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章:我已經不愛他了!(7000字)(1 / 2)

皇甫御點擊鼠標,將畫面無限擴大,當他朦朦朧朧看清女人的容貌,他黑眸一沉:居然是……蘇靜雅?!

那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覺,跑他別墅外跪著干什么?

皇甫御快速點擊鼠標,雖然路燈的光線本來就很弱了,外加又下著大雨,蘇靜雅臉上的表情朦朧不清,可是他還是把她臉上痛苦的色澤,全部捕捉下來。

瞄了眼監控畫面的時間,距離現在不過才幾分鍾,皇甫御扭頭看向窗外瓢潑大雨,情不自禁起身拿了一把黑傘就朝樓下走磐。

「御少,下這么大的雨,又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大鐵門的保衛,恍神時瞥見皇甫御站在保衛室門外,他嚇得立刻撐了一把很大的傘,狗腿跑過去,盡量用傘罩住皇甫御,哪怕皇甫御此刻自己撐了一把。

只是,他替皇甫御撐傘,實在太困難了點。雖說,他也是男人,身高在男性比例里不算矮,但是誰讓他們偉大的御少長得這么高,又這么筆挺,想要把傘撐在他舉著的傘上面,真的很難。

踮起腳尖都險些夠不著。

雨,下得很大很狂妄,被兩把傘遮住,皇甫御身上的衣服還是被雨水打濕候。

冷冷瞥了眼保衛,他淡漠吩咐道:「去把門給我打開,我要出去!」

「……」保衛腦子有些轉動不過來,不明白皇甫御現在出去干什么,出門還不開車,實在有些玄幻。只不過,他在緩過神的時候,連忙點頭道,「御少,請稍等,我馬上去!」

說著,保衛已經飛快跑回保衛室把按了下開啟大鐵門的按鈕。

大鐵門剛開了一半,皇甫御立即側身鑽了出去,他步子邁得很急,犀利的黑眸快速在四周尋找蘇靜雅的身影,可是他跑了一里遠,一路上並沒有看見蘇靜雅。

「怎么可能?」皇甫御深深擰氣眉頭,蘇靜雅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走這么快,怎么會沒有人影了?

皇甫御往前又走了些距離,依舊沒有任何發現,他停下步子,最終還是轉身回去了。

他現在干什么?

不是早在心里告誡自己,已經和蘇靜雅劃清界限了嗎?都已經離婚了,以後她的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系,就算是她死,也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他的重心應該是孫晴空和工作!從今以後,就算再次見到蘇靜雅,也應該只是把她當成陌生人。

現在他跑出去,還是情不自禁跑出去,是瘋了,還是又發神經?

皇甫御深深擰緊眉頭,心里又氣又惱,怎么就跑出來了,全身淋的又濕又透的。

那個女人,哪里有資格讓他這樣?

暗暗在心里把自己謾罵和鄙夷了一番,皇甫御快速往回走,可是在他轉身時,卻沒看見一旁的草叢中,此刻正躲藏著一個全身發抖的女人。

蘇靜雅死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在看見皇甫御追過來的時候,她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沖出去,可是……腦子里殘留的理智,阻止著她的行動。

因為她知道,如果再次不要命的撲向他,她一定會死得很慘,一定會死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存在。

目送著皇甫御越來越遠,遠到她再也看不見他,蘇靜雅才從草叢鑽出來,縮著肩膀,雙手環抱住自己,她慢慢往前走,每走一步,腳踝好似掛著重重的鉛球,沉重得她快要抬不起腳,不過,她卻咬牙堅持著。

如果不離開皇甫御,她會萬劫不復,會被他的冷漠無情完全折磨得瘋掉的。

她根本記不清楚自己在哪里跑丟了一只鞋子,現在她只有左腳穿著一只小皮鞋,另一只光裸的腳,踩在凹凸不平的路邊,尖銳的石子,磨皮她的腳,釘得她鑽心的疼。

而她,卻把另一只鞋子也脫掉了。

今天是最後一天,最後一天愛他,最後一天為他傷心難過,也是最後一天為他心痛,就讓最後一個夜晚,讓她痛個夠吧。天亮之後,樂樂就完全不存在了。而他,再也沒有資格可以傷害她,可以讓她痛得這樣的撕心裂肺。

皇甫御回去,經過大鐵門時,發現保衛撐著傘,一直在門口等著他,見他回來,保衛立即上前獻殷勤,捧上一條毛巾:「御少,您終於回來了,毛巾!」

皇甫御理都沒理會他,直接無視保衛的諂媚,面無表情往里走。可是,沒走幾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步子一頓,轉過身冷冷問道:「之前,你有注意到,大鐵門外跪著一個女人嗎?」

保衛在被皇甫御華麗麗無視之後,傷心的險些捶胸頓足。雖然,皇甫御每天都住在皇甫別院,可是,皇甫御是什么身份,是他這種身份可以隨便見的嗎?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本以為弄得他開心,可以漲工資,順便提拔成保衛隊的隊長之類的,誰知……

悔恨啊!

