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章:皇甫御要給億念找後媽?!(求鮮花~求『推到首頁』)(1 / 2)

皇甫御淡然的瞄了眼脖子上的刀,在眾人嚇得變了臉色的時候,他卻溫文爾雅笑了,揚起性感完美的唇角,不慍不火地催促:「第二次心狠手辣了,不錯不錯!這一次,麻煩對准些,動作干凈利落些,別像第一次那樣失手了,否則蘇靜雅……你一會兒會覺得下地獄都是一種解脫!」

看著皇甫御俊美臉龐上,那一絲儒雅中蘊藏著太多仇恨的笑意,蘇靜雅好像一下被他戳中了軟肋,握著剔骨刀的手,猛然抖了抖,最後無力的放下手,手中的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靜雅怔怔的望著他,神情木訥呆滯,紅腫的大眼,淚水快速蓄積,她良久像自言自語,又像對皇甫御講:「那一天,你以為只有你受傷么,只有你一個人痛,一個人.(ren)流血么?」

那一天,她比他痛,她比他更受傷,她比他流的血更多候。

皇甫御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笑意的望著他,明明在笑,神情卻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蘇靜雅全身無力的快要站不穩,頭暈眼花的,她咬著嘴唇,淚眼朦朧的迎上皇甫御冰冷的眸子,她哽咽不清的說:「……有時候,我真的恨不得五年前的那一槍,真的打准了。如果那樣的話,一切都結束了,難道不是么!」

倘若那一天,他真的死了,她一定會隨他而去。

在另外一個世界,或許沒有仇恨,沒有恩怨,他們一定會好好相愛的磐。

「的確應該再打准一些!」皇甫御譏諷挖苦道,笑意加深。

蘇靜雅痛哭零涕,彎下腰,緩緩蹲下身,她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拉起貼在自己布滿淚痕的臉頰上,她安靜乖巧的伏在他的腿上,閉上眼睛,用只能他們兩人聽見的聲音,輕緩呢喃:「歡歡,你說,在你爸媽的那個世界上,我們能不能好好相愛啊?我們是不是就不會這么痛苦了?歡歡……我三十了,樂樂……三十歲了。你到底……還要我等你多少年?!十年,二十年?!還是要我再等下一個三十年?!沒關系,只要你說得出,我一定就會等下去,只要我能活那么長,哪怕八十歲,我也會繼續等待下去……」

「……」皇甫御聽了,揚了揚眉峰,點頭稱贊,「果然,說的比唱的好聽。蘇靜雅,不就是不想簽讓渡書么?!用得著這么大費周章么?!」

皇甫御用蠻力抽回自己的手,掌心早已被她的淚水打濕,他低頭看了看,最後伸出手,在她衣服上擦干凈後,最後一臉平靜的望著她,「看在你演出這么賣力的基礎讓,再讓你想一周?!一周之後,我只要結果!!」

話畢,他倏然從黑皮椅上站起身,雙手插在褲兜里,轉身就要往里面走。

「讓我見見億念,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他!!」蘇靜雅懇求道。

皇甫御的步子,微微一頓,別過臉頰,用旁光斜睨著她:「蘇靜雅,你現在還有資格求我讓你見見兒子,可是這五年的我呢?!我連知都不知道。你就不要再做夢了。兒子,我是一定不會再讓你再看一眼,哪怕是一秒鍾。你不配當她的母親。」

「可是,億念也需要母親照顧。皇甫御,你不能因為自己的個人恩怨,而傷害億念。」東方炎的臉色早已經黑沉下來,他咬牙切齒地說。

皇甫御冷冷一笑,悶哼道:「的確,我兒子的確需要母親的關愛。不過你們放心,我相信白馨,一定會照顧好他,絕對不會虧待他。」

話畢,皇甫御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往里走。

蘇靜雅聽了這席話,早已面如死灰。

白馨不會虧待他?!

皇甫御要給億念找後媽?!

哪里行。

惡毒的都是後媽,難道不是嗎?!萬一白馨傷害她兒子,怎么辦?!

