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章:三弟你看,那不是蘇靜雅嗎?(1 / 2)

許諾一估計是氣瘋了,才會沖著手機一陣大呼小叫。

而……剛從包間里出來的皇甫御,清清楚楚聽到她最後咆哮的那個名字——鄭安同!

殺氣升騰,眼底寒光乍現,皇甫御陰鷙地盯著許諾一,緊抿薄唇,不動聲色的退回包間,半掩著包間門。

「放肆——!!!」鄭君南聽了許諾一的咆哮後,氣不大一處來,怒氣沖天地大吼,「許諾一,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嗎?!目無尊長,我是這樣教育你的?!」

「教育?」許諾一冷冷一笑,嘲諷挖苦道,「你有教育過我嗎?打從我懂事開始,你每天都在我耳邊嘮叨著你的親生女兒,你收養我,不過是把我當成你女兒的替代品。鄭安同,我已經受夠你了!」

「……你……你你你……」鄭君南被許諾一氣得全身都哆嗦。他從來不知道,一向乖巧懂事的許諾一,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候。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最後冷冷地說:「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也成,反正是養女,再親也親不過親生女兒。許諾一,你給我聽著,只要我女兒想要,不管是什么,你都得給我讓開!在我沒有做最終決定之前,不要隨便給我弄出什么亂子。如果你敢傷害我的女兒,那么……我就有手段讓你的女兒不好過,不信,咱們走著瞧!」

「義父……」許諾一聽了鄭君南最後的警告,神色一凜,她沖著手機大吼大叫,可是鄭君南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再撥打過去,手機已經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

氣急敗壞,她「啪~」的一聲,重重摔了手機。

許諾一氣得大口大口喘氣,腦子和心里,早已亂成一團,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如若鄭君南真的插手蘇靜雅和皇甫御之間的事情,想要成全他們,那她這輩子都別想有機會一家人團聚。

以前,她很有把握鄭君南為了活命而不顧蘇靜雅的幸福,但是現在看來……

「不行,我不能再坐以待斃!」許諾一皺著眉頭,拽了拽拳,暗暗想著計策,她必須盡早擬定好策略,畢竟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她轉身回包間,想要抱著早睡著的許小暖離開,可是——

剛一轉身,她就看見站在包間門口,周身繚繞著攝人心魄寒氣的男人。

神色一懼,她慌亂的喊道:「學長?!你……你怎么出來了?!我……」

皇甫御陰沉著俊臉,面無表情邁著修長的腿,從包間里走出。

步步緊逼,許諾一被迫退至角落,感受到皇甫御身上迸射的寒意,她忍不住渾身一個哆嗦。

強勢的男人,她見過,冷酷的男人,她見過,殘忍的男人,她也見過,卻從來沒見過像皇甫御這樣集強勢、冷酷、殘忍與一身,不需只字片語,只是一個眼神,便足夠讓人魂飛魄散的男人。

許諾一縮在角落,連大氣都不敢出。

皇甫御的氣場,無意是強大到讓所有人都害怕畏懼的,走廊上昏暗的燈光,從上方斜斜打下,高大的黑影將許諾一嚴嚴實實覆蓋,她幾乎快要窒息了。

「……」皇甫御鷹隼般犀利的黑眸,直直盯著角落的女人,隨即,毫不客氣一把大力掐住她的下頜,高高將她的小臉抬起,冷冷地問,「鄭安同是你什么人?他……在哪里?」

「……」許諾一呼吸一窒,眼睛瞪得又大又圓,支支吾吾地說,「鄭安同,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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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霧氣藹藹,枯黃的草地,凝結上一層薄薄的冰渣。

砰~——!

砰~——!!

砰~——!!!

