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洛夕回來(1 / 2)

絕代梟妻 天心明月 4032 字 2023-02-20

「行,去吧,和媽好好合計合計,給個最終的結論出來,看我到底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司微語道。

徐默塵聽她的語氣有些怪異,扭頭去看她,見她歪在被子上,頭枕在上面,早起被她疊得整齊的被子,此刻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知道他有這樣的壞習慣,徐默塵也懶得計較了。他上前捏了一把她的臉,道:「又被媽訓了?」

「嗯。」司微語直接應道,「反正又不是我一個人,你也有份。」

「自然是我挑唆的你么。」徐默塵很自覺地道,實在是,這么多年,每每做了令徐家父母不滿意的事,徐默塵都是罪魁禍首,想都不用想。

「洛家的事怎么樣了?還有史岩。姐那邊沒問題吧?」司微語有些著急,便把自己回來後,覺得徐向晚很不開心的事說了,又想起徐向晚托付她的事,笑著道:「你說好不好笑,當日在醫院里,說那話的人,竟然是姐夫。我應該能夠聽出他的聲音的啊,不會是打麻葯把我給打傻了吧?」

徐默塵自然想起那時候,她受了傷,沒了孩子,在手術台上聽到那樣的「噩耗」,自然是如五雷轟頂,哪里還能注意到聲音熟不熟悉了?她心志那么堅定的人,是有多痛,才會讓她如此?徐默塵坐過去,抬手撫在她的臉上,她話說到這里的時候,是想起了當日兩人沒了的孩子,她仰頭望著天花板,眼中是散不盡的哀愁,道:「哥,你說,他會去了哪里?一定是去給別的媽媽做了寶貝吧?」

「上帝舍不得她,把她招了回去,自然是去做天使了。」徐默塵安慰她道。

司微語搖了搖頭,扭頭去看徐默塵時,眼中含著淚花,她鑽進徐默塵的懷里,道:「她一定還會回來的,一定還會回來做我們的寶寶,我就想要她。」

「好!」徐默塵答應道,他撫摸著她的發際,心里卻在想,「史岩,讓你那樣死,真是便宜你了。」他不是好人,並非慈悲,他只是想為他那個無緣的孩子,積點功德。

「明天是洛寒他們的追悼會,要不要去看看?」徐默塵柔聲道。

「當然要去了。」司微語道,「我還想去看看林瑞……」話到這里,她騰地坐了起來,腦袋磕在徐默塵的下巴上,疼得她眼冒金星,抱著頭,委屈地看著徐默塵。

徐默塵的下巴更疼,但看到司微語這模樣,責備的話也不忍說了,幫她揉著腦袋,道:「什么事急成這樣?」

「你幫我查個事,洛寒最近兩個月,有沒有從部隊回來過。」司微語問道。

「又怎么了?」徐默塵皺眉道,他可不想司微語才向他承諾過,又背著她做些什么。

「只是八卦一下,我前幾天跟媽一起去醫院檢查,林瑞在醫院里做流產,好奇怪吧?」司微語道。

「你是巴不得那孩子不是洛寒的?」徐默塵笑著道。

「當然了,而且我敢篤定,那孩子絕不是洛寒的。」司微語道。

「為什么?」徐默塵不解地道。

「你說,洛寒都那么大歲數了,怎么還能讓林瑞懷上孩子?」司微語雙眼發亮,似寫滿了「八婆」二字。

徐默塵還以為她能說出多么充足的證明,聽她這么一解釋,頓時就無語了,他抬手在她頭上輕敲了一下,「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其實媽也感到很懷疑,你知道嗎?媽說他們兩口子關系其實不好,洛寒每年回家的次數不多,洛川出事後,洛寒對林瑞的意見很大,去了部隊之後就沒回來過。本來一開始,林瑞整個人很頹唐,成天唉聲嘆氣,見了誰都倒苦水,說洛寒的壞話,還說洛寒不碰她什么的,突然後來就變了,變得成天情緒很高,打扮得花枝招展,臉上也是紅光滿面。京都的人,都背地里說呢。這種情況下,你說她還能去做人流,難道不該懷疑嗎?」司微語道。