蘇靜雅哭著想要撲上前,而東方炎早已勃然大怒,陰沉著眸子沖上前,就要跟皇甫御兩人大干一架。

鄭君南愁得痛苦不堪,緊了緊手里笨重的金屬槍,他用力抵在自己的太陽穴上,吼聲震天的吶喊:「皇甫御,剛才我們談判的還算數嗎?!如果我願意用自己的死,去換取我女兒的幸福,你願意把她重新接回皇城,和我外孫一起生活嗎?!」

皇甫御聞言,緩慢轉過身,望著一臉決絕的鄭君南。

「爸……爸……你這是在干什么啊?!趕快把槍放下。」看到鄭君南將槍對准自己的腦袋,蘇靜雅萬分驚惶地呼喊,飛奔去追皇甫御的腳步一轉,她拔腿就往回跑,想奪下鄭君南手中的槍。

然,皇甫御卻神情悠閑,一把抓住距離他一米遠的女人,笑道:「這個我可以考慮。鄭先生,趕快行動吧。你死了,正好,我會大發慈悲給你買一口進口的棺材。不管怎樣,我兒子也叫你一聲外公呢。」

一聽皇甫御的話,蘇靜雅立即怒了,她憤憤扭頭,看著將她鉗制住的男人,她尖叫著大哭大喊,發瘋一般捶打著圈在她腰際、如同鋼條般的手:「皇甫御,你放開我……放開我……放開!!!!」

可是,無論她如何捶

,如何打,皇甫御都無動於衷、紋絲不動。

很明顯,皇甫御是個定力和韌性,都極好的男人。

蘇靜雅抓扯他的那點疼痛,於他,無關緊要。

「小雅……」鄭君南喃喃呼喚,分外不舍與愧疚的望著自己的女兒,「小雅,爸爸對不起你……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爸爸的錯,爸爸身上的罪孽不可饒恕……讓你從小過得這么辛苦和不快樂。爸爸不能為你做什么……在去見你母親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今後能生活得快樂和幸福。你不是心心念念,一直在等御回來嗎?!他現在回來了,以後好好跟他過日子……」

「嗚嗚……」蘇靜雅不停搖頭,淚流滿臉,拼了全力想掙脫皇甫御的禁錮,她嚎叫得聲音嘶啞,「爸爸……不要這樣。求你,不要拋棄我,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有爸爸的……,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我很好,你很愛我。爸爸,不要不要!!」

「小雅,爸爸死之後,你要把爸爸的骨灰和你媽媽得攪和在一起,這樣……我和你媽媽就能生生世世,再也不分離了!你和億念,一定要開心快樂,這樣,爸爸所做的一切,才有價值,才有意義!」此刻,鄭君南的神情和語言很坦然,很平靜,看不出絲毫恐懼和波瀾,相反,還有一絲解脫的幸福。

「爸!!!不要,你別死!!!我不要又變成孤兒啊,我不要變成孤兒……」蘇靜雅的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急速滾落,「爸,如果你死了,我和歡歡還怎樣幸福快樂在一起啊?!我不會原諒他,死也不會!!爸,求你,求你可憐可憐我當了二十五年的孤兒,不要離開我,不要啊……」

看著自己的父親,嘴角露出一個滄桑的笑,蘇靜雅扭頭對皇甫御說:「我簽字,我不要億念了,我只要我爸爸,我簽字,放開我!!!我不要億念了……」

皇甫御在聽了蘇靜雅的這番話後,幽深的黑眸變得愈發的陰郁,他抿緊薄唇盯著鄭君南,聲音陡然降低n度:「鄭君南,你還在磨蹭什么?!難道,想我幫你不成?!要償命,麻煩動作干凈利索點,別支支吾吾的讓我覺得你不是個男人!!」

「……」高雄在旁邊,一直沉默的看著,見蘇靜雅哭得快要崩潰了,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雖然打從跟了皇甫御,便被他進行了各種死亡訓練,心臟早已不懂什么叫「憐憫」與「同情」,有的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是……看見蘇靜雅,他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舔了舔唇邊,他鼓足勇氣上前:「大少,時間差不多了,你看……蘇小姐……畢竟她是小少爺的母親……」

「閉嘴!!」皇甫御咬牙切齒的怒呵,「誰教你同情了?!你同情別人,但是誰又會來同情你?!我同情他們,原諒他們,憐憫他們,可是……誰又來同情我、憐憫我?!誰又來同情憐憫我慘死的父親母親?!二十多年,每個狂風暴雨的夜晚,那一幕都會像幽靈一樣死死纏繞我的噩夢,換成你們在場每一個人,誰能爽快的說放下就放下?!她蘇靜雅做不到、忍受不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在自己的面前,接受不了我殺死她的父親,那我呢?!我十歲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母慘死在自己的面前!我就可以嗎,我就必須接受嗎?!」

堆砌在胸腔內的恨意,就像滾雪球,二十多年,不停翻滾,越演越烈,終於抵達頂點,瀕臨爆發的邊緣。

而皇甫御的咆哮,無疑,如一把刀,深深的***在場所有人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