接二連三的槍響,在安靜的狙擊場,一遍又一遍的刺耳響起。

白拓雙手插在褲兜里,出現在狙擊場時,趙毅立即上前,將鐵網門上的電閘關閉,親自替白拓開門。

「二哥,你來了!」

狙擊場是皇甫御在別院最喜歡的消遣場所,平日只要有時間,無論春夏秋冬,隔三差五就會練習射擊。

更不管心情好與壞。

擔心有人進來搗亂,所以,狙擊場用鐵網包圍起來,每天二十四小時都通電,哪怕皇甫御在距機場里練習。

白拓沖著趙毅揚了揚眉,算是打招呼,然後心情愉悅朝著此刻正趴在地上,瞄准三百米遠外的目標射擊的男人走去。

「三弟,大冬天光著身體射擊,挺拉風的嘛!」白拓不懷好意地戲謔開口。

金木水火四人,異口同聲喊道:「二哥!」

「嗯~!」白拓輕哼一聲,

旋即悠閑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看著認真射擊,卻鳥也不鳥他的皇甫御。

清晨明媚的陽光,穿過朦朧的霧氣,投在皇甫御健康的體魄上,與他好看迷人的小麥色肌膚交相輝映。

白拓看著皇甫御那一流的身材、那結實緊致的肌肉,身為男人的他,都不得不感嘆:自愧不如啊。

白拓一向不喜歡迷彩服,覺得穿軍裝的男人,實在太做作了,而那制服也太難看得打緊。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皇甫御穿迷彩服,那是相當的帥氣,相當的逼人,相當的霸氣和威武,直接改變了他的人生觀、世界觀啊。

當然了,他認為迷彩服好看,僅僅只限在皇甫御穿上的那一刻,一旦脫掉,立即打回原形。

世界上,任何一個俊逸的男人,都比不上皇甫御穿迷彩服那英俊襲人的架勢,氣場足得讓所有的男人自卑,打從心底不敢穿迷彩服。

「嘖嘖~,三弟,你這一身肌肉,到底怎么練的?皮膚顏色也不錯,應該沒少曬太陽吧?偷偷曬的?裸曬?」白拓順手接過金鑫給他倒的一杯威士忌,一口喝掉大半,「給二哥說說唄!」

皇甫御好似沒聽見,依舊只專注於三百米遠外的靶子。

早已習慣皇甫御一旦不開心,或者認真做某件事情的時候,就不愛說話,白拓並不放在心上,仍然自顧自地說:「誒,應該是裸曬吧,不然……顏色怎么可能那么均勻!」

「三弟,這大冬天的,又是大清早,你不穿衣服起來練射擊,還趴在地上,到底是怎樣?不管咋的,至少也穿個馬甲吧!」白拓大刺刺地說話,乍聽之下是關懷,可是,細細斟酌會發現全是調侃。

「……」皇甫御抿著薄唇,忽略掉白拓的話,瞄准目標,扣動扳機,「嘭~」的一聲,將插在蘋果上的一枚小小硬幣射飛。

白拓帶頭鼓掌,趙毅他們也跟著拍手叫好。

「三弟,定力不錯啊!槍法也越來越准了!」白拓笑嘻嘻地說,但是睨見皇甫御上膛,瞄准下一個目標,准備開槍。

一而再再而三被忽略無視,用白拓的話來說:二哥也是有自尊的。

默默嘆了口氣,他就不相信皇甫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做到淡定和無視,所以——

「誒,三弟你看,那不是蘇靜雅嗎?」在皇甫御扣動扳機的剎那,白拓突然驚奇地開口。

「嘭~」的一聲空響,子彈從槍管直直射了出去,打在人體模型上,而與皇甫御瞄准的硬幣相差了整整三十公分的距離。

情不自禁扭頭看向狙擊場的入口,可是……空盪盪的,壓根就沒有人。

皇甫御冷眼看見白拓眼底浮現的戲謔壞笑時,這才知道被他耍了。

臉色黑了好幾分,皇甫御拉長著俊臉,氣憤的上膛,然後「噼里啪啦」連續射擊。

白拓見皇甫御生氣了,非但不知收斂,反而得寸進尺,他調笑道:「你們看你們看,我就說三弟在假正經吧,一句話而已,就走心了!看吧看吧,不認真了!」

趙毅和金木水火幾人,站在一旁,看著打從起床到現在一直面無表情的皇甫御,俊臉終於一臉醬紫,俊臉又黑又臭,他們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再笑,就送你們去玩玩我的那群寶貝!」皇甫御冰冷的聲線,驟然響起。

趙毅他們一聽,立即斂住笑意,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

見皇甫御終於開口說話了,白拓的目的也達到了,他哈哈大笑一陣,話鋒一轉,又繞了回去。

「三弟,別練了,起來吧,地上涼著呢,穿件衣服再練。你身體里的火氣,到底是有多旺啊,大冬天的匍匐在地,草地上還結著冰呢!」

「……」皇甫御皺著英挺的劍眉不說話。

水淼打從一開始,就不敢說完。昨晚在夜總會那么一鬧,他也沒有好果子吃,被修理得體無完膚。

只是,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憋了一早晨沒說話,他早就忍不下去了,覷見白拓一直一個人說話,擔心把白拓悶著,他立即接下白拓的話:「二哥,三哥不是火氣旺,而是欲.求.不.滿,欲.火無處發泄,憋得慌,所以……趴地上滅滅欲.火——」

