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章:我的老婆打人又如何,你有意見?!(下)(1 / 2)

329章:

蘇靜雅覺得自己全身一僵,然後眼前忽而一黑,身子一軟,所有的意識隨之遠去,身體直直往冰冷的地面倒去……

蘇靜雅的暈倒,只是讓現場小小的安靜了幾秒鍾,緊接著又嘈雜起來候。

「她是不是死了?!磐」

「死了才好呢,這種小三死掉了,為社會除害呢。」

「可是,她死了,我們得坐牢!!」

「怕什么怕,這里不是有大人物么?!外加,就算真的坐牢,能判多久?我們這么多人,還不夠咱們一人坐一天呢。」

「也對!!咱們繼續砸!!!」

……

皇甫御抵達小區時,他領著趙毅和金木水火幾人,站在人群外圍,看著蘇靜雅好像被激怒的小獸,雙目血紅,發瘋一般朝著周圍朝她扔石頭的人一陣亂咬亂抓。

動作很暴躁,很蠻橫,可是卻也十分的狼狽。

那一刻,她就像一只受了傷的動物,明明已經奄奄一息,快要沒有力氣了,卻依舊用自己薄弱的力量去跟自己的敵人搏斗。

胡亂中,蘇靜雅手里緊緊拽著的一塊棱角鋒利的石子,「唰~」的一聲從一個中年男人的臉龐劃過。

皮肉被劃破的聲音,在嘈雜聲中,無聲無息。

可是,不停涌出的鮮血,卻是那般的洶涌與醒目。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臉,在看見鮮血的剎那,他只覺一股宛如火山噴發的怒火,「倏~」的一聲飆升至頭頂,渾濁的眼眸,立即彌漫上一股濃郁的危險訊息。

大怒之下,他高高抬起腿,對著似乎微微嚇住的蘇靜雅猛踹一腳,緊接著怒不可遏的謾罵出聲:「媽.的,當婊.子的居然還這樣的囂張,老.子平時不主動打女人的,今天就破例一次,抽死你這不要臉的女人。」

話畢,男人就猛朝摔倒在地的蘇靜雅身上騎去,他用蠻力將蘇靜雅不停掙扎的雙.腿夾住,然後死命用一只手禁錮住她的雙手手腕,騰出另一只手,高高的揚起巴掌就要呼嘯而下。

初秋的凌晨,雖然比不上冬季般陰寒,卻比盛夏涼寒太多太多了。

忽而一陣酷似深冬的寒風凜冽拂過,在場所有人都清晰地感受到身後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氣朝他們的脊背涌去,使得他們禁不住的渾身一個哆.嗦。

不約而同的,大家集體扭過往身後看去——

然,待到他們看清身後的畫面,起哄聲戛然而止,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之前吵雜鼎沸的小區,立即陷入一種可怕的死寂。

只見皇甫御鐵青著臉,眸子里的寒光足以讓這里瞬間變成陰寒之極的人間煉獄。他個子本來就高大挺拔,外加他身份的特殊性,明里、暗里操控各種機構,使得他從血液里散發出一股能凌駕一切的氣質,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不敢正視他的眸子,皆打從心里有種戰戰巍巍、情不自禁臣服在他腳下的感覺。

每個人皆是不由自主往後退一步,以此躲避皇甫御的凜冽之氣。

而那個騎在蘇靜雅身上的男人,高高揚起的巴掌,早已忘記落下,只是扭頭看向,一身黑衣,全身每個細胞都散發出要把他生吞活剝的凜凜危險氣息的男人。

「三秒鍾,給我滾開!!!消失在我的視線范圍內,否則……後果自負!!!」皇甫御在男人身邊止住步子,冷漠地開口,深如海洋的黑眸,直勾勾盯著嚇傻的男人,性感菲薄的唇,輕輕扯了扯,「三……二……一……!!!!」

啪——

「一」字剛落音,皇甫御擦得蹭亮的皮鞋,暴躁無比的,重重踹在男人的胸口上。

而那男人,只覺有一股強風急促朝他撲來,他腦子還未轉動過來,就感覺沉悶的鈍痛從胸口蔓延而開,他的靈魂都為之震出自己的身體,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他被踹飛在地,五臟六腑好似被摔碎的劇痛陡然襲來,讓他哀嚎哭叫著蜷縮著發抖。

粗.暴無比的動作,皇甫御面部紅氣不喘,陰冷的眸子,輕蔑掃了一眼疼得全身抽搐的男人,相比男人的痛苦,皇甫御臉上平靜無波。

那神情,像極了,打人的不是他。

他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而被那男人欺負過的蘇靜雅,知道

自己的反擊時刻終於到了,於是,一向有恩必還、有仇必報的她,動作麻利的飛撲過去,一口死死咬住男人的耳朵,嘴里發出被徹底激怒的「烏拉」聲。

「啊啊啊啊……」男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本能的抬起手要把身上的女人給pia飛!!

