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章:我的女人……(求荷包、月票、鮮花!萬字!)(1 / 2)

257章:我的女人……

而蘇靜雅看見走在最後,一襲黑衣,身材修長健碩,踏著荊棘、氣場強大,緩步走來的男人,緊綳到極點的神經一下放松,她幾乎完全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狼狽哭嚎著,提起身體里最後的一絲力氣朝他撲去——

「歡歡,你怎么才回來啊,嗚嗚……你怎么才回來,我都等你兩天兩夜了……候」

蘇靜雅的聲音很嘶啞,哭得很悲愴,語氣卻滿滿的全是抱怨和委屈磐。

她一只手揪住皇甫御整齊干凈的襯衣,一只手用力的捶打著他的胸口。粉拳,猶如雨點,密密麻麻落下。

但是對於皇甫御而來,比撓癢癢還輕上三分。

「怎么了?!」皇甫御皺緊眉頭,輕聲詢問,感受到她虛脫似的要癱軟下去,立馬用結實的臂膀將她緊緊摟在懷里。

蘇靜雅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抽噎得太厲害,喉嚨好像被什么掐著,除了嗚咽聲,其他任何聲音都無法再發出來。

皇甫御冷漠犀利的黑眸,帶著怒意的掃了那人一眼,順手抱起滿身狼狽不堪的女人,轉身就朝轎車疾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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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宅大廳里。

皇甫御將蘇靜雅放在沙發上,轉而就要去給奧爾打電話,誰知,蘇靜雅一直摟著他脖子的手,死死抱住他,怎么也不肯松開。

「放手!!」皇甫御皺著眉頭低聲命令道。

「……」蘇靜雅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水,她咬著紅唇,憋屈地望著他,半晌才威脅嘀咕道,「你抱我回房間。萬一吵醒兒子,被他看見了,會嚇壞他的。嚇壞我的兒子,你負責?!」

本來在草叢里躲了兩天,被蚊蟲咬出了十幾個紅疙瘩,剛剛又被人拽著往後拖,她光.裸在空氣中的肌膚,已經被鋒利的植物藤蔓給掛破,縱橫交錯的,雖然談不上觸目驚心,但是卻……狼狽之極。

皇甫御很無奈,淡然的眸,直勾勾地望著吊在他脖子上的女人,與她對峙了好幾秒,他才黑沉著臉說:「兒子嚇壞了,我負責!!蘇靜雅,你能不能不要把咱們的兒子想得那么脆弱行不行?!」

蘇靜雅一聽皇甫御不願意抱他上樓,頓時就火大,她嚷嚷著:「皇甫御,你不愛兒子,他還那么小,看見自己媽咪受傷,心里會留下陰影的!陰影,你難道不懂嗎?!難道想要他以後跟你一樣,每天做惡夢?!」

嚷嚷完畢,蘇靜雅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更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言辭有多過分和激烈。她猛然抬頭望著皇甫御,看他臉色黑壓壓的一片,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歡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兒子受傷,我……」

蘇靜雅還想再解釋些什么,臉色已經難道到極點的皇甫御,猛然一把抱起她,轉身上樓。

而一路踹著那名黑衣人回來的水淼,大大咧咧的謾罵聲,驚天動地地響起:「你.奶.奶.個.熊,你.媽.的.個.把.子,我.cao你.祖.宗.五千年,你吃飽撐著了,還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膽敢在皇城撒野?!你、找、死——!!!!」

水淼一腳就把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還沒走幾步,又被他一腳踹趴在地上的男人,又重重踹飛在地,俊美的臉龐,戾氣盡顯。

走到主宅門口,他一腳把那人踩在腳底,瞄到皇甫御抱著蘇靜雅上樓,他大聲喊道:「三哥,這個廢物怎么處理?!」

蘇靜雅被水淼的吼聲,吼得驚心動魄,心肝都在發顫,她望著水淼,神情焦急:「水淼,你能不能小聲點?!」

水淼沒好語氣:「老子生下來就是個大嗓門,老子的媽都管不了,你嚷個毛線啊?!」

「……」蘇靜雅被水淼這番粗俗不堪的話一堵,頓時啞口無聲。

皇甫御看見蘇靜雅吃癟,無端的就覺得心里……堵,他的女人,被他的屬下呼來喚去的,而她居然不像她剛才在他面前那么拽著反咬?!

