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章:皇甫御,如果你願意娶我,今晚……咱們就……【九千】(1 / 2)

367章:

蘇靜雅瞅見這一幕,當場急得快要崩潰了,情急之下,她什么都顧不得了,大呼道:「皇甫御……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我想過了,我答應和你結婚!!!!皇甫御,你現在……還願不願意再娶我?!」

言畢,蘇靜雅本能屏住呼吸,然後等待皇甫御的回應候。

按理說,皇甫御那么喜歡她,聽見這個消息肯定會興奮得手舞足蹈,開心過度的暈過去,就算沒這么激烈,也應該痛哭流涕、表示感激,然後跪在她面前發誓,這輩子只會愛她一個女人磐。

再怎么不濟,哪怕這該死的男人變拽了,不答應,不願意娶她,至少也說個「不」字,或者冷冷嘲笑她也好啊。

結果……

讓蘇靜雅覺得顏面盡失,抓狂、發狂癲到極點的是:那廝,居然頭也不回的走掉,鳥都沒鳥她。

剎那間,蘇靜雅清晰地感受到胸腔內突兀往上飆起一股腥甜的熱血,險些當場就吐血陣亡了。

皇甫御這王.八.蛋,簡直太拽,太得瑟了吧?!未免……也太絕情了!!!!!!

算他……狠!!!!!!!

之前死纏爛打追著她不放,而現在……完全不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蘇靜雅站在街道,頭頂盤旋著滾滾白煙,氣得差點就一陣失控的尖叫。

她大口大口深呼吸平復著自己的怒火,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連忙掏出手機給趙毅打電話,粗略把事情經過講解了一遍,然後讓他趕快派人來處理。

一直等到趙毅和白拓他們領著人來清理現場,蘇靜雅才急匆匆的沿著皇甫御離去的方向追去。

幾乎把附近的街道都跑遍了,蘇靜雅卻沒有再看見皇甫御。

壓根兒猜想不到他又躲哪里去了,或者,又會干出什么驚心動魄的事情,蘇靜雅焦急萬分,擔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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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十分,濕濕滑滑如綿綢一樣輕柔的細雨,此刻已是淅瀝瀝下出了聲。原本沉浸在細雨中的夜,很寧靜,透著祥和的意味兒,但是,落入蘇靜雅的眼底,卻是那般的礙眼,那般的冷清,那般的凄厲。

蘇靜雅站在小巷內,宛如一個沒有任何只覺與思緒的木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然後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一個很窄小屋檐下的角落。

此刻,漆黑的牆角,十幾個酒瓶東倒西歪靜靜躺在潮濕的路面,而酒瓶旁邊正蜷縮著一個黑影,精確來說,黑影是個男人,再精確點來講,男人不是誰,正是她找尋幾天幾夜的……皇甫御。

瞅見隨隨便便睡在大街上的男人,那一瞬,蘇靜雅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什么狠狠刺了下,一陣猛烈的收縮,再放開時,已經鮮血淋漓一片。

她怎么也沒想到,皇甫御這幾天竟然是……

咬著嘴唇,不是是淋雨太久,她受了涼,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她全身都在哆嗦,然後……眼睛刺痛,視線模糊不清,好似有什么滾燙的液體要從眼眶溢出來。

鼓足了十二萬分的勇氣,蘇靜雅輕步走至皇甫御的身旁,蹲下身,跪坐在地上,她嘴角隱隱上揚,輕聲喚道,不過聲音卻顫得厲害:「皇甫御……」

……

急速從附近24小時營業的葯房和超市買了一些葯、礦泉水,蘇靜雅再次回到小巷內,看見皇甫御還乖乖蜷縮在街角睡覺,一直懸吊的心臟,終於安穩的放下。

接下來,蘇靜雅動作麻利的將超級大瓶的礦泉水擰開,把毛巾打濕,然後跪坐在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幫皇甫御把臉上的血漬擦掉,旋即,她又細心替他臉上、手上等等部位的傷口包扎。

看著他滿身的傷痕,標准的舊傷未好又添新傷,蘇靜雅簡直心疼死了。

幫他上葯包扎的過稱中,她一直咬著嘴唇,默默流淚,如果看見傷口實在太深,又從來沒有處理過,隱隱有些發炎,她簡直比從她自己身上割一塊肉還痛心疾首的嘀咕謾罵:「這傷誰弄上去的?!皇甫御,你是不是傻瓜笨蛋?!嗚嗚……不知道跺掉那些傷害你的人的爪子啊?!」

蘇靜雅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凌晨會如此漫長過。

幫他擦完身子,包扎好傷口,之後她又跑去超市買了剃須刀和刮胡水,把他臉上的冒出來的胡渣刮得干干凈凈,然後,借著昏暗微弱的路燈光,蘇靜雅纖細修長的手指輕柔的順著他的短發,看著他依舊英俊,卻顯得很憔悴與頹廢的臉龐,隱藏在心底最敏感與溫柔的弦被觸動,她就那么靠在牆壁上,看著枕在她腿上睡得很沉的男人,撅著小嘴,不停在嘴里重復謾罵道:「皇甫御,你個大白痴……皇甫御,你就是大白痴……」

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眸光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孱弱燈光下,皇甫御完美無缺的臉龐輪廓愈發立體深邃,精致俊逸,英氣逼人,看得她移不開眼眸。

她還從來沒有如此仔細認真看過他的睡容。睡著後的皇甫御,少了平日的犀利冷凜,顯得平易近人多了。

忍不住地想:世界上,居然有長得這么好看的男人;而這個帥得掉渣的男人,還是……她的老公?!

