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章:【只愛你】媽咪,爹地是不是嫌棄我們,不愛我們((1 / 2)

被他們推著往密室通道里走時,她直接哇哇大哭:「大哥,二哥,我不要去!!嗚嗚~,我真的不敢啦!!大哥,二哥,我不要去,你們讓我回別墅吧,我乖乖養.胎,嗚嗚~,歡歡他會撕碎我的……大哥,二哥……嗚嗚嗚……」

地下室。

皇甫御坐在書桌前,一動不動的久久地凝視著桌面上擺放的雕刻著精美圖案的黑色木盒。

他英挺濃密的劍眉,一直深深地擰著,而那雙如海域般的黑眸,神秘,遼闊,無邊無際,波瀾不驚瓜。

似在沉思與糾結著什么。

桌面,除了那個黑色木盒之外,還有一盞光線比房間里任何一處都明亮太多的台燈,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實驗器材。

許久,他這才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緩慢揭開木盒,將里面唯一僅剩的巧克力色澤的葯丸拿出來。很明顯,拿出葯丸的瞬間,他的動作猛然一頓,似乎又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斗爭。

遲疑片刻,最後皇甫御這才把葯丸放置在一片巴掌大小的透明玻璃片上,用實驗刀,將葯丸切成薄薄的碎片,分別放入八支裝著顏色各異溶液的試管內,嫻熟地不停搖晃著,然後麻利的把試管重新插.入試管放置器上。

又切了一些薄片,放在只有幾厘米大小的長方形玻璃塊上,用吸管往薄片上滴入了一些透明的液體,然後重新蓋上一塊玻璃,動作很麻利卻很嚴謹地拿到顯微鏡下觀察。

觀察的時候,他時不時翻動自己記錄的筆記,或者醫書,對照實驗反應時的效果。

整整兩個小時,皇甫御皆是有條不紊地進行實驗。

明亮得刺目的台燈下,那八支試管,經過兩個小時的化學反應,卻依舊是他撞入葯片時的模樣,皇甫御搖晃了又搖晃,葯片根本沒有融化的意思。

想要再切一些薄片重新配葯劑觀察,但是,皇甫御往玻璃上一秒,最後一顆葯丸已經被他用完了。

皇甫御如雕塑般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片刻,隨後長臂突然一揮,試管放置器「啪~」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試管,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皇甫御漆黑犀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地板上的試管,眼底,戾氣盡顯。

剛准備把東西收拾了,然——

密室內突然有細細碎碎的聲音,非常纖微地傳來,皇甫御立刻機警起來,犀利的黑眸,瞬間彌漫著危險的寒光,他陰鶩的眼神,朝著密室的方向射去……

「硿~硿~硿~」

沉悶的敲擊聲,凌亂急切地響徹在安靜的地下室內。

皇甫御抿了抿薄唇,隱隱挑動了下好看完美的劍眉,然後不動聲響,輕手輕腳走到角落,揭開木箱,隨意取出一支手槍,然後,一步又一步沉穩不驚的朝密室入口走去。

按開密室門的那一瞬,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的將槍口對准里面的活物——

然而,當看清「活物」的那一瞬,皇甫御彌漫著厚厚寒霜與冷冷殺氣的臉龐,瞬間非常不淡定的糾結皺成一團。

不能遏制的眼角抽.搐,尤其是看清蘇靜雅此刻的模樣,抽.搐得愈發厲害。

「蘇靜雅,你怎么……又、回、來、了?!」皇甫御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嗓子發不出聲,既是驚的,更是氣的。

此時此刻的蘇靜雅,頭發凌亂,衣衫殘破,全身又臟又臭,黑得跟一塊炭一般,那「黑不溜秋」的臉龐已然看不清原本的膚色,還掛著讓她丑得更驚心動魄的「黑淚」。

蘇靜雅可憐巴巴地望著皇甫御,圓溜溜的大眼滿是委屈,她咬了咬嘴唇,然後弱聲喊道:「歡歡——」

看著蘇靜雅楚楚可憐的模樣,皇甫御不僅沒有絲毫的憐惜,反而覺得……驚.悚。

不容她多說一個字,他動作麻利的准備關上門。

蘇靜雅就是個麻煩,就是個害人精,短短幾天的相處,他便深深地體會領悟了。

不管她為什么會重新出現在密室,更不管她出現在這里,帶著怎樣的目的,或者……根本沒有目的,只是單純的『無家可歸』,反正不管怎樣,都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他,皇甫御,不是好人,更不是慈善家,不會好心的隨便收留一個『外』人。

更何

況他是冷酷的,連血液都是沒有任何溫度的。

自從兩個多月前在3ah醒來,他的大腦便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

那種空洞空盪,宛如靈魂都被掏空了。

找不到絲毫的寄托與向往。

除了能感受到心臟平穩地跳動之外,除了想辦法讓自己的心臟繼續跳動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是多余的。

整整兩個多月,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求生***會如此之強,時時刻刻會有一個聲音提醒他,不能死,不能死。

除了想要繼續活下去之外,他的心里真的什么都沒剩下。

為了能繼續活下去,他到處殺人,以此來換取能讓他續命的葯丸。

每一天會有不同的任務,危險的,不危險的,能讓他做的,絕對不會派遣他人。多的時候,一天殺了十幾人。

或許是殺人殺得太多,越殺人,他心臟就越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越殺人,就越冷漠冷酷,沒有絲毫的同情心,或者人情味可言。

而,蘇靜雅絕對是個例外。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好幾次明明都起了殺心,但是……在下手的關鍵時刻,他卻狠不下心去。

甚至,他還腦抽的讓她進入自己的地下室。

要知道,除了3ah之外的人,她是第一個進入他地下室的人。

明明,理智與全身每個細胞,都瘋狂的咆哮著他將其趕走,但是,每次看見她的眼睛,他總是會猶豫不定。

或許,在他還未察覺的潛意識里,自己依然是顧念舊情的。

正因為知道他與她,過去或許是最親密無間的人,或許是念在她懷著的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他才會處處手下留情。

只是,不管他們過去到底怎樣,至少現在這一刻,她也僅僅只是『陌生人』而已。

之前被她搞得一團亂的事務,好不容易被他擺平,所以他絕對不允許她再來搗亂。

他,真的只是想活下去,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想要活下去。他不允許任何人來打亂他的規劃與計劃。

而,蘇靜雅似乎洞悉了他的心思,在他關門的剎那,慌亂的連忙伸出一條手臂卡在門縫里。

門被合上的那一瞬,手臂被重重卡住,劇烈的鑽心疼痛,迅速從手臂蔓延至全身每個細胞,蘇靜雅痛得尖叫一聲。

皇甫御重新按了下開關,石門再次緩慢打開。

蘇靜雅揉著自己麻木得快沒有知覺的胳臂,眼淚都疼出來,她望著皇甫御,哽咽的埋怨道:「你干嘛關門?!我還沒進去呢!!」

她憋屈氣憤地瞪著他,語氣,相當的惡劣。

說著,她一邊謾罵著他混蛋,一邊哭著往地下室里走。

可是,還沒邁開步伐,已經被皇甫御嚴嚴實實給攔住了。

他板著一張俊美如斯的臉龐,冷冷地開口問道:「誰准你進來了?!蘇靜雅,你敢踏入我的地盤,我絕對打斷你的腿……」

語氣淡淡的,沉沉的,很喑啞好聽,卻也冰冷得沒有絲毫的溫度。

蘇靜雅禁不住冷得渾身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