「……」皇甫御抿了抿菲薄的唇,轉過身,冷漠地開口,「水淼,你吵醒我兒子,老子就讓你變成啞巴……」

「……咳咳……咳咳……」剛剛准備繼續言語犀利狠狠把蘇靜雅再羞辱一頓的水淼,謾罵聲剛提到嗓子處,來不及發泄出,就被皇甫御冷冰冰的言語給活生生壓了回去。

被嗆得不淺,他劇烈咳嗽著,憋得整張臉通紅。

最終,不得不可憐巴巴地望著皇甫御寫滿怒意的臉龐,水淼委屈到不行,指了指腳下,快要被他踩得端起的男人,幽幽道:「三哥,那他怎么處理?!」

皇甫御抿緊薄唇不說話,上樓的時候,他陰寒到極致的低沉嗓音,才沉甸甸地響起:「先給我剁掉一根手指頭,挫挫他的銳氣,再把他給我押到我的卧房外。」

皇甫御的話,在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男人臉色慘白,而金木水火四人,則是面露野獸發現獵物時,眼底迸射而出嗜血光芒的凶殘模樣。

他們摩拳擦掌將男人包圍著,幾人似乎在商量著,怎樣剁掉他的手指,會比較……慘不忍睹。

而蘇靜雅卻是萬般的驚愕。她怎么也沒想到:皇甫御居然眼睛都不眨,懂不懂就剁人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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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本該萬籟俱寂的夜,應該寧靜而美好,一切事物都應該沉睡在美夢當中,但是——

皇城卻即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奧爾在接到皇甫御電話時,便馬不停蹄趕了過來,替蘇靜雅處理好身上的傷口,按照皇甫御的提示,就要掀開蘇靜雅的衣服去檢查她腰上的傷口。

順便,捏一捏五臟六腑。

然而,他的手指還沒碰到蘇靜雅的身體,立即被她機警地避開。

蘇靜雅警惕惶恐地望著奧爾,尖聲問道:「你想干什么?!」

或許是才經歷過「李然事件」,蘇靜雅對於異性的接觸,十分敏感和抵觸,時時刻刻保持著超高的警惕。

奧爾看著她戒備的模樣,溫文爾雅一笑,展露出醫生特有的、讓病人放心的笑容,淡淡道:「蘇小姐,你別緊張,我幫你做個檢查,你躺著就好,放輕松。」

蘇靜雅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認真思索他這番話的可信度,在奧爾進一步檢查的時候,蘇靜雅卻翻身起來,直徑往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跑人跑去。

動作麻利的跳上沙發,宛如一只受了驚嚇的小貓,蘇靜雅抱住皇甫御的胳臂,整個人都竭力往他懷里縮,然後一臉戒備地瞪著奧爾,說:「我身體很好,不需要檢查。我才做過全身檢查。」

奧爾見蘇靜雅不配合,只得將目光投向皇甫御,等著他的指示。

皇甫御神情淡淡的,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他垂眸掃了眼蘇靜雅,最後看向奧爾,對著他使了個眼色。

奧爾會意,立即笑道:「蘇小姐,我剛才看見你腰上有個傷疤,看那位置,應該是靠近腎,讓我幫你檢查下,看看你的身體健康,只有你健康了,才能更好的陪伴小少爺成長,你說對不對?!如果你覺得男女有別,我可以戴眼罩。」

「……」蘇靜雅聽了奧爾的話,眨了眨可愛的眼睛,樓抱著皇甫御胳臂的手,愈發用力,她說,「我身體真的很好。前幾個月才做了全身檢查。那個傷疤,雖然靠近腎,但是……沒有傷到腎啊,所以不需要檢查。」

蘇靜雅說得一臉虔誠,當然了,心里也無比困惑,奧爾怎么對她腰上的傷疤和腎那么感興趣。

難道是……

想到這里,蘇靜雅立刻將眸光投向皇甫御,眼底閃爍著顯而易見的受傷。

她記得皇甫御說過:他討厭女人身上留疤。

難道,奧爾執意要檢查她身上的疤痕,是皇甫御讓他檢查的?!然後想辦法去掉?!

