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章:皇甫御訂婚(1 / 2)

皇甫御鳥都不鳥他,順手端了紅酒,剛仰頭一口飲盡,就聽見水淼突然驚奇地大吼一聲:「哎呀,三哥,你的下巴怎么貼著邦迪?哎呀呀,三哥,簡直太驚悚了,你的脖子怎么回事?怎么有那么多草莓?奶.奶.個.熊,是誰這么大膽腫上去的?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一聽這話,皇甫御的臉,瞬間……滑下萬丈黑線……

起床的時候,皇甫御在衛生間洗漱,便發現脖子上幾顆十分扎眼的吻痕,還有下巴上不知什么時間被蘇靜雅也咬了一個。脖子上的吻痕,用衣領很好遮掩,可是下巴上的,他只能用邦迪貼著。

本以為,經過昨天的暗殺事件,他在下巴上貼一個邦迪,並不會有人懷疑,畢竟臉部輕微的刮傷再正常不過了,誰知…候…

水淼好奇且興奮的去拉皇甫御的領子,卻被皇甫御冰冷的眼神嚇退回去。

經過水淼的提醒,在場的六人愣了愣,隨即像發現什么新大陸一樣,紛紛跑過去圍著皇甫御,一行人的目光,使勁往皇甫御的脖子上瞅。

果然,在皇甫御刻意高高拉起的襯衣領口,他們清晰地看見讓人想入非非的吻痕。

白拓見皇甫御沉默不語,抿著薄唇,一臉醬紫地剜著早已經逃到角落的水淼,他不由勾唇一笑,不停沖著皇甫御擠眉弄眼:「三弟,老實交代,這草莓是不是蘇靜雅咬上去的?!磐」

皇甫御臉色臭臭的,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有時候沉默就是默認。

大家明白之後,立刻恍然大悟「哦~」的點頭,然後用詭異且別有深意的目光,似笑非笑地覷著皇甫御。

其實,這吻痕是誰弄上去的,一點懸念都沒有。

所有愛慕皇甫御的女人都知道,他最反感的就是別人在他身上留下曖.昧的痕跡,凡是只要在他身上留下,哪怕是芝麻那么大的痕跡,都是沒有好下場的。更何況,這次光脖子上就印著好幾顆呢,指不定全身上下都是。

而,這個世界上,有膽子種上去,並且沒有生命危險,還讓他心甘情願「被」種的人,恐怕也只有蘇靜雅一人。

「三弟,玩high了吧?也真有你的,剛被暗殺,不好好呆在別院里,結果跑去逍遙快活,也不怕自己一不小心翹根兒(翹辮子)了!」白拓故意拔高音量,戲謔道,「就算逍遙快活,也麻煩你有點人.性,連孕婦都不放過啊,嘖嘖……」

皇甫御聽了白拓調侃挖苦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白拓好似沒有看見一般,依舊大咧咧地說:「既然玩得這么high,床都上了,就別板著這張臭臉,給誰看呢。」

瞄到皇甫御雖然竭力忍住不發怒,但是,分明彌漫著危險的氣息,白拓頓了頓,不敢再開玩笑,一本正經地說:「哎三弟,活著的話,至少也出個聲,喘口氣,別擺出一張撲克臉,怪嚇人的!跟弟妹和好了,也算喜事一件,趕明兒約個時間,把弟妹叫上,二哥做東,給你們好好慶祝下。」

「二哥……」皇甫御開口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打斷。

「……二哥,我真不想罵你笨……」一直躲在角落的水淼,憋不住了,「你們看三哥的鍋底臉,上面分明寫著:我又被姓蘇的玩了,然後又被踹了,最後倒貼再度失敗。慶祝什么,難道你還想參加葬禮不成?!」

水淼正在興頭上,完全沒注意到皇甫御的臉色究竟有多難看,打擊了白拓,轉而又對皇甫御說:「三哥,我不得不說說你,雖然你是老大,是boss,可是……面對蘇靜雅,你的智商能不能不要這樣低?那女人心里根本沒有你,你何必自取其辱,倒貼不成,丟臉又失(shi)身……」

「……」皇甫御聽了水淼的話,猛然收緊握住高腳杯的手指,然後用含著慍怒的眸子,瞪向那個不知事態輕重、沒大沒小、說話不過腦子的男人。

水淼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極其強烈的陰寒眸光,宛如利劍般,「唰~」的一下,狠狠射向他,終於懂得了什么叫「害怕」!

