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3章:【只愛你】老公,你對我真好。(加更)(1 / 2)

543章:【只愛你】老婆,舒服嗎?!(加更)

說完,她小.屁.股一扭,頭也不回的抱著女兒進.入房間。

皇甫御聽了她的那席話,不由得勾唇一笑,目送她回房之後,方才大邁闊步下樓——

烈日當空,正午火辣辣的太陽,炙熱得萬事萬物,仿佛都要融化了瓜。

沒有一絲一毫阻擋物的狙擊場,在炎日的照耀下,升騰起一圈又一圈的熱浪,好似在沙漠里看見海市蜃樓般,有些不真實。

蟬鳴鳥叫,從遠處的樹林飄盪而來,很喧囂,但是在這樣的午日,卻透著一股濃濃的死亡氣息。

很死寂。

「嘀噠~」,一枚子彈,刺破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響。

聞言,衣履殘破、血跡斑斑、披頭散發的陳靜儀,就像受驚的小鹿,惶恐不已、卯足全力在穿梭在聚集場中央堆積的三十三個小小的草棚里穿梭。

「噠~」,一枚子彈,再次響起,她立即從草棚里鑽出,用最快和最靈敏的速度,鑽入另外一個草棚。

白花花的陽光,很晃眼,讓她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剛鑽入一個草棚,「噠~」第三枚子彈,再次襲來。

迫不得已,她不得不再次鑽出,更換藏身之地。

……

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使出各種障眼法,只為誤導那些人,她藏匿在別的草棚,可是,每一次,她的藏身之地,總是會精確的被人找到。

第十五次鑽入草棚的時候,她已經累得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換做平日,這點小把戲,絕對難不倒她,更不可能讓那群該死的男人看她的笑話,可是到如今,她除了手腳鎖著手銬腳鐐,還是滿身的傷,已經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癱軟地靠在稻草堆里,大口大口喘氣,透過草棚,細密微小的縫隙,她一眼就瞅見站在狙擊場邊緣足有三米高的狙擊台上的男人。

死死瞪著穿著帥氣軍裝的男人,英姿颯爽到極點,摻和著鮮血的汗水,一顆顆沿著額頭,滑入她的眼睛,她的視線都暈染上腥紅。

憤憤地咬了咬牙,她惡狠狠地在心里發誓:「皇甫御,最好別讓我活著出去,否則……我一定會讓你連本帶利奉還。」

陳靜儀,面露凶光,她仇恨地剜著狙擊台上的男人。

「噠~噠~噠~」,三枚子彈,密集地襲來,擦著她的皮膚,鑽入地皮。

出於求生本能,陳靜儀往旁邊一翻身,避開子彈的襲擊,隨即,她飛快的從草棚鑽出,躍入另外一個。

……

一個小時的時間,子彈,窮追不舍;死亡的氣息,緊緊纏繞。

陳靜儀從來沒有這般狼狽過。

她覺得自己就像供人娛樂的小丑。活著,已經完全沒有自我,唯一存在的意義,便是……他人無聊時的消遣工具。

從來沒有這般的絕望與無助過。

殷紅的血,順著手腕與腳踝,磨皮的肌膚,緩緩溢出。

陳靜儀,實在無法忍受,索性從草棚鑽出,大刺刺地站在狙擊場,最醒目的位置,對著高高的聚集台,憤怒地大吼:「皇甫御,有本事你殺了我,這樣折磨我,算什么男人!!」

「噠~」,一枚子彈精准朝她飛去,帶著無盡的凜冽與寒氣。

不偏不倚,子彈,剛好穿過她的肩胛骨。

中彈,陳靜儀單薄的身體,往後搖搖晃晃幾步,最終「噗通~」的一聲,她狼狽跪倒在地。

皇甫御架著狙擊槍,有些懶散的動了動坐在藤椅上的身體。

狹長,如鷹隼般犀利的黑眸,利劍般朝她飛射而去。

「殺你?!遲早的事兒,別著急,還沒玩夠呢,咱們好好玩玩。」慵懶,極富有磁性的醇厚男音,不緊不慢的悠悠響起。

陳靜儀趴在被烈日炙烤得滾燙的草地上,因為疼痛,她全身隱隱發抖。

她死死剜著狙擊台上的男人,隨後……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冷笑,隨即,她趁人不累,用閃電般的速度,將連接著雙手的鐵鏈,套在脖子里

