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章:三弟,你玩牌專心點(第一更!10000字!)(1 / 2)

349章:

領頭拿著文件,表情有些猙獰,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蓋了章的拆遷文件,手續、原因、時間、地點什么的,統統都有。馬上收拾東西、帶著你的那群小破孩兒……滾蛋,否則,我連房帶人一起拆。」

言畢,他大力一揮,直接把蘇靜雅推倒在地,招呼著自己的屬下砸東西候。

蘇靜雅沒想到他會推人,狼狽往後退了幾步,企圖穩住腳步,可是,領頭兒的蠻力實在太大,重心不穩,她狼狽地摔倒在地磐。

看著這群打手,就像飢餓得吸血鬼一樣,發瘋般沖進院子,暴躁無比將院子砸得稀巴爛。

能砸的,統統都砸了,院子砸了還不夠,還要闖入房間去砸別的。

蘇靜雅目光陰寒,全身止不住地顫抖,她惡狠狠地瞪著他們,最後,怒不可遏的從地上一躍而起,撲上前,一把反扣住領頭而的胳臂,卯足全力一個辛辣的過肩摔,重重將他摔在地上,附帶一腳狠狠踩住他的胸口,儼然完全被激怒的模樣,雙怒血紅,扯開嗓子就一陣嘶叫:「不想死,就立刻帶著你的人,滾——!!!!」

領頭很魁梧,一身的橫肉,肥胖的身體狠狠砸在地上,十分的『擲地有聲』。

躺在地上,二楞二楞地盯著蘇靜雅,似乎很訝異完全不會想到,像她這樣瘦弱的身體,竟然會蘊藏如此大的爆發力,輕輕松松就把他摔地上了?!

只是,錯愕歸錯愕,當著這么多兄弟的面,竟然被一個女人摔在地上,今後他如何在幫里豎立威信?!

於是……

領頭兒粗壯的手,一把握住蘇靜雅踩在他胸口上的腳,凶神惡煞咬牙道:「臭.娘.們,你竟然敢摔老子?!你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話音方落,被激怒的男人,大力扯過蘇靜雅的腳踝,看著她的身體往下倒來,曲起胳臂肘就狠狠朝她胸口砸去,附帶高高抬起膝蓋,打算凶殘撞向她的腹部……

蘇靜雅見了領頭的動作,目光一寒,柔軟敏捷的身體往側邊一閃。

雖然避開了領頭的襲擊,可是,她顯得有些狼狽:姿態並不是很優雅的「四仰八叉」。

「操.你.妹.妹.的!臭.婊.子,你敢把老.子摔倒,還敢踩.老.子?!」

無疑,蘇靜雅的閃躲,徹底讓男人惱怒了。他一股腦兒從地上爬起來,上前,一把卡住蘇靜雅的脖子,毫無憐惜的用力掐卡……

「給老.子跪著道歉,乞求老.子的原諒,否則……老.子把你賣窯子里去!!」男人凶神惡煞,表情猙獰。

呼吸困難,蘇靜雅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呼吸著。

感受到領頭兒手勁越來越大,似乎再加大一點點力氣,她的脖子就要被掐斷了。

出於自衛,也出於一種求生本能,蘇靜雅猛的抓起灑落在地上的碎片,眼睛都不眨的朝男人的脖子刺去……

只見寒光一閃,血花飛.濺開來。

「啊……」領頭吃痛的慘叫一聲,連連松開掐卡著蘇靜雅脖子的手,「臭.婊.子,你敢拿玻璃刺我脖子?!」

領頭有些不敢相信地瞪著蘇靜雅。他怎么也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個女人,竟然會如此的凶殘。

