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章:皇甫御的……初戀女友!(求荷包!11000字!)(2 / 2)

她說:「爸爸,你知道嗎?!小時候,我特別羨慕那些有父親疼愛寵溺他們的小朋友,我每每看著他們的爸爸陪他們去游樂場,把他們抱在懷里,扛在肩上,陪他們玩游戲,我就會想,如果我也有這樣疼愛自己的爸爸,就好了。可是,我真的也有。雖然,我二十五歲才擁有那樣的父親。」

她說:「爸爸,我還記得孤兒院的一位小朋友,她被爸爸領回家的時候,偷偷告訴我,坐在摩天輪上吃棉花糖,不僅能看到彩虹,還能吃到幸福的味道,爸爸,好想你陪我去,我也想吃到『幸福』。」

她還說:「爸爸,如果真的有下輩子,我還當你的女兒,好不好?!只是,你不能再把我弄丟了,我不想再住孤兒院,不想再羨慕別人,也想讓別人羨慕一次……」

鄭君南的葬禮,蘇靜雅操辦的很盛大,畢竟鄭君南生前風光,走時也不能寒磣了。

可是,整場下來,除了她一直披麻戴孝跪在他的墳墓前,連位拜訪者都沒有,只有時不時聘請那些布置禮堂的工作人員,偶爾會在大堂里走動。

禮堂布置完畢,他們也消失了。

蘇靜雅的頭發,梳得很整齊,一絲不苟,卻是按照爸爸一直存放在錢包里,母親的發型梳的。

烏黑的頭發,在頭上盤了個圈,端庄、嫻熟又干練。

她記得,當初她無意梳了一次,鄭君南望著她就濕了眼眶,然後一直說她梳這個發型好看。

既然,她不能給爸爸一個熱熱鬧鬧的葬禮,那么,她也要盡全力讓他開開心心的走。

蘇靜雅時不時將紙錢丟進火盆里,看著燃燒成灰燼,滿大堂飛舞的紙灰,干裂蒼白的唇,忽而勾了勾,她喃喃的自問:「爸爸,你是不是很開心啊?!你見到媽媽了嗎?!其實,女兒很羨慕你,你終於可以和媽媽長相廝守,再也不分離了!!」

「爸爸,媽媽她一定在天國等你吧,等了你這么多年,她終於等到了。這一次,你不能再讓她傷心了……」

「爸爸,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卻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女兒,原諒女兒的不孝,原諒女兒的無能,讓你走的如此的冷清。今後,你不在了,女兒又要獨自一人的生活了。在這個世界上,終究又只剩女兒一人……」

「爸爸……」

最近幾天,蘇靜雅都沒有任何情緒,不哭不鬧,很平靜,她本以為自己的眼淚流干了,再也流不出一滴,但是這一刻,想到……她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爸爸,再也不能和他說話,每天晚上打被子時,再也沒有人會幫她掖被子,她就心如刀絞,難過的快要暈厥,她跪在牌位前,歇斯底里悲涼的大聲嚎叫著,眼淚更是凶猛如絕提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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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殯那天,春城連連大雨、小雨綿延不斷的惡劣天氣,竟然出奇的明媚燦爛。

蘇靜雅捧著骨灰盒,站在母親的前面,抬不起頭。在陽光的照耀下,她臉色愈發的慘白,死灰的就像幽靈。

花高價,在母親艾夢的墳墓邊上,修建了一座跟母親一樣奢華的墳,她請了法師幫鄭君南做法超度,只因:鄭君南生前雙手沾染過太多的血腥,她希望他到了天堂,能跟母親沒有任何煩惱與阻礙的在一起。

法師做法後,掐算了下時間,見蘇靜雅還死死的將骨灰盒捂在胸口,並沒有放入棺盒中,他好心上前勸道:「施主,死者已矣,請節哀順變。再不把骨灰盒放進去,入棺的吉時便要過了。」

蘇靜雅好似沒有聽見,輕輕合動了下長卷如羽翼的睫毛,陽光下,她的睫毛,就像被鍍上一層盡管的蝴蝶。

平日,振翅欲飛,這一刻,卻好像馬上就要隕落了。

聽了法師的話,蘇靜雅只有一個動作,更用力的將骨灰盒捂在胸口。

「施主!!」法師皺了皺眉,見她舍不得,卻又不得不將骨灰盒放進棺盒中,於是,法師讓兩名下屬幫助蘇靜雅放進去。

蘇靜雅緊了緊骨灰盒,卻抵不過兩個大男人的強取豪奪,她淚眼朦朧、眼睜睜看著鄭君南的骨灰盒放入棺盒中,然後被他們用土一點點掩埋了。

當骨灰盒被完完全全掩埋的那一瞬間,蘇靜雅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她像是瘋了一樣,撲過去,顫抖著手將骨灰盒刨出來,隨即緊緊的抱在懷里,嚎啕大哭的瞪著周圍人:「不要搶走我的爸爸,不要把我們分開!!啊啊,不要啊,不要分開我們!!請你們不要對我這么殘忍,不要……」

