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他欺負她(1 / 2)

絕代梟妻 天心明月 3647 字 2023-02-20

他不得不如此謹慎,這里的兩大毒梟都對他們虎視眈眈,這次出的任務又非比尋常,關乎了他們在這一處的安危與生存。異國他鄉,勢單力薄,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司微語雖然沒說,但只帶了他和靳寇前往,而把曲浦十人都留在這里,便是這般考慮。這一路,雖然有驚無險,如此順利天成,實在是因為遇到了徐默塵,如若不然,實在是不好想象會是怎樣的結局。

但,對他和靳寇來說,司微語的話,便是最高指令,就算是讓他們掏槍自殺,他們也不會有片刻猶豫。

強者,素來只臣服於比他們更強的人。

司微語用來征服他們的絕不僅僅是她的身手,她的堅韌和決心,智謀與勇氣,處處為人著想的品性,會讓每一個跟著他的人折服;

飛機在地面指引燈的引導下,平穩地停在這一處臨時布置出來的簡陋停機坪上,說起來實則只是一塊空地。但對於高性能的運輸機和戰斗機來說,這種降落場地已經足以夠矣了。

懸梯放下來,艙門打開,徐默塵抱著懷里的司微語在艙門口出現,濃墨渲染的夜色下,他借著微弱的燈光環視了一圈等在地面上的人,才踩著沉穩的步子慢慢下來。

王虎等人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頭兒,從柔弱瘦小的身形可以看得出,他懷里的是個女人,不由得呆愣住了。

「是頭兒的未婚妻!」一個晚一點退役的小伙子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他或許是為自己這群沒見過世面,此刻呆若木雞的同伴感到丟臉吧!

倒是靳寇和厲琨迎上前去,見徐默塵投過來的詢問的目光,厲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靳寇猶豫了一下,道:「她嗜睡,嘔吐,不肯接受檢查!」

回答簡潔明了,直奔問題,徐默塵很是滿意,仔細審視了一遍司微語的這兩位干將,又看了一眼這次跟自己出任務的幾個兄弟,道:「找個醫生過來,他們加入你們的隊伍,安排一下,把貨盡快卸走,任何問題,隨時通知我!」

從這處廢舊倉庫到聖胡安小鎮的住所,有大約十來分鍾的路程。厲琨留下來組織卸貨及後續的安排,靳寇開著車,載著徐默塵和昏昏沉睡的司微語往住處趕。路上,他打了個電話,找了個醫生過來。

「不管是怎么回事,都不要告訴她!」徐默塵沉著聲音道。

靳寇的身子僵了一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試探著道:「我們懷疑她是懷孕了,如果是真的,這也不告訴她嗎?」

徐默塵沒有說話,只垂目看著懷里睡得死沉的司微語,白皙滑嫩的肌膚,秀麗而不失英氣的眉,雙眸緊闔,睫毛密實而翹卷,如同蝴蝶的翅膀刻畫在臉上,鼻翼輕輕閃動,微合的唇如正在吐泡的小魚,可愛而萌態十足。

徐默塵緩緩低頭,在她的唇上親吻了一下,許是不耐被打攪,司微語的頭偏了偏,然後就鑽進了徐默塵的臂彎里,將整張臉埋在其中。

徐默塵的沉默,便是肯定。厲琨也不再追問,車在別墅面前平穩停下,無半絲震動。車門從外面打開,徐默塵抱著司微語從車上下來,長腿跨出,抱著她的雙臂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絲磕碰,或是,打攪到了她。

醫生已經等在客廳了,是靳寇在這邊的一個朋友。厲琨兩年前跟著靳寇到這邊來玩時,就是這人接待,還陪著玩了幾天。

「凱文,久等了!」厲琨笑著打招呼道。

「好久不見!」凱文打著招呼,目光卻落在徐默塵的身上,見徐默塵二話不說地就往樓上走,便扭頭去看厲琨。

「跟著上來!」徐默塵腳步頓了一下,冷著聲調道。

「哦,好,好!」凱文到底是個讀書人,生活簡單的如同一加一,哪里見過這等氣勢的人?忙不迭地跟在徐默塵身後。

厲琨才要抬起腳步,見徐默塵的腳步再一頓,便收了回來。他其實並不知道司微語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有徐默塵在,他也不用太過擔心。這個男人如同神祗一般,給人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

他第一次見徐默塵,是徐默塵主動來找葉承,他從葉氏穿過,冷峻的容顏,睥睨的氣勢,所過之處留下的氣場,震撼得人半天都回不過神來。那時候,厲琨便記住了這個男人。他特意去問了葉承,問他是誰,葉承沒有正面說,只說是他表妹的未婚夫,過來,是讓葉承出差時順道去看看遠在英國念書的表妹。

他想,這樣的男人,竟然還這般深情。

凱文在房間門口等了一下,等到里面傳來一聲「進來!」他才推門而入。

那女子已經被放在床上了,被子蓋得嚴實,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秀麗的臉。各種常用的儀器設備已經准備齊全,擺放在一邊。

作為醫生,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在看病之前首先要做的事便是望和問,但此刻,凱文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卻只敢往床上的病人臉上掃過一眼,不得不說,這女子實在是美到了極致,如同傳說中的睡夢人一般。

就這一眼,凱文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在徐默塵凌厲的眼神下,後面的整個過程,都是在接近真空缺氧的壓抑狀態下完成的。

凱文還想問司微語到底是哪里不適,但看到徐默塵一臉清冷,緊閉的雙唇,他決定還是先不問了,走一步算一步,畢竟命才是最珍貴的。

凱文挽起袖子戴上手套,在徐默塵的幫助和監視下,為司微語做了一些常規的檢查,數據顯示一切都正常。凱文此刻更為難了,這下一步該如何才好?如果病人有等在一邊,偷偷打量男人的臉,見男人的臉上並不異色,便覺得有些奇怪。一般,如果人有異常,又查不出什么來的話,不是更應該著急嗎?