然而,胳臂還沒抬起來,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一雙堅硬冰冷的鞋底踩住。

皇甫御神情淡漠,瞥都沒瞥他一眼,只是悠然的看著四周。

除了男人本人知道,皇甫御波瀾不驚的表情之下,踩著他手腕的力氣究竟有多大。

圍觀的人,頂多以為皇甫御踩住他,不過是為了讓他不去反抗,沒有人知道,他的手腕直接被活生生給踩斷了。

現在的群眾,在皇甫御出現的剎那,感受到他那攝人心魄的超強氣場之後,每個人都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

人群中,一個穿得很不起眼,很平凡的一個平頭男人,本能的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黑色車輛,隨即,他大聲呼喊道:「小三的情.夫出現了,打死這對狗.男.女,打死他們……」

說著,他帶頭撿起地上的石塊直直朝皇甫御和蘇靜雅擲去。

唰——

察覺到男人的舉動,皇甫御陰狠的眸光,如利劍一般,直勾勾朝著平頭男人射去,在石頭飛射過來時,他身體輕輕一躍,一個漂亮的反旋踢,輕輕松松就把石頭給踢了回去。

不偏不倚,石頭正好反砸在平頭男人的鼻梁上,鮮血四濺。

他痛苦的捂著鼻子,佝.僂著身軀。

鮮血,順著他的指縫「嘀嗒~嘀嗒~」掉在地上。

而隱藏在人群中別的十幾名男人見了,紛紛彎腰撿石頭砸人。

只是,他們的行動還沒實施,便被皇甫御帶來的人一把擒住了,死死按在地上。

「媽的把.子,你的眼睛被狗吃了?!我老大來了,你還敢砸?!你簡直活不耐煩了!!!」水淼反扣住一個男人的胳臂,將他用力按在地面,面無猙獰的大吼,同時,舉起自己的大掌,狠狠拍在男人的頭頂上,「現在給我砸啊,繼續啊!!!嗯?!怎么不砸了?!老子剁掉你的爪子!!!」

再明顯不過了,蘇靜雅今晚被群攻,明顯是被人給黑了。

而黑人的不是誰,正是……

蘇靜雅死死咬住男人的耳朵,直到口腔內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道,軟骨被她咬斷了,她眼睜睜看著男人痛暈過去才松口。

只是,放過這個男人,轉而她又撲向另外一個男人,死死咬住那人的肩膀,尖銳的牙齒十分的用力。

那一刻,蘇靜雅滿身是血,桀驁不馴的眸子,透著野.獸的腥紅光芒,十分的駭人。

皇甫御看蘇靜雅好像瘋了,咬了一個又一個,似乎不把每個人都咬一口,不甘心一樣。

看她體力透支,他上前,強有力的胳臂攔抱住她的腰,用力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里。

蘇靜雅喉嚨里一直發出恐怖的「嗚嗚」,宛如炸毛的小獸聲,她瞪著皇甫御,胳臂不停捶打著皇甫御的胸膛,卯足全力地掙扎,並且大聲吼叫道:「放開我——!!!放開——!!!!我要咬死他們,我要他們死,放開我——」

「放開——」

皇甫御不說話,只是用力的抱住她,摟著她往小區外面走。

而此時此刻的蘇靜雅,被仇恨沖昏了頭。她沒有多余的意識,眼前看見的、耳朵聽見的,以及滿腦子想的全是侮辱詆毀她的人。

掙脫不開皇甫御的鉗制,蘇靜雅大怒之下,做了一個驚人之舉,那就是將皇甫御也排列在仇人的范圍內,一口死死咬住他的胳臂。

她咬得很用力,貝齒深深扣入皮肉,深可到骨。

尖銳的刺痛從胳臂蔓延而開,但是這點疼痛對忍耐力極強的皇甫御來講:宛如撈癢癢一般,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見她情緒很暴.躁,整個都處在抓狂和極度惶恐當中,皇甫御只是摟著她,溫熱寬厚的大掌,順著她凌亂的發絲往下撫,一邊又一邊撫著她的脊背,試圖將她的躁亂情緒撫平。

從小到大,每次她失去理智,或者處在極度惶恐當中,他這樣撫她後背,她很快就會安靜下來。<

事實證明:蘇靜雅是失憶了,但是,失憶的僅僅只是大腦的記憶,而身體的機構,抑或是身體細胞的記憶和喜好,並沒有失去。

蘇靜雅一點點安靜下來,眼底的紅光褪去,目光也從猙獰變得溫馴起來。

緩慢松開咬住皇甫御胳臂的嘴巴,幾縷沾染著鮮血的銀絲被拉得很長很長,蘇靜雅抬起眸子看著皇甫御,好像傻掉了,腦子有些轉動不過來。

「抓人的小野貓,受傷了,爪子也很鋒利。」皇甫御玩味兒的勾唇,嘴角和眼底都泛著淺淺的笑意。

可是蘇靜雅聽了,卻無端的哭了出來。

之前被人群毆,她都沒有哭過,可是這一刻,她的眼淚真的止不住的往眼眶外瘋涌。

或許,人類就是一個奇怪的生物:面對危險,面對強大的敵人,不一定表現出脆弱;但是,在親情、愛情、友情面前,卻是那么的不堪一擊。

就好比,一個人傷心難過大哭時,身邊沒有人理會她,或許那人哭著哭著就不哭了。但是,倘若有人安慰,心中的委屈就會泛濫,只會哭得愈發的洶涌澎湃,愈發的不能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