面走進來, 剛踏進一只腳,就見溫昭側頭過來,臉上神情冰冷。
清秋:她還是出去吧。
姻喬歌眼睜睜的看著唯一的幫手離她而去……
溫昭再轉回頭的時候, 眼神又變回了剛才的可憐, 「就這一次, 我等到你及笄……」
姻喬歌狐疑的看著溫昭。
算了, 她力氣又大不過溫昭,分房是不可能了。
「還有兩個月了,忍忍吧。」姻喬歌軟了聲調。
溫昭重重點頭。
然而又過了一夜,姻喬歌再也沒辦法相信這個人了。
憋了二十年的人突然開了葷就一發不可收拾,任姻喬歌怎么威脅,溫昭都不為所動了,盡管還不斷安慰姻喬歌,可是身體卻是極為誠實的。
姻喬歌就這么氣呼呼的忍啊忍的,居然就忍到了及笄的日子。
及笄的時候姻家的人都來了,包括凝嬤嬤和老夫人,連許久未露面的陸無眠都來了。
眾人聚在溫家的祠堂,這么重要的日子,喬氏都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姻喬歌卻完全不緊張,甚至熟稔到喬氏驚恐。
不需要別人提醒,姻喬歌就知道何時跪跪幾次,何時起身去換衣,再出去繼續跪。
溫昭說過要親手為姻喬歌插笄,在第三加的時候,溫昭無聲換下了贊者,將笄戴在了姻喬歌的頭上。
姻喬歌不用回頭,就知道那雙手是溫昭的。
這畫面卻將喬氏與許氏感動了,兩人欣慰的對望,都有點要落淚的意思。
整整兩個時辰,及笄禮才算完了。
姻喬歌雙腿跪得有些發麻,站起來的一瞬間眼前發黑,往一旁栽了下去。
溫昭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見姻喬歌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喬氏與許氏都走了過來。
「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差?」許氏擔憂的將手背探上姻喬歌的額頭。
「可能是跪久了。」姻喬歌笑道。
說完這句話後,姻喬歌不僅面色發白,額頭上還開始冒冷汗了,驚得一眾人手足無措。
溫昭一把將姻喬歌抱起來,打算去找大夫。
卻被陸無眠攔了下來,陸無眠雙指探上姻喬歌的脈搏,片刻後看向溫昭,眼里竟然有深深的責怪。
「找個無人的地方說。」陸無眠道。
於是姻喬歌被溫昭放在了椅子上,陸無眠帶著溫昭與喬氏許氏去了耳房。
坐下後,姻喬歌覺得那股暈眩感好多了,就是剛才一瞬間發出的冷汗,現在背後有點涼颼颼的。
等了一會後,幾人又出來了,現在不止陸無眠,就連喬氏與許氏的眼中都滿是責怪,姻喬歌還是第一次見到溫昭在人前露出這種自責的神情,頓時產生了一種護犢子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