「噗——」

「噗——」

「噗——」

「噗——」

「噗——」

……

此話一出,就連一向淡定、「憋」功極強的趙毅,都忍不住「噗~」了出來,在場除了皇甫御和水淼,每個人都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行。

水淼剛要哈哈大笑,誰知,皇甫御黑洞洞的槍口突然一轉,直挺挺地對准了他。

嚇得他雙腿一軟,欲哭無淚地笑著說:「哈哈,嗚嗚~,三哥,淼淼跟你開玩笑的,錯了……」

水淼拉著自己的耳朵,就要跪下,皇甫御卻冷冷地命令:「過去!」

「去哪兒?」</

「……」皇甫御用眼神示意,水淼立即連滾帶爬跑到三百米遠的靶子處。他以為皇甫御讓他幫忙擺正靶子,誰知——

「拿一枚蘋果!」

「好!」

「含在嘴里!」

「是!」

「立正,向右轉!」

「……好!」

……

水淼按照吩咐做,咬著蘋果筆直站在那里。

當眼尾余光瞄到皇甫御的槍口,再次對准他的時候,他嚇得雙腿一軟,大聲求饒道:「三哥,不要開槍!三哥,淼淼知道錯了!三哥……」

嘴里咬著蘋果,水淼的嚷嚷聲,口齒不清。

瞄到皇甫御真的要沖著他開槍,水淼索性扔掉蘋果就往白拓身後跑:「二哥,救命啊,三哥要殺人滅口啦!」

「趙哥,救命啊!三哥又發瘋啦!」

「鑫哥……」

……

雲姨捧著電話出現在狙擊場的時候,水淼正慘不忍睹的被架在十字架上,腦袋、胳臂上都放著蘋果,嘴里還叼著一枚。

「……大少爺,您的電話!」

對於這場面,雲姨已經見怪不怪了,平靜地看了水淼一眼,上前將電話遞給皇甫御。

練習了兩個小時的射擊,皇甫御也有些引興意闌珊了,他將狙擊槍扔給白拓,低聲說:「二哥,讓你過兩把癮!」

話畢,他披著趙毅遞上來的毛巾,接過電話,轉身往主宅走,低聲地問:「誰?!……有什么事?!」

然而,在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鄭君南的聲音時,他步伐猛然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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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雅一大早醒來的時候,就讓女佣將樓下的報紙,通通抱進房間。

圍著大床來來回回轉了n圈,她眼睛死死盯著報紙、雜志等等,卻始終不敢上前打開看。

萬一……看到皇甫御跟許諾一訂婚的消息,怎么辦?!

其實,不看也罷。

昨晚,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蘇靜雅很泄氣地坐在梳妝台前,盯著床上的報紙和雜志發呆。

良久,最後,她還是鼓足十萬分的勇氣,戰戰兢兢隨意抓了份報紙,倏然拉開,並且連忙閉上眼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她才一點點、一點點地睜開眼睛。

然而……

全是商業性的報道,她翻了翻,並沒有看見娛樂報道。

於是,她有閉著眼睛去抓另一份報紙。

可是,依舊沒有關於皇甫御和許諾一的任何報道。

「咦~?!新聞去哪里了?!」

蘇靜雅困惑地撓頭,跪在柔軟的床上,將報紙和雜志里里外外都翻了,但是仍舊沒有任何線索。

「會不會是因為消息太突然,來不及報道?明後天才會出來?」蘇靜雅皺著眉頭自言自語。最後,她又快速打開電腦。

報紙慢,那網絡應該快。

然,她翻遍了整個網絡,也沒有看見皇甫御和許諾一結婚的報道。

「到底怎么回事?」蘇靜雅納悶得眉頭都快擰起來。

而,相對於她的困惑,某人卻氣得炸毛了。

許諾一翻遍了所有的報紙、雜志,又上網翻新聞,別說跟皇甫御結婚的消息了,連以前她和皇甫御的新聞都沒有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