之前在酒吧上班,她最討厭看見女人對一個男人露出花痴的表情,多看男人一眼,或者被男人瞅一眼,就面紅耳赤,小鹿亂撞。

可是這一刻,她深刻理解到那種怦怦心跳的感覺。

很讓人驚慌,很讓人無措,但是……卻很新鮮,讓人亢.奮的同時,不能抑制懷揣著對兩人美好未來的向往。

正當她看得入迷時,一陣凜冽的寒風急切吹來,夾著冰涼的雨,蘇靜雅瞅見皇甫御似是冷著了,身體縮了下。

平日看慣了張揚跋扈、不可一世、主宅萬物的男人,突然卻像個小可憐一樣蜷縮著身體,蘇靜雅覺得很別扭的同時,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隱藏在身體最深處的濃濃溫柔母.性被挖掘出來,蘇靜雅飛快脫掉自己的外衣,披在皇甫御的身上。

哪怕之後冷得瑟瑟發抖,牙齒打架,她也沒有再把衣服穿回來……

三天四夜未合眼,蘇靜雅抱著皇甫御,不知盯著他看了多久,最後,眼皮好像被灌了鉛水,沉得睜不開,不知何時沉沉睡去,雖然有些冷,但是,臨睡前她想了個辦法,就是:縮在皇甫御的懷里,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既能防止他逃跑,還能彼此取暖。

於是凌晨,蘇靜雅又做了一個關於皇甫御的夢,她夢見自己穿著潔白聖潔的婚紗,與他站在庄嚴的神像前宣誓……

她總覺得這個夢很熟悉,仿佛,不止一次做這樣的夢了。

可是,就是如此反反復復做的夢,哪怕場景、台詞都一模一樣,她還是開心得不亦說乎。

她沉靜在她美好的夢境里,沉溺在他磁性嗓音的宣言里,興奮,喜悅,微笑,落淚。

猛然驚醒的瞬間,看著天際泛白的雲層,看著愈發暗淡的路燈,蘇靜雅腦子有些轉動不過來。

她眼巴巴地看著原本皇甫御躺著的角落,只有她的外衣,孤零零的蜷縮著,而那里,早已不見了皇甫御的蹤影……

有淚水,滑過蘇靜雅的冷得微微泛青的臉龐,靜靜的流淌而下,微微咬了咬嘴唇,嘀咕:「皇甫御,你個王.八,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自己卻跑了……」

語氣,輕輕柔柔,細若蚊音,但是卻夾著幽怨,氣憤,而更濃的是:委屈與受傷。

舉目四處張望搜尋,蘇靜雅順手撿起自己的外套,微微低下頭,淺淺呼吸一下:外衣上,依舊纏繞著他好聞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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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來說:守株待兔,絕對是個可笑又愚蠢的行為。

可是,蘇靜雅此刻卻嚴格執行著這樣的行為。

她像個二百五一樣,縮在璽上院大門口一處陰暗的角落,等著皇甫御那只會咬人的「惡魔冷兔」撞上來。

守了三天三夜,別說皇甫御的蹤影了,之前保鏢、女佣成堆的璽上院,卻像個鬼樓一樣,一個人影兒都沒有。

半夜,除了路燈會亮,別墅每一處都黑洞洞的,跟地獄一般。

當然了,白拓和趙毅他們幾人,也頃刻間消失了。消失的原因,她不知曉,但是,她知道:鐵定跟皇甫御有關系。

或許,是那天晚上她跟皇甫御說要嫁給他,那混蛋男人當真了,讓他的人都避著她,不准跟她照面。起先,她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蹲守了三天,她算是總結出來了,皇甫御不就是害怕她纏著他不放嗎?!

既然他這么害怕她纏著他,那么……只能對不起他了,她偏要纏著。

再當然了,這三天三夜,蘇靜雅除了覺得冷之外,她還十分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啃『兔』頭。

當瞅見搖搖晃晃,依舊拽著酒瓶,喝得跟酒鬼一樣的男人出現時,縮在角落的蘇靜雅,頓時面露凶光,那凶殘憤怒的模樣,仿佛恨不得撲上前把他咬得七零八落的。

一登場就拽著酒瓶,他真的對酒「愛不釋手」了啊?!

不喝酒,是不是活不了了?!

當然,這些都是蘇靜雅的心里活動,她再蠢再傻,也不會白痴到表露出來,再次把這臭男人給嚇跑。

「皇甫御……」見他似乎沒有發現她的存在,蘇靜雅本能的起身要走過去。可是,雙腿使力的瞬間,她這才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已經蹲到麻木。

聞到一聲透著委屈與可憐的輕.吟之後,皇甫御用鑰匙開門的動作頓了頓,他就那么的僵在那里。

扶著牆壁,蘇靜雅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站起身。走向皇甫御的途中,每一步,麻木到僵硬的腿疼得厲害,隱隱使不上力氣。

「我們……好好談談吧。」蘇靜雅站在他的身後,低聲說道。

喝得微醉的皇甫御,意識還算清醒,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冷冷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沒什么好談的。」

「皇甫御……」蘇靜雅見他態度依舊冷漠,本來就很涼麻一片的心臟,愈發的冷了。她急切的拽住他的衣袖,忍了忍,揚起小臉時,大大的眼睛,已是淚光盈動。

在昏黃的路燈映襯下,模樣真的楚楚可憐到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