,剛要使力,狠狠一勒。

想要繼續羞辱她,也得看她給不給他們機會。

然而——

「噠~」的一聲槍聲,陡然響起,緊接著,「砰」的一聲。

子彈,穿過鐵鏈,斷成兩截。

鐵鏈炸開的同時,啪嗒在她蒼白得沒有絲毫血色的小臉上。

剎那,殷紅的血,順著臉龐,一顆顆滑落。

皇甫御悠然從藤椅上起身,然後踩著帥氣的皮靴,往狙擊台邊上款步而去。

氣場強大的雙手撐在木柵欄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下面,已然奄奄一息,被他折磨得快沒有氣息的女人,斜斜勾唇,冷冷一笑。

只是,笑意,不達眼底,黑眸,依舊寒冷陰森一片。

他說:「想死?!也得看我心情好不好,給不給你一個『死』的機會。陳靜儀,我當初跟你說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不殺我,還不是想從我嘴里知道boss的消息,我告訴你皇甫御,你別做夢了。我……絕對不會背叛boss,並且還是讓你撿了大便宜。」陳靜儀,拼了全力,大聲咆哮道。

完了,她突然低低冷笑出來,帶著挖苦以及諷刺的意味兒。

她咬牙切齒地說:「皇甫御,雖然我什么都不能告訴你,但是有一點,我倒是很明確:總有一天,你知道一切的時候,絕對會生不如死、痛不欲生。這就是報應,是你活該,哈哈哈……活、該!!!!你個讓人作嘔的……野、種!!!」

接下來,不管陳靜儀如何謾罵,如何侮辱,皇甫御的神情,都是淡淡的,很悠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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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亦與白拓,同樣穿著帥氣的軍裝,出現在狙擊場時,遠遠的,便聽見陳靜儀的謾罵。

他倆目光陡然玄寒冷森,面面相覷一樣,本想走過去,一腳踩在陳靜儀的嘴巴上,擰爛她的嘴。

可是皇甫御低沉的嗓音,突突從狙擊台上傳來。

「大哥,二哥,你們磨磨蹭蹭的做什么?!等你們很久了,趕快上來。」

韓亦與白拓兩人互相睨了一眼,然後緩步走上狙擊台……

打從知道『皇甫御』這三個字的時候,她便知道這三個字,意味著什么。

凶殘,冷酷,嗜腥,殘暴,是對他最好的詮釋。

然而,今天的此時此刻,她才算真正的領教,他的殘暴,究竟為何。

完全把她人靶。

通過搖骰子決定,用狙擊槍射擊她哪里。

他與韓亦、白拓,輪流來。

射擊的地方,偏偏還是不會置人於死地的部位。

「三弟,你賭癮又上來了?!玩玩就好了,還要賭錢?!不怕被你老婆知道,又跟你鬧?!前天晚上的教訓,你還沒吸取?!」白拓,懶懶散散,充滿戲謔的聲音,悠悠傳來。

皇甫御修長的雙腿交疊地坐在藤椅上,隨意的把玩著手里的狙擊槍。

完美的薄唇,抿成一條線,好半晌才低低地說:「只要你們嘴巴不說,她就不會知道

。更何況,你們也知道,我公司都被那女人給敗得差不多了,不從你們身上撈點,我還怎么回本。」

「……」一聽這話,就連旁聽者,都忍不住滿頭黑線。

白拓的嘴角,狠狠抽了抽,眉目暈染上一層淺淺的怒火:「哎皇甫御,兄弟,不是像你這樣利用的吧?!沒錢了,就想從我和大哥身上剮?!哎,做兄弟的,真不是你這樣做的。」

皇甫御神情波瀾不驚,他繼續悶哼:「一點小錢而已,這么小氣做什么?!」

「小錢?!一槍一千萬,十分鍾而已,你已經從我和大哥身上刮走八千萬了,你居然說是小錢?!」白拓有些不淡定了。

十分鍾,八千萬。

也就是一分鍾,八百萬。

還有比這利潤更高的買賣嗎?!

