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塵少被婚!(2 / 2)

絕代梟妻 天心明月 3079 字 2023-02-20

從此,她也是他的妻,為他孕育子女,甘甜苦澀與他共享,陪他一起到老。

「嗯!」司微語輕輕地應了一聲,她掛斷了電話,捧著結婚證,就這樣在床邊坐了很久,很久,她痴痴地看著紅底黑字,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徐默塵」,看著她為他雕刻的印章卧在他名字的旁邊,看著他的名字旁邊自己的名字。不是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日,那想起來就覺得幸福的事情,真正發生了,如此這般,卻讓她感覺不到真切。

門敲響,還沒等司微語回過神來,門便開了,是王怡端著盤子進來,看到司微語抬起頭來的淚眼,不由得吃了一驚,忙道:「你哥欺負你了?」

司微語搖了搖頭,她合上紅色的本本,遞給王怡,道:「媽,讓人送過去蓋個章吧!」

王怡接了過來,不需要打開看,便知是什么。保險起見,她卻還是打開看了一下,看到並排的兩個人的名字,她松了口氣,也才明白司微語為何會流淚了。她走過來,摸了摸司微語的頭,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她抬起頭,看著窗外的夜色,心里卻在道:「清婉,你在天上看到,應該也很高興吧?謝謝你保佑他們。」

徐默塵站在原地很久很久,司微語哭的時候,他心里真是萬般難受。那結婚證是政審通過之後,他去民政局拿的,那時候司微語已經走了,他卻是執拗地一個人去了民政局,登記了兩人的名字,雖然結婚證上缺少那兩個鋼印,但他們其實已經是正式夫妻了。結婚證,不過是拿在兩人手上的一個紀念本罷了。

民政局里排隊等候的人有兩隊,一對是結婚的,一對是離婚的。他的眼里,只看到等著結婚的人,興高采烈,滿目里都是憧憬,他在想,如果是他的小語和他一起等在這里,又會是怎樣的呢?那一刻,他的心里是膨脹的渴望。

他掂著手里的結婚證,上面只差司微語的簽名了,他能夠違反雙方自願的規定,將他和司微語的信息都登記到民政局的系統里,自然也無須手中的這兩個紅本本,但他,就是想給司微語一個完整的,約定俗成的婚禮,讓他們的婚姻無有一絲缺憾。

所以,兩本結婚證,就這樣,躺在他們的房間里,一直等著司微語提筆寫下最後的簽名。

司微語自然也是懂徐默塵的,所以,她才會把那兩個本本給王怡,他們的一切,都應該圓滿無缺憾,如同他們的愛一般。

回到帳篷里,很顯然,史岩和洛明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誰讓徐默塵一個電話接了快一個小時,又一個人站在海邊,吹了快一個小時的海風呢?

「嫂子打來的?查考勤?」冷哲戲謔道。

「你家老爺子想陷害我家老爺子?」徐默塵絲毫不顧及史岩和洛明的在場,獨自對冷哲道。

「那老頭,又怎么了?」冷哲問道,他家老爺子,萬事不靠譜,從他的身上,絲毫看不出有任何軍人的風采,如若對外說他是個軍人的話,那真是結結實實地丟了軍人的臉啊。冷家老頭祖籍是江城,千湖之省,水邊長大的人,天生對魚就有一種情結。後來參了軍,被部隊里的各種制度限制,又到了北方的京都,那真是把他給憋死了啊。

北方多山,惟獨缺水。連吃水都困難,哪里還有魚?一不能釣魚,二不能撈魚,這不是要老爺子的命么?

退休之後為了弄魚,那真是想盡了辦法,各種奇葩的法子都出了,還是各種丟人的。不說別的,只說在海子湖偷魚被逮住,還讓冷哲去領人,就已經讓冷哲在京都公子哥兒們面前多年抬不起頭了。

海子湖明文規定不能釣魚,更別說網魚了,其實就算沒有這個四面八方樹在海子湖岸邊的大牌子,也不會有人去那里撈魚的,因為里面養的都是紅鯉和其他的金魚。這種魚,弄上來,誰會吃?