蘇靜雅大口大口喘息著,呼吸著新鮮空氣,她死死拽著玻璃,目光凶狠地瞪著男人:「你活該,這是你自找的。」

「該死的——」男人抹了一把脖子上刺目的殷紅,腦海里最後一點理智也被噼里啪啦、排山倒海的怒意淹沒。

怒火中燒的沖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拽住蘇靜雅雙肩,蠻狠的就要把她撂倒……

……

院子內的其他打手,見自己的老大和一個女人杠起來了,不由得紛紛圍了過去,吹口哨助威。

與至於,原本應該歡聲笑語一片的沁園,立刻變成了透著血腥與凶殘的格斗場。

蘇靜雅大口大口呼吸著,胸口劇烈起伏,豆大的汗珠,順著瘦削的臉龐,一顆顆滑下。

烏黑的發絲,被汗水浸濕,凌亂的貼在臉上;原本干凈清爽的白色襯衣,此刻已經骯臟殘破不堪了。

盡管滿身的狼狽,體力也漸漸不

支,但是……她那雙黑眸,卻依舊桀驁不馴,閃耀著小獸的光芒……

「來啊,繼續!!!」領頭兒滿臉的邪惡,對著蘇靜雅不屑地勾了勾手指,儼然馴服寵物的架勢。相比蘇靜雅的疲憊不堪,他簡直……心不跳、氣不喘,輕松到不行……

蘇靜雅抿著紅唇,抹了一把臉上混雜著骯臟泥土的汗水,最後站在原地不動。她不得不承認,領頭兒是個格斗高手,再不想法子下去,她遲早得被玩死。

格斗比賽開始,那男人大言不慚地說,只要把他撂倒,他立刻帶著人走,如果她輸了,不僅要她跪著給他道歉,還得收拾東西把院子騰出來……

大口大口喘息,已經跟他周.旋了二十分鍾,她的體力耗損極其嚴重。雖說,平日她體力還算不錯,但畢竟面前是個高大魁梧的男人。

男女體力的懸殊,的確極大。

正當她在冥思傷神如何扳倒眼前的男人時,只見站在旁邊圍觀的一個男人,突然上前,俯身在領頭兒的耳畔一陣低語,似乎說了件特別緊急的事情,蘇靜雅清晰地看見,領頭兒的眉頭深深擰了起來。

「跟你浪費時間,已經夠久了!!」領頭忽而冷聲開口,狠狠地瞪著她,「最後一搏!!!」

蘇靜雅還沒緩過神來,只覺男人突然朝她撲來,她連連退後,一邊閃躲避開他的襲擊,一邊想方設法變被動未主動。

只是,男人的力氣太大,一拳擊打在她的胸口,蘇靜雅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碎掉了,她狼狽地倒退幾步,吃痛地捂著胸口。

跟前幾輪不一樣,男人會給她喘息的機會,這一次,他粗壯的胳臂,無情的勒在她的脖子上,一個強有力的反扣,讓她連絲毫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蘇靜雅死死拽住男人的胳臂,盡可能騰出空間,讓自己的脖子舒服一些。

只是,領頭兒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她掙扎得厲害,他就勒得厲害。

粗噶的聲音,低沉卻透著狠毒的從頭頂傳來:「到底要不要搬?!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雇主,沒那么多時間跟你瞎耗。」

「如果你不答應搬走,行,我今天就勒死你!!!!!」

領頭,雙目腥紅一片。

蘇靜雅只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窒息,她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一股熱血猛沖上頭頂,她累得慘白的小臉,順便憋得紅紫一片。

正當她絕望,想要放棄的時候,眩暈的腦海,倏然一閃,突然響起之前皇甫御在拳擊室練拳,她實在閑的無聊,跑進去搗亂。

那時候,皇甫御就是這樣勒著她的脖子,淡淡地在她耳邊問:「我這樣勒著你,你怎么辦?!」

她當時想了很多辦法,卻因為是背對著他,她手腳沒辦法使力,只有低頭去咬勒住她脖子的胳臂。

可是,輕輕松松就被他鉗制住下顎了。

「說你笨,你還真蠢。你這個行為,雖然能讓敵人吃點小苦頭,但是,蘇靜雅你記住了,小苦頭只能激怒對方,並不能解決問題。如果現在勒著你的人,是要你的命,恐怕,你連咬他的機會都沒有。」

「那我應該怎么做?!」她皺著眉頭,很不解地問道。她有想過曲起胳臂肘去撞他的肚子,但是,往往,用這個姿勢去禁.錮別人的,都會防范這一招。

她記得,當時的皇甫御只是挑了挑眉頭,問了句:「利用女人的優勢,身體柔軟。」

剛開始她有些不明白,經過皇甫御的提醒,她才領悟:高高抬起腿,用腳背朝他劈去。

皇甫御用手臂當掉她襲擊的那一瞬間,很本能的放開了。

蘇靜雅很雀躍,畢竟,終於擺脫了。

可是,皇甫御又說了句:「擺脫有什么好得瑟的?!有本事,想個辦法,在擺脫我禁.錮的那一瞬,用絕對的優勢擊垮我,讓我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於是——