那樣歇斯底里、悲痛欲絕的哭聲,像是一把刀子割在眾人的心臟上,在場之人,皆是濕了眼眶。

下葬,蘇靜雅反反復復折騰了好幾次,最終還是被人強行拖住,快速將骨灰埋了,將棺盒蓋住,然後用釘子是釘死。

「爸爸……爸爸……不要拋棄小雅!!爸爸……不要走……爸爸……」蘇靜雅哭得撕心裂肺,看著墳墓已經被掩埋好了,她才一點點的止住哭聲,卻是整個人好像被抽空了靈魂,宛如行屍走肉一般,佇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雙目,更是空洞死寂,了無生機。

蘇靜雅一點點軟下去,跪坐在墳前,大腦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忘了。

聘請的法師們,臨走前,又兩名好心的女法師,見下葬的葬禮,只有她一人,於是詢問道:「小姐,你家人的電話號碼是多少?!我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接你吧。」

「……」蘇靜雅好像沒聽見一樣,只是盯著鄭君南墓碑上和藹的笑容,然後,她眼前一花,好像又看見鄭君南像往日一樣坐在沙發上,沖著她笑臉盈盈的招手,讓她過去,情不自禁的,她嘴角一樣,然後呆呆笑了出來。

與此同時,眼淚也順著蒼白的小臉滑下。

「你們管她做什么啊?!有錢拿就好了,我們還得趕下一場呢!走了!!」另一名法師,轉過身不耐煩的吼,「她沒有媽,現在又死爸爸,還有什么家人啊?!有家人,還不來參加葬禮嗎?!趕緊的,動作麻利的上車!!」

法師的挖苦,蘇靜雅完全沒有聽見,整整一下午,她都笑著落淚的盯著鄭君南的照片發呆……

晚上,陵園格外的冷。

蘇靜雅縮在兩座墳墓之間,仿佛冰冷的石碑是父母的懷抱,倚靠著他們,這樣就能暖和很多。

好幾天沒有閉眼睛了,已經不記得腹部傳來了幾次絞痛,都被她完全給忽視了。

靠著墓碑,蘇靜雅昏昏沉沉就要睡過去。

從小到大,她就希望自己有個家,普普通通的家,一座小房子里有爸爸,有爸爸,還有一個她。

現在,她終於找到了爸爸媽媽,他們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家。

所以,她哪里都不想去。

只想好好感受下,他們一家三口,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甜美時光。

她想,倘若現在她就死在這里,那么,她就可以去天堂照顧爸爸和媽媽了,然後,她就有個家了。

下輩子,她還能成為他們的女兒。

「爸爸,媽媽,女兒終於能夠

好好的擁抱你們了。原來,抱著你們的感覺,是這樣的……」蘇靜雅張開雙臂,一手抱住一直冰涼的墓碑,她閉著眼睛,流著眼淚,嘴角卻是上揚著的,「比我在美國抱牆壁,暖和多了!」

她喃喃自語。

語氣很自豪,很興奮,卻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辛酸。

在她還想跟他們說些悄悄話的時候,黑夜中,忽然響起一陣十分不協調的挖苦聲:「與其獨自一人在這里上演苦情劇,還不如想想法子,替自己的父親報仇。」

聞言,蘇靜雅猛然抬頭看去。

寥寥夜色,許諾一穿著一件黑色風衣站在那里,正笑得冷酷的剜著她。

看見許諾一的剎那,蘇靜雅經不住的哆嗦,傻傻望著她,看著她一步步逼近。

許諾一懶散走至她的面前,蹲身,抬起兩根手指,抬起她的下顎,淡淡的打量了她一分,最後笑的嘲諷:「蘇靜雅,我突然覺得,你這一輩子,特別的可悲。」

蘇靜雅別開視線,看著一旁鄭君南的墓碑,她動了動嘴皮:「姐……」

「不要叫我!」許諾一突兀的怒吼一聲,隨即猛地推倒她,倏然站起身,負手而立站在鄭君南的墓碑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狂妄之態,不屑的睥睨著。

她想了又想,最後又壓住暴怒的情緒,冷聲反問:「蘇靜雅,你都不覺得自己的一輩子,很可悲嗎?!自己父親的葬禮,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你的男人卻連一次面都沒出現,呵~,他還真是愛你啊。」

蘇靜雅一聽這話,本來就鮮血淋漓、千瘡百孔的心,一下更是被人捏得粉碎不復存在。

她嘴皮在顫抖,臉蛋僅有的血色在退卻,眼底的空洞在蔓延……

不想跟許諾一聊關於皇甫御的任何話題,蘇靜雅隨便找了個理由和話題,想要岔開:「他,最近太忙了,沒空。你要給爸爸燒一炷香嗎?!」

說著,她拿了香,替許諾一點上,然後遞在她的前面,說:「姐姐,爸爸知道你回來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許諾一垂下眼皮,看著面前的香,忽而冷冷勾唇一笑:「開心?!呵,或許吧!!既然有空在這里無聊的陪一個死人,還不如去好好查查自己的男人究竟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好事!蘇靜雅,我只想說,你真的很可悲。」