皇甫御見白拓這般激動,終於抬眸瞥了他一眼:「二哥,話不能這樣講,這完全是你技術不到位。如果你槍法夠好,不就不會輸錢了?!別這么哀怨,搞得自己像『怨夫』一樣。」

「……」聽了這番話,白拓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有短暫的啞口無言,隨後,他有些暴躁地看向韓亦,憤憤道,「大哥,你看看三弟,多混蛋啊。這東西,太忘恩負義了。我們為他做那么多,他不知恩圖報就算了,反而還來壓榨我們身上的剩余價值。大哥——」

「好了,別嚷嚷了。」韓亦,溫文爾雅出聲,「正如三弟所言,是咱們技不如人,數錢,也算我們自己活該。」

「……大哥,話不是這樣講的,這小子,處處算計我們呢,你吃了癟,怎么還幫他講話,哎……」白拓情緒激動的,剛要跟韓亦好好理論理論,皇甫御卻打斷他的話,「二哥,你到底要不要遵循游戲規則了?!輪到你了。耳朵。你打得中嗎?!打不中,就換我,准備好支票就行了。」

游戲規則:除了搖骰子,決定射擊陳靜儀的部位之外,還有一條是加賭注。

輪到當事人搖完骰子後,另外兩方決定要不要『跟』,或者跟多少,如果當事人射中了,但凡「跟」了的,就把籌碼輸了。

而如果當事人沒打中,他們又跟了,雙方誰擊中,籌碼就歸誰。倘若兩人都擊中,那么……籌碼平分。

當然了,一個籌碼一千萬,下限是一千萬,沒有上限……

看著自己搖中的部位,白拓,嘴角不能遏制的,再次狠狠抽了抽。

耳朵,也就那么大一點,外加,陳靜儀沒有固定,她還能活動。

本來就很有難度,外加跑來跑去,不是難度系數大大陡增嗎?!

「不射了,反正也射不中,你們來吧。」白拓,有些氣急敗壞。

打從第一輪開始,就一直輸。換成是誰,恐怕都沒有好心情。

韓亦聽了,往桌子上扔了兩個籌碼,瞄到白拓如此不開心,他悠悠道:「二弟,你是自己跟自己置氣么?!別擺著一張臭臉,要怪就怪你平時不用功,只知道泡女人。不就是錢么?!你那么多錢,反正也花不完,帶不進棺材。輸給三弟,也挺好的。至少,可以給你的侄女提供一點資源跟幫助,難道不是?!」

一聽這話,白拓,鼻子都氣歪了。

皇甫御幽幽在旁邊補充了一句:「大哥,話是沒錯,可是……怎么聽,怎么覺得,你把我說成是強盜、乞丐,連女兒都養不起似的。」

「……難道,不是么?!」韓亦,淡淡的反問出聲。

皇甫御,嘴角狠狠抽了抽。

不過,卻沒放在心上。

也很豪爽的往桌子上扔了兩個籌碼,低聲說:「大哥,你先上吧。」

白拓被刺激了,「嘩啦啦」往桌子中央一次性扔了十個籌碼,咬牙切齒地說:「最後一把。我就不相信,你們能射得中。」

如果射不中,錢,全部歸他。

韓亦出手也很大方,把面前的籌碼推了出去:「反正最後一把了,輸了就輸了,也不差這點錢。」

平時,出手最大方的皇甫御,第一次巋然不動的坐在藤椅上。

接受到韓亦與白拓投射而來的巡查目光,他挑了挑眉,悠悠道:「看什么看?!我面前的籌碼這么多,全部退出去,我不虧死。反正,一定是我贏,我就不多

此一舉,浪費大家表情了。」

韓亦與白拓,不約而同點頭表示……贊同。

安靜了三秒,兩人咬牙切齒,動作有些粗魯,兩人上下其手,去掏皇甫御面前的籌碼。

「丫的,你個臭小子,怎么越來越吝嗇了。」

「把錢,全部掏出來。」

「不掏出來,你如果輸了,一會兒准賴賬,你那張嘴巴能把死人給說成活人,快點。」

「對,掏出來——」

……

後果是:皇甫御,籌碼沒掏出來。

但是,他卻用驚人的槍法,射中了關在足足有十平米那么大鐵籠,在里面四處逃竄的陳靜儀的耳朵。

射中的那一瞬,陳靜儀抱著自己的耳朵,扯開嗓子,痛苦地蜷縮在草地上哀嚎。

殷紅的血,滲透指縫,凶猛涌出。

皇甫御趴在射擊台的木質地板上,一槍到位。

站起身的那一瞬,頂著眾人詫異、驚愕、崇拜的目光,他把手里的狙擊槍往旁邊的趙毅身上一扔,然後邪魅得意到不行地命令:「留下來,好好清點下看看大哥和二哥應該給我多少錢。必須確定一分不少到賬,才能離開,懂嗎?!」