蘇靜雅眉目一寒,高高抬起頭,一腳狠狠劈在領頭的腦門上。很明顯了,領頭完全沒想到蘇靜雅會出這一招,壓根沒緩過神來,硬生生吃了蘇靜雅一擊。

頭昏腦脹地往後退,勒著她脖子的手,也驟然松開。

蘇靜雅並沒有就此住手,按照皇甫御教她的柔術,整個身體一躍,手腳纏在領頭的身上

,然後借著身體的重力,重重將領頭按倒在地。

她的手,死死反扣住他的雙手,兩條腿夾著他的脖子,腿部只需要稍微用力一點點,就能輕而易舉把領頭的脖子擰斷。

而……之前還猖狂不已的領頭,現在完全沒有任何還擊的能力。每個死穴都被蘇靜雅卡死,他無法挪動分毫,一動,反扣的雙臂就鑽心的痛。

「你輸了……」蘇靜雅大口大口的喘氣,咬牙切齒地說,「立馬帶著你的人,滾!!否則……我擰斷你脖子!!!」

領頭心里不服氣,不過:願賭服輸。

在他心不甘情不願點頭說「好」的前一秒,死寂的院落,突然響起一陣清脆且慵懶的巴掌聲。

蘇靜雅聞聲望去,一眼就看見:身著一條黑色長裙的陳孜孜,踩著悠揚的高跟鞋朝她走來。

一頭酒紅的長卷發,在稀薄的陽光下,風情萬種,嫵媚盡顯。

蘇靜雅眯了眯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愈發美麗動人的陳孜孜。

一點點松開被她壓著的男人,她站起身,鎮定自若、不卑不亢的跟陳孜孜對視。

「身手不錯!!!」陳孜孜笑著稱贊。

而蘇靜雅只是抿著隱隱發青發紫的唇,冷漠地望著她,半許,她才問道:「陳孜孜,你到底想干什么?!」

陳孜孜捋了捋自己精心呵護與打扮的長發,冷清高傲的眸光,瞥見一聲骯臟的蘇靜雅,她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抬起纖纖玉指擋在鼻前,嫌惡地反問:「我想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嗎?!何必多此一舉詢問?!」

「……」蘇靜雅拽了拽拳,恨恨地瞪著她,咬了咬牙,她才說,「陳孜孜,房子的事情是不是你暗地里動的手腳?!如果是你,我看你找死!!!」

說完,蘇靜雅勾了勾唇,嘴角盪出一絲冷笑。她想都沒想,打算掏出手機,給皇甫御打電話。他惹出來的麻煩,於情於理,都應該讓他自己出來解決。

沒事,招惹那么多女人干什么?!

招惹就招惹,干嘛自己不處理好,跑來找她的麻煩?!

陳孜孜覷見蘇靜雅的動作,眼底一片平靜,沒有絲毫的驚慌,她只是很淡定的上前兩步,塗著黑色豆蔻手指,緩慢將蘇靜雅的手機抽走。

蘇靜雅直直盯著她,不由得笑了笑,嘴角彎得很諷刺:「怎么,是害怕么?!」

見陳孜孜只是睨著她,並不說話,蘇靜雅笑意加深:「也對,換我是你,我也會害怕。畢竟,皇甫御的手段,的確很凶殘,壓根就不會給對方留絲毫喘息的機會。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暫且先不說會采取怎樣殘忍的手段對付你,就算願意放過你,恐怕……他也不會喜歡像你這樣歹毒的女人。呵~」

「陳孜孜,你也就這點本事!」蘇靜雅隨意的開口,淡淡地打擊,「趁著皇甫御離開的時間黑我,有本事等他回來再搞我啊。」

「如果你實在閑著沒事,太想得到他,與其在我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跟著去春城,好好拍拍馬.屁,把自己脫光光,在他面前多晃幾圈,勾.引他,恐怕比打擊我,有效率多了。」

陳孜孜漠然地聽著蘇靜雅左一句皇甫御,右一句皇甫御,尤其是最後一句,極其傷人自尊的話,簡直聽得……怒火中燒。

不過,畢竟是見過大世面,且善於隱忍的女人,所表現出來的姿態是:淡泊如水,無所畏懼。

撩.撥了被冷風吹亂的頭發,她低低地開口:「蘇靜雅,你就那么確定,只要皇甫御在樊城,他就會替你撐腰,就會義無反顧站在你的身邊支持你,渾然不用看我的臉色么?!外加,你就覺得我陳孜孜,就是個蠢貨,只會干些讓人討厭的事情么?!」

「……」蘇靜雅聽了這番話,纖細的眉毛,猛然收緊。陳孜孜這話的弦外之音是——?!

覷見蘇靜雅斂眉,陳孜孜冷冷一笑,覺得反擊的時刻到了,於是,悠悠道:「蘇靜雅,我應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說你愚蠢?!現在的樊城,今非昔比,是他皇甫御的地盤兒,你覺得我能無法無天,肆意妄為地拆這房子嗎?!你覺得,他會不知道嗎?!就算他剛開始不知道好了,布滿他眼線的地方,你覺得到現在他還會不知道嗎?!一通電話,也就幾分鍾的事情,你看看到現在,時間過了多久了,為什么沒有動靜?!他不是很寶貝你,很喜歡你嗎?!看你一個人在這里孤立無援,這就是他所謂的『喜歡』,所謂

的『愛你』?!」

蘇靜雅聽了陳孜孜的分析,不由的胸口一沉,她眼底的光,漸漸掩去,黯淡不已……

其實,她也這樣想過,可是,她真的不相信,皇甫御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所以,當腦海出現這個想法時,她第一時間扼殺掉了,並且……選擇相信他。

相信他,既然把這院子買下,就不會輕易拆掉,哪怕他們現在鬧矛盾。

如此捋了捋混亂的思路,蘇靜雅忽而變得稍微有底氣了。

「陳孜孜,如果你覺得自導自演一出戲,能讓你自欺欺人覺得很快樂的話,那你盡情發揮好了。」蘇靜雅看都看得看她,索性轉身往里走,「離開這院子,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不過陳孜孜,有一句話,我想原封不動告訴你:現在的樊城,今非昔比,是他皇甫御的地盤。收斂點,別太猖狂了,指不定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過兩三分鍾就傳入皇甫御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