「不知這位小姐最近有什么不適?」凱文小心地斟酌著話語,並仔細觀察男人的神色。

「嗜睡,嘔吐,……」徐默塵皺起眉頭,似在對什么表示不滿。

「有個問題會侵犯*,但作為醫生……」

「她是我夫人,有什么辦法可以不吵醒她又可以檢查她是否懷孕了?」徐默塵打斷凱文的話,這一次,他主動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個……」凱文為難地想了想,道:「照夫人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懷孕了,如果想要確定,需要抽取血樣進行檢查。一滴足矣。」似乎是怕徐默塵反對,凱文補充了血樣量。

沒有等到答復,只看到徐默塵盯著他,凱文在他沉黑的眸色中有些心顫,見徐默塵的目光向下,他跟著看過去,才看到徐默塵向他伸出的手。凱文愣了愣,方才拍著腦袋醒過神來,忙從他的醫療箱中取出一根針來。

徐默塵接了過來,輕輕地捉住司微語的中指,快速地在上面扎了下去,司微語只全身顫了一下,並沒有醒過來。一滴血珠滲了出來,在司微語纖白的手指上滾動。徐默塵又從凱文的手中接過一根白色的塑膠細管,只吸了約一滴血,才遞給凱文。

凱文已經取出了一張試紙,將吸管中的那一滴珍貴比白金的血滴了上去,然後兩人就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試紙變化,第一道紅色的顯示陰性的橫杠出來之後,顏色繼續向上蔓延,接著,第二道顯示陽性的橫杠再次顯現。

凱文正要抬頭說一句恭喜的話,卻見徐默塵已經別過頭,目光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唇角高高翹起,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一時間,男人深邃的五官,略顯溫柔的容顏,讓凱文呆愣住了。

司微語在徐默塵的懷里醒來,已不知今夕是何年,她一睜眼,便撞入了他沉黑的眼眸之中,如古井無波,但司微語卻沒由來地感到害怕。她沒有往後,反而是一把摟住了徐默塵的脖子,在他耳邊軟軟地喊道:「哥,我好像你!」

「是嗎?」徐默塵將她的神色看在眼里,任由她摟得他透不過氣來,她胸前的柔軟緊貼在他的胸膛,意動心馳也擋不住他心頭的怒火,他收緊了手臂,淡淡地道:「我怎么感覺不到?還是說,你一直盼著我給你娶個嫂子?」

聽他說到「嫂子」這個詞,司微語想起當日在怡凡酒店門口,以為他要娶別的女人了,聽著禮花爆竹聲響,來往賓客如雲,想象著他牽著別的女人的手,一步步走上紅地毯,走進婚姻的殿堂,那一刻,她的心如被凌遲,只覺得這一生,再無眷戀。

那種感覺,是比下地獄還要難以忍受,那是寧願飛灰湮滅,魂飛魄散也想要擺脫的苦痛。

司微語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英國四年,她以為這世上再無可以打倒她的苦難,母親的離世、腹中胎兒的夭折,她挺了過來,直到那一日,她才知,這一世,是有比生命更難舍棄的,那便是徐默塵。

淚水緩緩落下,一滴滴落在徐默塵的後背,白色的襯衣被暈染出一圈圈的水潤色,她輕輕地啜泣起來,壓抑的哭泣聲就在耳邊,徐默塵緩緩閉上眼睛,一顆心已是痛得無法呼吸。

他偏過頭,沿著她的耳際親吻下來,柔軟而溫潤的唇落在她光滑如玉的脖頸上,淺淺咬噬,留下淡淡的粉紅色的痕跡,溫熱的氣息噴在嫩薄的肌膚上,透過領口溫暖了整片的後背,酥癢的感覺如羽毛滑過,激起司微語陣陣顫栗。

悲傷被拋在腦後,司微語的情緒被徐默塵掌控在握,她慢慢地止住了哭泣,身體無意識地在徐默塵懷里扭動。無疑,對徐默塵來說,這種折磨也是苦不堪言。他扭頭看看外面陽光燦爛,還是中午時分,耳邊響起醫生離開前的叮囑:「早孕四周,著床不穩,胎兒三個月之前不能再做劇烈運動了,不能同房!」

徐默塵只覺得後面四個字,是給他判了兩個月的刑,如果這世上還有什么是可以折磨徐默塵的,那就是抱著司微語,卻什么都不能做。

他松開了司微語,將她臉上的淚水一點點地吻去,他沒有錯過她的脖子,在飛機上的那塊大屏幕上看到的鞭傷並沒有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痕跡。他剝開她的衣服,連胸罩也一起脫掉,女人光潔如玉的肌膚裸露在外,寸寸都在他的視線下,徐默塵抬起手,指尖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滑過,他的眼墨黑沉深,深情繾綣,專注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