而皇甫御在聽了這番話後,英挺的劍眉,猛然皺得很緊很深。他有些不相信地看著蘇靜雅。他記得,東方炎親口告訴她:她只有一個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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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東方炎和鄭君南,當年沒告訴她?!

看著蘇靜雅水靈靈的大眼望著他,皇甫御突然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抿了抿薄唇,他從她懷里抽回自己的胳臂,順手把她攬在懷里,耐著性子,低聲詢問:「告訴我,你確定你的腎,沒問題嗎?!」

「……」蘇靜雅眨眼,很是迷惘地看著皇甫御,半晌她才好奇地問,「是誰告訴你,我的腎有問題的?!我的腎沒問題啊。」

「……」皇甫御的臉色,隱隱變得黑沉,他利刃般犀利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最後說,「讓奧爾檢查下。」

難道是東方炎,騙他,拿他尋開心?!

「……」蘇靜雅想要拒絕,不過,看皇甫御的臉色很難看,還是咬著嘴唇,翹著小嘴,極不情願躺回床上。

奧爾重新換上一副消毒的干凈手套,讓蘇靜雅按照他要求的姿勢躺好,在手伸進寬大的男士睡衣里之前,他再度抱歉地說:「蘇小姐,實在對不起,冒犯了。」

「……」蘇靜雅的大眼轉來轉去,心里卻別扭的要死。

不過,當奧爾的手捏住她的腰,微微用力想要捏捏看腎在沒在,蘇靜雅頓時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癢,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癢!!!」

「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再捏我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奧爾,好癢……」

……

蘇靜雅笑得差點在床上滾來滾去。

奧爾聽著她歡樂的笑聲,卻是有種即將被凌遲處死的感覺。

因為——

皇甫御那恨不得剮了他的陰冷目光,宛如利劍般,「倏~倏~倏~」朝他飛來。

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捅成馬蜂窩了。

這蘇靜雅也真是的,多正常的檢查,居然笑成這樣,搞得他好像是故意揩她油,吃她豆腐一樣。

不用回頭看,他就知道皇甫御是用怎樣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目光盯著他。

那種芒刺在背,脊背陰冷的寒風呼嘯狂刮的感覺,真心糟糕透了。

奧爾從醫的十幾年里,大到手術,小到把脈,各種臨床經驗豐富至極,可以說檢查下五臟六腑是否正常,他覺得比把脈還輕松,誰知……捏蘇靜雅五臟六腑短短的幾十秒鍾,比他做個超級重要的大手術還令他緊張。

額角的冷汗都捏出來了。

而趙毅和金木水火,站在主卧外的走廊里,聽著從里面傳來蘇靜雅的笑聲,他們紛紛茫然的彼此對望一眼,完全不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能讓蘇靜雅開心成這樣。

實在是……太驚悚了。

奧爾檢查完畢,慢條斯理取下手套,又一絲不苟疊好放進自己的醫葯箱里,然後走到皇甫御的身邊,在他耳畔一陣低語。

皇甫御聽了那番話,幽深眼眸的寒光咋現,剎那,安靜的房間里,清脆地響起一聲骨骼交錯的聲響。

蘇靜雅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無力躺在床上。從小到大,她最害怕別人捏她腰部那一截,沒留意就算了,一旦刻意去想,就愈發的癢。

聽到皇甫御手指骨骼交錯的聲響,她本能扭頭朝他看去,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她坐起身問道:「歡歡,怎么了?!」

皇甫御的俊臉,冷若寒霜,陰霾之極,他沒好語氣地吼:「關你什么事兒!!」

蘇靜雅瞧見他給她擺臉色,頓時委屈地撅了撅小嘴,幽幽抱怨道:「我又沒招惹你,你干什么又凶我!!!!」

「……」皇甫御抿緊薄唇,憋了半天才艱難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到底怎么了,你跟東方炎最清楚,一群騙子。」

明明腎沒有問題,居然騙他,蘇靜雅只有一個腎。

倘若只有一個腎,那另外一個腎是什么?!

是豬腎嗎?!

「……」蘇靜雅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更不知道他為什么又亂發脾氣,想要還口,但是……又了解皇甫御的脾氣,最

後……只得坐在床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