徐默塵無奈地笑著搖頭,但自家女人想八卦,那不也得配合著?再加上,當日司微語媽媽的葬禮上,林瑞是怎樣鬧場子的,徐默塵不可能不記得。當即他便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讓人查一下洛寒最近兩個月的行蹤。

他們用的都是部隊的手機,走哪都有定位跟蹤,除非他不拿這個手機。但一旦被查實刻意不帶手機,是要被軍事法庭起訴的。洛寒回家,卻是不用冒這種風險去不帶手機的。

半個小時後,電話回過來,結論是,洛寒只在軍演前兩天回了一趟家,只待了兩個半小時就回了營地。

司微語的推測得到了證實,更大的興趣卻是被激發出來了,她想了半天,望著徐默塵道:「你說會是誰呢?」

「什么是誰?」徐默塵的手在她的背上,以胸罩的搭扣為圓心,一遍遍畫著圈,他心不在焉,聽到司微語問,卻不知道她在問什么。

「讓林瑞懷孕的那個人啊!」司微語扭頭看他,問道。「姘頭」這種話,是絕對不會從她嘴里說出的,不過,她後面的話,卻是讓徐默塵大跌眼鏡,「我總是聽說男人會飢不擇食,沒想到女人也會啊!」

「司微語,你敢再說這種話試試看!」徐默塵惱了,他坐起身,略帶威嚴地看著司微語。

「撲哧!」司微語笑起來,她撲到徐默塵的懷里,笑著道:「哥,人家只是跟你說說嘛,真的是很好奇啊!」

徐默塵身體僵了一下,才抬手圈住她,「這個事,我去調查就行了,你不許管,我弄清楚了就告訴你結論。你不許再管這種事。」

「知道了!」司微語回答得不情不願,她又不是十八歲的清純小女生了,至於像管女兒一樣管著她么?再說了,晚上在床上的時候,是誰那么沒有節操地讓她各種配合?

不過,司微語,這樣想,真的好么?在床上還要節操的男人,你想要么?徐默塵若是知道此刻司微語這般想,只怕是要氣瘋的吧?

傍晚的盛宮,燈火輝煌,各種聲音充斥,越發的顯得紙醉金迷。

司微語挽著徐默塵從門口走進,她的另一邊是喬離。闊別已久,再次走進,重又聽到這嘈雜的聲音,聞著這夾雜著胭脂粉香的氣味,司微語心里多少有些感慨,曾一度,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回來了呢。

「塵少,徐夫人,三爺,請跟我上樓!」大堂經理見了來人,忙沖上前來,殷勤地招呼著。

「我們自己上去!」徐默塵連眼皮都沒抬,一貫地沉著臉,抬手制止了要引領他們上樓的人。

三人一起上去,全然沒有注意到角落的一處沙發上,端著一杯紅酒,慢慢酌飲的女人,她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仇恨,盯著三人的雙眸如利刃,似要將三人的後背盯出個血淋淋的洞來。比起上次見到,司微語又胖了呢。徐家待她是真的好呢,不能懷孕的女人竟然也能接受。徐默塵對她,到底是怎樣的寵溺?

徐家的權勢地位,徐默塵對她的萬般寵愛,在京都這片土地上,她活得跟太子妃一樣,全天下的女人加起來都沒有她這樣的好命,她能不胖嗎?

那天從醫院出來後,洛夕厚著臉皮去了銀獅,印證了自己被銀獅拋棄的事實後,她不但沒有頹廢,反而全身重新充滿了力量。她想,既然上天選擇了她,要將她培養成為黑道的女老大,她又何必拒絕呢?

小時候,她去司微語家玩,聽司微語背古文,別的她都沒有記住,有句話卻是記得清清楚楚,「不行,反受其殃,非時而生,是為妄成,故夏條可結,冬冰可釋,時難得而可失也。」

這么長的一句話,說起來便是一個意思:「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機會來了,就要抓住。

「古之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她失去了所有,卻絕不會以為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必然是為了授予她更多。她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必然是要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

她無法在一個秩序規則的世界里成為王者,那就讓她在一個由她制定規則的世界里成為梟雄吧!