他縮了縮脖子,被皇甫御冷漠並且含著憤怒的眸子嚇得渾身一僵,他艱難地咽了一小口口水,隨即更用力往牆角鑽,笑得一臉發虛地說:「三哥,你別用這么恐怖的眼神看著我,行不行?你應該知道,我的心臟不怎么好使!再加上,在場的都是兄弟,娛樂娛樂,讓大家開心下,也沒什么……」

聽了水淼的話,皇甫御冷冷一笑,冰冷得絲毫溫度都沒有的眸子,直直地斜睨著他,半晌才幽幽開口:「水淼,我總覺得再過不久,我會花錢給你開個追悼會!」

「……嗚嗚……」水淼一聽,魂飛魄散,「啊啊啊,三哥,淼淼知道錯了,淼淼指天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在你背後說你的壞話了!三哥……陛下……嗚嗚……原諒偶!!」

「……」在場的,不止皇甫御,所有人聽著水淼那驚悚的求饒聲,恨不得……一腳踹他上火星。

肉麻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啊。

皇甫御忍無可忍,對著趙毅打了個響指,

指著水淼說:「把那犯.賤的貨,給我扔基地去。不磨掉他的娘娘腔,不准給我放回來!」

趙毅聞言,立即畢恭畢敬地頷首:「三哥,我明白!」

隨即,他沖著金鑫和木森招了招手,三人面轉身時,金鑫和木森摩拳擦掌逼近水淼,壞笑道:「哼哼哼,終於等到修理你的這一天了,你……終於倒霉,終於完蛋了!」

大改造啊,不去掉半條命,是絕對回不來的。

水淼被三人抬出去的時候,驚恐又悲催地大哭大叫:「三哥,三哥,淼淼知道錯了!」

「三哥,手下留情啊!」

「淼淼會按摩、捶背,還會洗衣、做飯,除了不會暖.床,其他的什么都會啊!」

「三哥,沒有淼淼的日子,你的生活將會失去色彩,沒滋沒味,多無聊啊……」

「三哥,留下淼淼吧……啊啊啊啊……」

……

皇甫御聽了水淼悲痛地嚎叫,頭疼不已,他按了按太陽穴,滿臉的疲憊。

白拓和火焱見了,兩人對望了一眼,最終,白拓開口了:「三弟,應該不會是水淼那個烏鴉嘴說的那樣吧?」

「是!」皇甫御抬手按著太陽穴,有氣無力的苦笑,「二哥,我是不是特別犯.賤?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明明知道那個女人心里早已沒有我,卻還是撲上去。的確,你和大哥說得對,我太高估我自己了!被蘇靜雅這樣玩,也算我自己活該!」

他以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十七年前的那場燒死他父母的大火,他沒有什么事情搞不懂,沒有什么得不到。

結果……

白拓看見皇甫御眼底浮出的自嘲冷笑,揚了揚眉:「三弟,有句話,我一直想要提醒你,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或許沒有發現什么,但是……二哥一直覺得很奇怪:蘇靜雅這樣反反復復靠近你,又踹開你,到底是為了什么?就算女人善變,也不是她這樣變的。二哥總覺得,蘇靜雅有什么瞞著你,你要不要查一查?如果不想,那二哥可以替你……」好好查查。

「……不用了!」皇甫御不容白拓將話說完,擺了擺手,「算了,我什么都不想去想,關於蘇靜雅的任何事情,我不想再插手。她喜歡東方炎,就由她去吧。這個世界上,其實……沒有什么拿不起,也沒有什么放不下!」

「你確定你能放下她嗎?」白拓問。

皇甫御垂下眼眸,看著指尖快要被捏斷的高腳杯,他苦澀一笑:「能!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