可冷家老爺子不,他愣是半夜去偷,拿了海竿去釣不說,還弄忘去撒,一天兩天,沒人發現,天長日久,總會被人逮著的。這一天就這么毫無征兆地來了,冷哲正在開會呢,海子湖管理處打電話讓他去領人。他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對方說了老爺子的名字,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底里冒出來。若是小孩子呢,還好說,這,多大歲數了,還丟這種人。

這些,揭過不談了,冷哲是連想都不願想起。他望著徐默塵,等徐默塵的回答呢,不出所料,果然是和魚有關。他左思右想,不太明白老爺子是從那里弄來的黃鱔魚,便道:「他送了,就吃唄,多大的事,別上綱上線的了。」

「那就多謝了啊!」徐默塵毫不客氣,他和冷哲多少年的兄弟了,可不會像王怡和老爺子那樣在意這些個。

「黃鱔魚是補血的,家里是誰身體不好么?」洛明忙關切地問。

徐默塵橫了一眼過來,很顯然「身體不好」這四個字,觸了他的逆鱗,只是,他對這女人萬般討厭,一向不惹他喜歡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消失。她既然來了,就不用走了。徐默塵心里想。

「呵呵!」冷哲似笑非笑,問徐默塵道:「不會是嫂子懷上了吧?」

能夠讓徐默塵違背了原則,去做任何該做不該做的事的,除了司微語還能有誰?冷哲本也只是打趣,誰知,徐默塵的臉上立時就染了笑意,他從冷哲身邊走過,拍了拍他的肩,道:「回去請兄弟們喝酒啊!」

沒有否定便是肯定,這一驚不容多想,可洛明去傻傻地望著徐默塵,期望從他臉上能夠看到哪怕是一絲的否定的神色,只是,她最後還是失望了。

失望的不僅僅是她一人,史岩亦然。而史岩到底是男人,縱是心頭有萬般難過,也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問道:「她不是子宮受損,不能懷孕了嗎?」

自家的女人,被個男人這般關心,徐默塵頓時就怒了,他冷笑兩聲,道:「你是聽誰說的?」

聽誰說的?史岩訕訕一笑,只慘白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如一張紙一般,「我也只是聽說一下,想必是假的。」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假的,幾個月了?」冷哲對徐默塵未來的孩子的興趣超過了其他所有,他很是期待,這個腹黑冷少生出來的孩子,會是什么樣的?這幾年,京都著實太冷清了一些。

「算起來,應該有四個多月了吧!」徐默塵道,「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

「你想要兒子,還是想要女兒?」冷哲笑著問道,完全無視慘白著臉,失魂落魄的另外兩人。

「這是我能控制的?」徐默塵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顯,冷哲問的全是廢話,「有本事,你表演給我看看。」

「尼瑪我連女人都沒有,我怎么表演給你看?」冷哲笑道。

「你女人還少?京都的那些女人們,都快被你禍害光了。」徐默塵道。

「我禍害誰了?你可說清楚,我他媽每次找的女人,不都是出來賣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肉,公平!」冷哲道。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一聲嗚咽的哭聲,洛明捂著嘴沖了出去。冷哲見此撲哧笑了出來,他是想起當日徐默塵在盛宮里向京都人民坦誠自己招女人的事了,敢情自己方才的話,戳到人家姑娘的淚點了?

別人可以不管,史岩卻是不能不顧的,人是他帶來的,又是和洛家同盟中,再,他也的確是在這里坐不下去了。只覺得一顆心痛得無以復加。徐默塵愛司微語多少年,史岩就喜歡了司微語多少年,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己沒有希望,卻一直在努力,雖然知道,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但真的等到這一刀砍下來的時候,還是會痛,會很痛,比想象中的更痛。

什么時候,他們居然有了孩子?沒了一個,又有了一個,上天對他們何其眷顧啊!

史岩跌跌撞撞地出來,沒有走多遠,便看到了前方的洛明,他追了上去,卻沒有說話,只走在洛明的身後。此刻的他,心情和洛明是一樣的。同是天涯淪落人,他卻一個字都不想說,傾訴是弱者才會做的事。

「你也是喜歡司微語的吧?」洛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