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章:生死離別!(求荷包!求月票!)(1 / 2)

290章:

而,站在一旁,腦子早已一片空白的蘇靜雅,只是看著奧爾他們突然停止了所有的搶救動作,剛不是說要去手術室搶救嗎?!

「歡歡……」蘇靜雅臉色蒼白的看向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她喃喃的、帶著哭腔的喊候。

皇甫御深邃迷離的黑眸,如神秘的海域,遼闊無際、深不見底。他直勾勾盯著站在那里,似乎僵住的女人,無動於衷磐。

蘇靜雅不知過了多久,才回過神來,她疾步走過去,在皇甫御身邊的沙發上坐下,扯著他的衣角,用乞求的語氣說:「歡歡,你趕快讓奧爾搶救我爸爸啊。歡歡……我就一個爸爸,我才沒擁有他幾年!歡歡……我不想當孤兒,求你了!!」

「歡歡……不要這樣對我爸爸,歡歡……」

「歡歡,我求你!!求你放過他,求你救救他……」

蘇靜雅見皇甫御,只是抿著線條凜冽的薄唇,漠然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她淚如雨下,整個人禁.不.住顫抖哆嗦,從軟綿名貴的沙發滑跪在地上:「歡歡……救救我爸爸,讓奧爾給他手術,好不好?!歡歡……你不救他,他會死的……歡歡……」

滾燙的淚水,急速砸在冰冷的地板上,卻依舊暖和不了地板一絲一毫的溫度。

「我也不想當孤兒……」忽而,皇甫御冷漠的聲音,從頭頂飄了下來,蘇靜雅猛然地抬起頭,看見他眼底,竟然彌漫著濃濃的殺氣,和瘋狂的怒火。

那一刻,蘇靜雅跪在他腳邊,眼底一點點死寂空洞起來,她咬著嘴唇,不再說話,任憑眼淚肆意往下淌。

在她絕望的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卻有聽皇甫御喊了聲:「奧爾!!」

緊接著,她聽到病床從地板劃過的聲音。

蘇靜雅的貝齒,咬得很用力,嘴唇幾乎要磕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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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君南並沒有進行手術,只是進行一連串的急救,便緩緩蘇醒過來。

被奧爾從手術室退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整整一下午,蘇靜雅便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身下的椅子和背後靠著的牆壁,就像兩團千年寒冰,一陣又一陣的散發出沁人心脾的寒意。

空盪盪的走廊,安靜到死寂。

尤其是,日落之後,最後一縷亮光也沒入地平線,走廊里又黑又冷,蘇靜雅縮在椅子上,蜷著自己,眼睛瞪到最大,除了黑暗,以及手術室門外亮起的紅燈,其余的,她什么都看不見。

「……嗚嗚……嗚嗚……」蘇靜雅無助的像一只被人拋棄的小貓小狗,發出惶恐、害怕、絕望、受傷的烏拉聲,看著越來越昏暗的走廊,她真的驚懼極了!

她仿佛又回到了被養父養母丟掉的那天,她哭著在大街上找了他們一整天,最後,她又回到原地,死死抱著懷里的那只小熊,傻傻縮在大街的一棵樹下,天真的自欺欺人:再等一會兒,爸爸媽媽會回來找她,然後領她回家。

那天晚上,跟現在,一樣的黑,還下了好大的雨。

無邊無際的黑暗,慢慢將她淹沒吞噬,她陷在黑暗中,找不到一點光亮,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抓不住,唯有自己抱住自己,躲在角落感受著被遺棄的滋味。

蘇靜雅悲涼的哭聲,越來越大,直到手術室門被推開,而走廊的燈,也被奧爾按開。

看著被推出來的鄭君南,蘇靜雅想要上前,但是雙腿發軟的使不上力氣,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得嗚嗚哭著,望著奧爾,望著很虛弱的鄭君南。

尤其是,鄭君南發出聲音喊她的名字,她的嚎啕大哭聲,愈發的凄慘。

「小雅,怎么哭了?!」鄭君南艱難的支起身體,想要下床。

蘇靜雅站起身,想要撲過去,但是雙腿酸軟無力,還沒邁開就要摔下去。

好在距離她最近的奧爾,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避免了她摔倒的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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匍匐在鄭君南的身上,蘇靜雅全身冰涼,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全身抖得厲害,她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哭泣:「爸爸,以後我都乖乖的,好不好?!」

「不要拋棄我,不要生病,不要把我扔在街上……」

「我乖乖的……」

蘇靜雅的淚水滾落在白色的被褥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鄭君南看著自己的女兒,哭得如此的凄慘,簡直心疼死了,他不聽的給她擦眼淚,安慰道:「爸爸怎么舍得拋棄你?!你是爸爸的寶貝女兒啊!!小雅,不要哭了!爸爸答應你,以後不生病……」

蘇靜雅胡亂的點頭,伸出小拇指,哽咽道:「那和我拉鉤鉤!」

鄭君南看著伸在半空纖細的指頭,遲疑了下,才蒼白一笑,無力的伸出手指,勾住她的指頭。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蘇靜雅跟鄭君南拉了鉤鉤,才釋懷了些,咧嘴突然傻傻笑了出來。

住院第二天。

蘇靜雅握著鄭君南的手,眼睛都不眨的,守了整整一晚,第二天早晨,才迷迷糊糊睡著。

皇甫御一襲嚴謹整齊黑衣出現在病房時,鄭君南剛氣喘吁吁、艱難把蘇靜雅抱床上,掖好被角。

雙手插在褲兜里,皇甫御慢條斯理款步往里走了幾步,瞄了眼睡的很香很沉的女人,他幽深的眸底,波瀾不驚。

「御少,抽五分鍾,能跟我聊聊嗎?!」鄭君南忽而開口,低聲說道。

皇甫御面無表情,本不想答應,轉身就要離開的,但是鄭君南卻說:「你離開的五年,小雅活得很辛苦!如果,真的是因為我的原因,才使得你對她忽冷忽熱,只要你願意對她好,我願意去死!」

皇甫御驟然止住步伐,轉過身,冷冷的望著他,隨即冷然一笑:「死?!你打算怎么死?!」

「反正我這個病,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算能陪她,也十分有限,我願意用余下僅有的時間,去換你的幾十年去陪她。」鄭君南平靜地說。

皇甫御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鄭君南從昨天傳來的外套里,摸出一把鑰匙,放在皇甫御身旁的矮幾上,低聲說:「這是我寄放在銀行保險箱的鑰匙,里面有我所有的財產,以及……你一直想從我嘴里知道的關於帶頭大哥的消息。」

聞言,皇甫御銳利的黑眸,直勾勾看向那把鑰匙。

鄭君南沉默了一會兒,又緩慢地說:「二十三年前的金三角會議,一共有十人參加。除了我之外,還有九人。我並不知道他們是誰,會議時,每個人都戴著面具。至於帶頭大哥,我更不知道。保險箱里關於帶頭大哥的資料,是我唯一能收集到的,多余的訊息,我的確再也找不到了。唯一能確定的一件事情是:『天使之爭』上面有帶頭大哥的秘密,找到『天使之爭』,或許,就能揪出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