早知道會被無視,他就應該想個萬全之策,好好拍拍馬屁的。

然而,在皇甫御突然轉身問他問題時,他愣了愣,在皇甫御不耐煩之前,忽然大聲說道:「有!之前門外跪了個神經病

,一直在門口哭哭啼啼的,還一直說話,最後還大吼大叫,趕都趕不走!」

皇甫御眯了眯眼眸,繼續問道:「她在門口,都說了些什么?」

保衛沒想到皇甫御會對一個神經病這么感興趣,他立即認真回憶起來。

可是,他在保衛室里,看見那瘋子時,被她的造型狠狠嚇了跳,他氣急敗壞罵了幾聲,她依舊跪著不走,見她沒有進別院的意思,他也懶得再理會她。

他只知道,她一直跪在那里,嘴里喋喋不休說著什么,外面的雨這么大,他又沒留意她究竟在說什么。

現在皇甫御居然追問起來,那他……

保衛拼命地回憶,想了好一會兒,在皇甫御不耐煩轉身離開的剎那,他大聲說道:「御少,我想起了,那個神經病在離開前,突發好像瘋了一樣,大吼大叫說著什么,為什么會這么喜歡你,什么真的好愛你,還有什么你為什么不能愛她。」

保衛看見皇甫御在聽了他這番話後,臉色變得有些神秘莫測,他立馬跟著忐忑不安起來。

皇甫御抿了抿薄唇,沉默片刻才低低問道:「你在說什么跟什么?她說她喜歡誰?你?李?倪?」

「……」保衛瞧見皇甫御俊臉上的疑惑和糾結,立即笑容僵在臉上,嘴角也隱隱抽搐起來。不是傳聞,皇甫御聰明過人嗎?果斷睿智嗎?怎么……連句人話都聽不懂?他剛才說的很復雜、很深奧么?

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他耐心地說道:「御少,那我就復述那女人說的話,可是……如果復述的一些稱呼和用詞不當,您千萬不能怪罪我!」

皇甫御,人人尊稱他為「御少」,或者「大少」,沒人敢直呼他全名,傳聞膽敢直呼他全名的,都是犯了死罪,真的會被他殺頭的。

皇甫御只是盯著保衛,沒有說話,而保衛在讀出不說話就是他默認的寓意之後,理了理嗓子,他咳了咳,最後尖著嗓音,盡量模仿蘇靜雅的語氣:「皇甫御,我為什么要那么喜歡你?皇甫御,我真的很愛你……」

……

皇甫御回房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那個女人到底在發什么神經?半夜三更不睡覺,然後跑他別墅外,跪在雨里大聲說喜歡他?!

她不是親口承認,對他好,無關愛情,更沒有愛情嗎?既然如此,她又跑來到底是干什么?

皇甫御雙手枕在腦袋下,望著天花板發呆。他似乎越來越不懂,蘇靜雅究竟在想些什么,似乎……他從來沒弄懂過,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只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雖然從保衛的口中,轉述她說的話,實在有些那啥,可是……聽到她說她喜歡他,他心里還是有些……

皇甫御抬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這里,似乎跳得比平常活著所需要的頻率,更快!

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過去的。

皇甫御當天晚上做了個夢:教堂里,蘇靜雅穿著潔白聖潔的婚紗,站在他面前甜美的笑著,而他……竟然單膝跪地,將婚戒一點點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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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雅回到東方炎家里時,天已經亮了。

她站在別墅大門口,全身都在滴水,頭發亂糟糟貼在臉頰上,而她的臉色,蒼白到不見一絲血色。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指,傷口被雨水泡得泛白,十根手指都腫了起來,而光著的腳丫,也因為長時間泡水的緣故,深深皺了起來。

東方炎拿著手機,把他在春城能動用的一切關系全部疏通了一遍,希望在最短的時間找到蘇靜雅。

只要想到,她突然就這么不見了,連錢包和手機都沒帶,而且還是在和皇甫御剛離婚之後,他真的擔心她想不開。

在猶豫著要不要跟皇甫御打電話,畢竟……皇甫御在春城的勢力,那是無人能及的。在春城,只有他不想找的人,但是絕對沒有他找不到的人。

可是猶豫良久,他還是把手機給扔沙發上。

就算再怎樣難,他也不會去求他。

既然他能狠心把蘇靜雅傷的體無完膚,又怎么可能幫他一起尋找她?

估計他得到消息,會暗中斬草除根,也說不准。

正當他急得不知怎么辦才好時,門外突然響起王安然的尖叫聲:「靜雅,你回來了?」

東方炎一聽,激動得連忙上前一把拉開大門。

果然,一眼就看見了蘇靜雅,只是……

目光落在她周身,他眉頭一點點皺起來,臉上的喜悅,也一點點消退。

「靜雅,你一晚上跑哪里去了?怎么會搞得這么狼狽?你的手怎么了?你……」王安然抓住她的手,大聲質問道。看著指甲都脫落了,王安然心疼得眼淚頓時冒了出來,她口齒不

清地問道,「你是不是又跑去找皇甫御了?你的手,是不是被他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