「……」蘇靜雅垂下眼皮,見許諾一不願意給鄭君南上香,於是,她默默將點燃的香,虔誠的插在墳前。

「蘇靜雅,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什么?!」瞄到蘇靜雅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許諾一突然有些抓狂了。她扭曲著漂亮的小臉,幾步跨在蘇靜雅的身邊,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怎么,你想要一直當一只縮頭烏龜么?!也對,像你這樣大義不道的人,害死自己的父親,卻依舊要包庇殺人凶手,你放心,義父會死得非常非常非常……不瞑目的。」

話音落下,瞅見蘇靜雅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難看,她突然很得意,有了報復的:快.感。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良久,蘇靜雅才略微的找到自己的嗓音。

「我的意思是:皇甫御是殺人凶手,殺死你父親的真正凶手!」許諾一淡笑著,一字一句分外清楚的吐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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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蘇靜雅從銀行出來時,正好是中午,陽關很炙熱,她站在太陽下,頭暈目眩的幾乎暈過去。

完全沒有任何意識,更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什么,要去哪里。

耳畔,縈繞的全是許諾一昨晚的話,以及,剛才銀行工作人員的話:

「蘇靜雅,你個蠢女人,你真以為你是皇甫御的初戀?!你真以為皇甫御就在你這棵樹上吊死?!呵~,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姿色,什么貨色,而皇甫御又是什么條件,他真的會看上你?!當年他在英國念書,他的初戀女友是他的學姐,這是整個學校都知道的事情,唯獨你個蠢.貨不知道。」

「你在這里要哭要死,為自己的父親

送終,正常作為女婿的,就算有再大的仇恨,都是:死者為大,一定會來參加葬禮,你看看皇甫御來了嗎?!我告訴你,在你哭得要死不活、傷心欲絕的時候,他正和他的初戀女友逍遙快活著呢。今天在公司,當著集體員工大秀恩怨,明天一個開心,就去酒店開個房什么的,你蘇靜雅在皇甫御心里算個什么鳥東西?!一顆眼屎都算不上!!!」

「從你父親手里搶走寄放在銀行里、關於帶頭大哥的資料,那男人害怕鄭君南前去告密,於是……在你家樓下,痛下了殺手!要不要看監控錄像?!可清晰了!!」

「外加,有時間在這里自怨自艾,還不如去查查你爸的心臟病越來越嚴重的原因,就這么說吧,奧爾可是壟斷國內好幾種心臟病的進口葯,你爸吃的,全部是皇甫御指示奧爾賣給你爸的。」

「現在皇甫御大仇已報,你這個仇人的女兒,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於是……一腳踹開了你,與初戀女友雙宿雙飛,正歡快著呢。」

……

……

「蘇小姐,對不起,鄭先生寄放在銀行的私密資料,已經被御少提走了,您無法再取。這是取貨手續,請你過目……」

……

……

蘇靜雅不知道自己走去了哪里,她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站在斑馬線上,四面八方都是朝她急速涌來的車輛,本來就暈眩的腦袋,更是轉動得厲害。

她用力的甩了甩腦袋,死寂一片的耳畔,好不容易能聽見任何聲響,卻是一陣又一陣刺耳的喇叭聲,以及司機們凶神惡煞的咆哮聲:「你個瘋女人,不想活了是不是?!還不快點讓開!!信不信,我開車從你身上碾過去?!」

蘇靜雅對紅燈惘若未見,依舊慢條斯理往對面的大街走去。

好不容易平安走到對面,她卻冷冷笑了出來。她多想,真的特別想,有一輛車沖過來,將她……撞死。

可是——

蘇靜雅大口大口的喘息,虛弱的身體,搖搖晃晃快要站不穩,尤其是腹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絞痛,使得她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她扶住綠化帶上的樹,想要休息一會兒。

誰知,轉眼,她就看見皇甫御和那天晚上在公司門口出現的那個女人,從高級餐廳走出來。

眼巴巴看著皇甫御將她送進副座後,才繞到駕駛區域鑽進車里,隨即快速駕駛著限量版的豪車疾馳而去。

蘇靜雅的視線,一點點模糊,一點點朦朧,直到最後,她完全看不見豪車的任何蹤跡。

歡歡,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你怎么可以這樣傷害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

蘇靜雅覺得呼吸一窒,她幾乎快不能呼吸了。

宛如木偶一般,蘇靜雅在綠化帶上坐了許久,最終才掏出手機,緩慢艱難的撥通皇甫御的電話號碼。

可是,提示她的卻是……關機。

皇甫御和陳孜孜剛回到公司,便看見趙毅焦急的等在辦公室門口,他皺了皺眉頭,低聲詢問:「發生什么事了?!」

趙毅看見皇甫御的剎那,頓時深深呼出一口氣,禮貌沖著陳孜孜頷首,隨即上前在皇甫御耳畔一陣低語:「三哥,鄭君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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