言畢,皇甫御邁著雄赳赳的步伐,走向樓梯。

「哎,三弟,贏了錢,就想走?!」白拓緩過神來,憤憤地喊道,「不管怎樣,至少請我們喝一次酒啊。」

皇甫御卻是頭也不回地下樓梯:「玩累了。回房間,抱著我老婆女兒睡午覺去。你們要喝酒,自己去吧。趙毅,抽個十萬讓大哥和二哥去喝酒。」

「十萬?!」白拓徹底怒了,「十萬能喝個鳥毛啊。」

「如果覺得不夠,那就自己出錢。」眨眼的工夫,皇甫御已經走到狙擊台底了。

他雙手插在褲兜里,軍服於身,帥氣凜冽到極點。

走了不到五米,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轉過身,抬起頭突然幽幽道:「對了,別說我沒警告你們。如果今天下午的事,傳到我老婆的耳朵里,一旦被我知道是誰是大嘴巴,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絕對給他一個『不痛快』,讓那人……生不如死。」

警告完畢,皇甫御氣定神閑,心情愉悅到不行地離開。

留下兩個被氣得外焦內嫩,頭頂還冒著滾滾濃煙的男人,在台子上……捶胸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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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晰的,睡夢中的蘇靜雅,感受到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猛地逼近。

她狠狠嚇了跳,驚醒的那一瞬,她一眼就看見,蹲在床邊,正望著她睡覺的男人。

「你干嘛?!嚇死我了!!!」蘇靜雅哇哇大叫,抬起拳頭就砸他,氣憤到不行地咆哮,「你干嘛不吱聲趴在枕頭上?!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剛剛醒來,蘇靜雅的咆哮聲,鼻音很重。

就算再怎樣的怒火中燒,火冒三丈,落入皇甫御的耳朵,也帶著濃濃的撒嬌。

他挑了挑眉頭,低聲說:「不是害怕吵醒你么?!」

「那你是沒吵醒

我嗎?!」蘇靜雅小臉憋得通紅。

皇甫御勾唇邪魅一笑,也不再多說什么,掀開被子,就要鑽進去。

蘇靜雅見他衣服都沒換,就要躺上來,啊啊啊地尖叫,抬腿就去踹他:「你還沒洗澡,還沒換衣服,不准上來。」

皇甫御卻沒讓她得逞,輕輕松松就避開她的襲擊,躺上大床的那一瞬,張開雙臂,緊緊把她扣在懷里。

蘇靜雅全身僵硬了三秒,然後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皇甫御,你到底惡心不惡心?!你不是有潔癖嗎?!你臟不臟啊?!滿身是汗,居然就這樣躺上來了。」

「叫什么叫?!臟了就臟了,一會兒把弄臟的床單,被套洗掉就好了。我現在就想抱抱你,抱抱女兒。」說著,皇甫御伸手就去抱,雖在蘇靜雅另一邊的兩個女兒。

蘇靜雅氣憤到不行:「那把我弄臟了呢?!」

「你不能洗啊?!」皇甫御反問。

「……」蘇靜雅,無語到極點。

瞄到他抱過女兒,摟著就親。

她激動到不行,不停抬手去砸他:「你把女兒放下。你滿身是細菌,滿身是臭味,你不怕熏壞女兒?!放下,你給我……放下!!!」

「放什么放?!我就是想讓女兒聞聞她爹地到底是什么味道,免得以後長大了,隨便叫別人爸爸。」皇甫御說。

蘇靜雅聽了這話,無語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才咆哮道:「皇甫御,你……惡心死了!!!!臭、男、人!!」