她去的那天,正好遇到黑鷹氣沖沖地從尤瑞的屋子里出來,邊走邊氣氛地嘮嘮叨叨。她從來是個很聰明的人,從黑鷹的只言片語中,便聽出了一點端倪。她本來是去找紅鷹想問個清楚的,卻被紅鷹拒絕了。

當晚,她在一家酒吧里找到了黑鷹,晚上,兩人在一起,才得知,尤瑞與黑鷹之間的沖突有兩個,一個是黑鷹讓尤瑞全球追殺司微語,被尤瑞拒絕了;另一個是,尤瑞告訴他,「機械人」研究到此為止,銀獅決定取消這個項目。「機械人」項目,是黑鷹研究了一生的事業,沒有了「機械人」,他還怎么有資格在銀獅位列十鷹之一?

銀獅等級森嚴,十鷹的地位僅次於尤瑞。他雖然號稱「黑鷹」,實則,只是銀獅的人對他的尊稱,真正的「黑鷹」是在八年前從銀獅離開逃跑了,是個東方人,是得前任家主和尤瑞格外器重的人,而他,只是一個冒名頂替者,他要成為真正的黑鷹。

「一定是那個東方女孩子壞了我的事,我聽說家主對她非常迷戀,想娶她為妻,我也聽說她非常討厭機械人,說那些是死人,拒絕了家主為她配備的『機械人』保鏢。」黑鷹喝得多了,又欲火中燒,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說了。

洛夕任由黑鷹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黑鷹的動作很生澀,但正是這份生澀才讓他很容易沖動。洛夕慢慢摩挲著黑鷹埋在她胸口的頭,道:「你說的太對了,我認識她,她叫司微語,她的確很討厭機械人,她就是為消滅機械人來的。」

「哼,就憑她,還想消滅機械人?」黑鷹聽了這話,氣得停止了動作,也只是一瞬間,洛夕緩緩拱起腿,擦過他胯下之物,便惹得他全身一陣顫栗,復又開始床上的工作。

「我,會幫你的,我跟她有仇!」洛夕笑得很溫柔,只是,她的眼不再黑白分明,帶著些渾濁。

同盟就這樣達成。黑鷹想要做出幾個「機械人」來,豈非是異常簡單?兩人一起飛往巴干,在那里的戰場上「撿」了幾個死人,改造完畢後,便由洛夕帶著回到了帝都。

這幾個人的程序是黑鷹專門編制的,擁有相對獨立的思維能力,同時,完全聽命於洛夕。

這幾個人,此時此刻,就陪坐在洛夕的身邊,他們坐姿筆挺如軍人,不吃不喝,安靜如死人。

盛宮,徐默塵專用的包廂里。司微語推開門,吃了一驚,原以為一起吃飯的人只有她、徐默塵還有喬離三人,誰知道里面竟然坐滿了人。

見司微語呆愣的樣子,何意第一個過來,掃了一眼她日益長大的肚子,道:「怎么?一孕三年傻,你真傻了?不認識我們了?」

「噗哈哈哈!」冷哲第一次聽到這種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怎么,你也懷上了?」何意橫了笑得不可遏制的人,冷聲道。

笑聲戛然而止,司微語忍不住好笑,扭頭和徐默塵對視一眼。果然,聽到冷哲就在道:「哎,何胖子,我倒是想懷孕啊,你有這本事嗎?」

「這么想受,那就讓老娘攻一下啊!」何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

徐默塵終於知道自家嬌妻為何敢說出那般話來了,有這樣的「好閨蜜」,不說是詩書門第出身的女孩子,就是每日里背《女戒》長大,也會被玷污的啊。

季南忙抬手去捂巴夏的耳朵,任他掏槍射擊速度以0。秒來計算,也還是來不及了,巴夏拉下他的手,問道:「季南,我怎么就聽不懂小意的話呢?」

「這個……」季南結結巴巴,斟酌著怎么回答,他的臉微有些紅,實在是何意望著他的雙眼那般清澈無害。

「不懂?不懂讓季南給你演示一下啊!」還不等季南想好怎么把這話題揭過去,便聽到何意出的餿主意了。

巴夏的眼中盛滿了期盼,似乎季南不給她演示,就是辜負了她的一片心一般。明明知道巴夏是不解其意,季南的心還是狂跳,他避開巴夏的目光,對何意道:「你一個女孩子,能不能說點好的?」

「這怎么不好了?你們,你,你,你……我就不相信你們都還是處,裝什么清純呢?」何意站在包廂中間,手指頭一個個地點,在座的男人,她一個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