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章:【只愛你】肚子里的孩子……(1 / 2)

492章:【只愛你】你是在說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種嗎?!

如此一想,她硬著頭皮,閉著眼睛去敲門。

然而,拳頭還未敲下去,面前的鐵卷門「嘩啦啦」一聲,突然被人拉開了……

蘇靜雅狠狠吃了一驚,目瞪口呆地望著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瞪著一雙圓溜溜卻彌漫著驚惶的眼眸,仰望著他瓜。

而皇甫御看見蘇靜雅的那一瞬,幽深陰郁的眼底,明顯也閃過一絲訝異,不過卻十分短暫,一瞬即逝。

黑眸,平靜且分外冷漠的打量了她一番,最後,皇甫御跨上最後一步台階,不帶絲毫感情的冷冷詢問:「有事么?!」

聽到皇甫御的詢問,蘇靜雅這才緩過神,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淡定,深嗅一口氣,她把保溫桶往皇甫御懷里一塞,匆匆說了句:「剛剛燉好的雞湯……」

旋即,她調頭就往隔壁的地下室跑。

皇甫御垂下眼簾,緩慢看了眼懷里的保溫桶,英挺的劍眉隱隱一蹙,而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異光,他剛要轉身回到地下室,卻在不經意的時候,瞄到東方炎的身影在蘇靜雅地下室的門口一閃而過,消失在入口。

那一瞬,蟄伏在皇甫御全身每個細胞里的怨氣怒火,倏然猶如火山噴.發,驚天動地爆炸燃燒得皇甫御的理智盪然無存,他無比憤怒,戾氣盡顯,狠狠將懷里的保溫桶「啪~」的一聲砸在牆壁上……

砰——

巨響,在安靜的小巷內盤旋升騰,震得整條街的房子都顫了顫。

原本見皇甫御收下保溫桶,卻沒有叫她收回去而欣喜若狂的蘇靜雅,瞬間剎住往地下室小跑的步伐。

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僵掉,再一點點的斂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失落與受傷,漂亮的大眼漫一層薄薄的氤氳。

她將腦袋埋得低低的,無措的攪動著手指。

跟在她身後回地下室的東方炎見了,忍不住怒火中燒,他憤憤地咬牙,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實在忍無可忍,東方炎索性撐著拄杖帶著熊熊燃燒的怒火沖出地下室。

鑽出去的那一瞬,他一眼就看見雙目血紅,猙獰著面孔,死死瞪著蘇靜雅地下室入口的皇甫御,以及……被摔得四分五裂、慘不忍睹的保溫桶。

「皇甫御,你別這么不知好歹!!靜雅給你燉雞湯那么辛苦,你就算不領情,大不了說聲謝謝不接受,何必做出這般傷人的行為?!作為一個人,最起碼的尊重,應該有吧?!」東方炎怒紅著雙眼,憤懣地咆哮。

而皇甫御瞧見迫不及待跳出來維護蘇靜雅的男人,菲薄完美的薄唇,漾出一條冷凜的弧度,很不屑,很輕蔑,帶著譏諷與挖苦。

他勾唇譏笑道:「給我燉雞湯那么辛苦?!你確定這雞湯是給我燉的,而不是我吃你剩下的?!」

要他相信東方炎沒喝,還不如把腦袋給剁下來。

東方炎聽了這話,不由得好笑,就因為這個而生氣,毀掉她的雞湯,辜負她的一片好意?!未免也太……幼稚了一點!!

他冷冷地笑著:「那又怎樣?!皇甫御你必須明白一個道理,她給你送雞湯,證明心里有你,她在乎你,時時刻刻都想著你,可是你不接受就算了,卻還做出讓她傷心的事情,你不覺得這樣很傷人嗎?!」

「傷人又怎樣?!」皇甫御嘴角的笑意絲毫不減,反而加深了,但是卻不達眼底,他幽深的眼眸,一片冰天雪地,寒凍刺骨,「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她如果不在意我,就不會受傷,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潛台詞就是:受傷,完全是她蘇靜雅犯.賤,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糾纏不放,活該!

東方炎聽了這話,氣得渾身都在發抖,連牙齒都在打架,他憤恨千萬地剜著皇甫御,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或許是被皇甫御氣到精致,東方炎好半晌講不出話來,許久之後,才生硬的艱難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皇甫御,你說的還是人話么?!」

「是不是人話,從你的反應便可以充分的證明體現,至少你聽懂了,否則……不是人話,你聽得懂么?!」瞅見東方炎被他氣得臉色都發青,在昏暗的巷子內,分外陰霾冷森、臉部的肌肉抽.搐得厲害,皇甫御簡直愉悅死了。

東方炎仇恨

地瞪著皇甫御,怒發沖冠地咆哮:「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難道不好么?!別把話講得這么絕,要知道……蘇靜雅她還懷著你的孩子呢!」

「孩子?!」皇甫御冷冷一笑,不知道自己是瘋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瞄到蘇靜雅怯怯諾諾從地下室的門口冒了出來,雙眼蓄滿淚水的望著他,他毫不客氣的譏誚,「按照她那喜歡爬男人床的性質,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是誰的呢。又或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孩子到底是誰的,卻偏偏要賴在我頭上……」

此話一出口,整條街道愈發的安靜,到了極點。

東方炎似乎被皇甫御的那話震驚到了,完全不相信,他會越來越得寸進尺講出那種話來。

他怔愣在原地,久久未回神。

而蘇靜雅,臉色早已經慘白如紙,眼底一片蕭索與死寂。

她呆呆地望著皇甫御,許久,這才僵硬著身體,一步步朝皇甫御走去,她面如死灰,沒有絲毫的神情。

定定在皇甫御身邊停下步子,她用哭到沙啞的聲音,低低地詢問:「你剛說什么?!」

看著在昏黃路燈的照耀下,連嘴唇都褪去色澤的女人,皇甫御英.挺好看的劍眉,瞬間深擰,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心臟的跳動,都漏掉了好幾拍。

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繼續冷笑:「沒聽明白嗎?!那行,你豎著耳朵聽清楚,我說……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卻偏偏……」

啪——

不容皇甫御把話講完,蘇靜雅忽而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清脆嘹亮的巴掌聲,在靜謐的夜,顯得異常的刺耳,久久在冰冷的空氣中盤旋回盪著。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靜止。

皇甫御久久保持著被抽巴掌的姿勢,一動不動,許久許久之後,他才訥訥的扭回頭,然後用殺人般凶殘的目光,狠狠剜著面前的女人。

蘇靜雅強忍著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強撐著眼淚不落下,她想要說話,卻難過得嗓子發緊,仿佛有一雙要奪走她性命的無形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她拼了命,才艱難的擠出沙啞低沉的一句話,聲音很低很細很喑啞,顫抖得嚇人,同時也孱弱得幾乎一陣細微的夜風都能吹散。

她質問他:「你……怎么可以這樣羞辱我?!就算你不喜歡我,就算你不記得我,就算你不再期待、不再喜歡我肚子里的寶寶,你怎么可以這樣的羞.辱我?!你是在說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種嗎?!」

明明已經強忍了,但是滾燙的淚水卻絲毫不受控制,急速的滾落,「啪嗒~啪嗒~」的掉在冰冷的地面。

而皇甫御,那一刻竟然啞言失語,一時半刻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些什么。

蘇靜雅死死咬著嘴唇,或許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又或許是因為快要出世的孩子,已經有靈性,能夠聽得懂大人之間聊天的內容,或許是不滿、或許是它們了,正在抗議,所以狠狠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