不管她如何謾罵,皇甫御都毫不在意,只是勾唇淡淡笑著。

他抱著女兒,低頭,在它的小嘴和鼻尖上,輕輕吻了又吻,愛惜、寵溺到極點。

蘇靜雅縮在一邊,看著女兒被他弄得哼哼唧唧的快要醒來,她鼓了鼓小嘴,說:「皇甫御,你真的……很臭。還是先去洗個澡吧。女兒,萬一被你熏壞了,怎么辦?!」

她絕對說的是大實話。

皇甫御聽了,點了點頭,把女兒放回原處,然後出聲問道:「你……確定我很臭?!」

「嗯!」蘇靜雅想都沒想,直接用非常肯定,以及堅定的語氣回復。

皇甫御接著問:「我哪里臭了?!」

「全身上下,都是……臭的。」蘇靜雅說。

皇甫御點頭。

突然從被窩里坐了起來,就在蘇靜雅以為他要下床去洗澡的時候,他突然——快如獵豹般壓了下開,狠狠攫住她的下巴,聲音,低沉沙啞地問:「還臭么?!」

「臭!!簡直臭……」死了。

蘇靜雅很憤怒。

然而,不容她把話講完,皇甫御突然低頭,狠狠封住她的小嘴。

用力吮.吸、啃咬,帶著懲罰的意味。

蘇靜雅覺得自己的唇瓣,被他吸得一陣生疼。皮膚表層下的毛細血管,仿佛都要被他吸出來了。

疼得她纖細的柳眉,深深地皺起來。

她抬手,死死撐在他結實的胸膛,卯足全力,欲把他推開。

可是,體重已經恢復的皇甫御,對於她來說,重如泰山。

不管她如何用力,他都紋絲不動。

「唔~……疼!」蘇靜雅艱難從兩人緊緊吸附在一起的唇瓣,吐出一個字。

皇甫御卻沒有停止,而是更用力的吮.吻她。

知道氧氣消失殆盡,眼看著她快要暈厥過去,他這才放開她。

蘇靜雅的嘴唇,被他吻得又紅又腫,火辣辣地疼。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黑白分明的眼眸,暈染上一層薄薄的怒意。

「你個王八……」

剛要出口罵他,皇甫御卻沖著她揚起一抹極富有威脅性的迷人笑容:「老婆,你說我是王八什么?!是王八蛋嗎?!」

蘇靜雅努了努小嘴,被危險的笑容,嚇得魂魄都跟著盪漾。

她搖頭,撅著小嘴,非常無辜可憐地說:「沒,我是說我是王.八.蛋,不是你。」

皇甫御看著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楚楚可憐,卻可愛到極大。

他很滿意她的表現,抬手長著一層薄繭的手指,輕輕蹭著她的紅唇,隨即喑啞地出聲:「這才乖。去給我放洗澡水。動作快點。」

「……」蘇靜雅聽了這話,激動得立馬嚷嚷起來,「你自己有手有腳,干嘛要我……」去?!

然,不容她把話說完,皇甫御幽邃犀利的黑眸,立即射來,她小嘴一撇,不得不服軟,當個軟柿子:「哦!!你讓一下,我馬上去。」

跳下床的那一瞬,蘇靜雅扭曲著小臉,憤憤不平,雙手叉腰沖著他咆哮:「皇甫御,你就是個王.八.蛋,自己想要洗澡,為什么不自己去放水?!你是缺胳臂,還是少腿啊?!怎么把自己搞得跟個殘廢.似的。」

驚天動地的咆哮聲,久久的在房間里回盪,盤旋。

房間里,安靜到死寂。

安靜了三秒,隨即……

皇甫御臉色頓變,快如獵豹般,從大床上一躍而下,扭曲著面容就朝她飛撲而去。

這女人的皮兒,又癢了。

居然敢在他面前大吼大叫,還罵他是……殘.廢?!

蘇靜雅見皇甫御撲過來,嚇得慘叫連連,拔腿就朝浴室飛奔而去,然後「咚」的一聲把門關上,再麻利的把內鎖反扣住。

「蘇、靜、雅,你不把門打開,我發誓:你會死得慘不忍睹。」皇甫御用力踹了幾下浴室門,有些氣急敗壞地低吼道。

而蘇靜雅死死推著浴室門,小臉貼在門板上,嘴巴,一點也不服軟,她說:「皇甫御,你這個愚蠢的男人,除了威脅我,還有什么本事?!以.暴.制.暴,只能出現短暫的太平,時間一長,只會反彈,或者爆炸,這點道理都不懂?!有本事,你讓我心服口服啊。」

「……」皇甫御被她這番話,氣得俊臉狠狠抽.搐。一個小時前,在韓亦白拓倆人面前的春風得意,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咬了咬牙,惡狠狠的從牙縫擠出一句話:「蘇靜雅,看不出來嘛,嘴皮兒越來越溜了。」也越來越欠抽了。

蘇靜雅頗為得意:「跟你學的。」

「你的意思是:近朱者赤嗎?!」皇甫御挑了挑眉,反問。

「別把自己抬得那么高,是……近、墨、者、黑。」蘇靜雅毫不客氣地反駁。

「……」皇甫御,=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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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雅,你什么時候出來?!女兒哭得這么慘,哭了這么久,你都不出來哄哄?!」

皇甫御第九次敲門的時候,蘇靜雅仍然將小臉,緊緊貼著門板,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你哄女兒不是很厲害嗎?!你不知道自己哄嗎?!哼,我才不出去呢。出去,還不又被你揍得體無完膚,你以為我真那么蠢啊?!」蘇靜雅翹著小嘴,幽幽說。

「那你打算,在里面呆一輩子嗎?!」皇甫御說。

「不會,我等你發誓不會修理我,我才決定要不要出去。」蘇靜雅。

皇甫御:「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我發誓,有用嗎?!」

「……」一聽這話,蘇靜

雅立馬皺起柳眉,細細一想,隨後,有些幽怨地說,「貌似,沒什么用。」

有時候,不講信譽,是這個男人的風格。每次答應她的事情,轉身就忘了,或是……矢口否認、強言狡辯,說他什么時候答應了?!

明明就是拍著胸.脯保證了,結果……卻:死不認賬。

他真心想要修理你,發再多的誓,也沒用。

「那就對了,趕快出來。」皇甫御的耐心,似乎已經快消失殆盡了。

蘇靜雅轉著圓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說:「你就哄哄女兒嘛,平時不是挺厲害,挺會哄的嗎?!」

外面,很安靜,除了女兒撕心裂肺的哭聲,皇甫御沒動靜。

蘇靜雅皺了皺眉頭,用力拍了拍門:「皇甫御?!你在嗎?!你哄哄女兒啊!!聽它們哭得那么慘,你都不心疼嗎?!哭壞了,怎么辦?!你趕緊哄哄呀?!皇、甫、御——」

「嗚嗚~,你哄哄女兒啊。」

「王八蛋,你到底愛不愛咱們女兒呀?!」

「混、蛋!!!」

在蘇靜雅聲淚俱下指著他的時候,皇甫御回敬給她的是:『咚』的一聲,驚天動地的摔門聲。

蘇靜雅聽著女兒的哭聲,一遍又一遍透過門板傳入她的耳膜,狠狠地刺痛著她的神經,那男人到好,居然……摔門離開了?!

氣憤難當,怒不可遏,蘇靜雅腥紅著眼眸,一把將浴室門拉開,然後憤憤的就要去抱女兒。

然,前腳剛邁出去,後腳還在浴室里,一旁,便有一陣凜冽的寒風襲來,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拽走。

一陣激烈的天旋地轉之後,她被人壓在了浴室門口的牆壁上。

「不是不出來嗎?!嗯?!有本事,你繼續給我藏在里面啊?!」低沉並且極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緩慢在房間里響起。

順便,皇甫御抬腳,把放在門口的微型錄音器,一腳踩碎。

蘇靜雅這時在反應過來:她聽見的哭聲,不是女兒的哭聲,而是這男人用錄音器播放給她聽,迷惑她的。

「皇甫御,你真夠無恥的,你又玩我?!」蘇靜雅雙手,死死抵在他結實的胸口上,卯足全力欲把他推開。

「無恥?!」皇甫御單挑一道俊逸濃密的劍眉,嘴角的笑容,愈發的邪惡,匪氣也越來越凝重,他有些粗魯掐住她的下顎,然後,抬起她的小臉,氣場強大的迫使她正視他的眼睛,神情壞壞地盯著她,補充道,「我會充分的讓人知道,什么叫無.恥!!」

還未反應過來,腳底,突然騰空,皇甫御抱起她嬌小的身體,用力地按在牆壁上,分.開她的腿,纏在自己遒勁有力的腰上,然後,騰出一只手,勾住她的後腦勺,摁下她的腦袋,便狠狠攫.取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晚上七點。

韓亦,第五次抬手看手表時,神情已經不耐煩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