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
「歡歡,口渴么?!你最喜歡喝的碧螺春!!」蘇靜雅殷切到不行地問道。
然,此刻的皇甫御,卻沒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
依舊懶懶散散地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地翻一頁書,瞥都沒瞥她一眼。
蘇靜雅小心翼翼地捧著茶,立在一旁,秀的臉龐,堆滿了討好的笑意魍。
可是等了好半天,也沒見皇甫御理會她的意思。
她臉上的笑容,一點又一點降下,最後滿是委屈地瞪著他,幽怨到極點。
有時,蘇靜雅覺得皇甫御,就像一個謎檎。
神秘莫測。
讓人完全無法揣測出他的一點點心思。
她甚至連他為什么跟她置氣的緣由都不知道。
更不明白,究竟是不是她的錯,卻要舔著臉地去討好他。
蘇靜雅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
又不是欠了他錢。
憑什么呀。
越想越氣憤,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平衡。
蘇靜雅稍稍直氣身體,同時亦跟著趾高氣揚起來,她揚起小臉,倨傲地睨著他:「皇甫御,我再問你一句,到底要不要喝茶?!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喝,從今以後,信不信我再也不給泡茶……」了?!
然而,不容她把話說完——
「啪」。
皇甫御手里的書,突兀地被重重砸在沙發上。
剎那間,蘇靜雅好似旋風一般,「呼啦」一聲,朝著樓上飛奔而去,眨眼的工夫,消失得無影無蹤。
皇甫御交疊著兩條遒勁有力的筆直長腿,姿態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逃跑時,揚起一層厚厚灰塵的蘇靜雅,漆黑的眸底,笑意,一圈又一圈,盪漾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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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冬的早晨,黑暗深幽。透著刺骨的涼意。
早晨七點,萬事萬物,皆沉寂在濃濃的冬夜中,還未復蘇。
開著恆溫空調的房間,漆黑一片,不見一絲的光亮,但里面確實暖融融的。
「咯吱」。
細碎的開門聲,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隨著昏黃的橘色燈光而入的,還有一抹高大挺拔的黑影。
皇甫御無聲無息進.入房間,然後在床邊頓住步子。
一雙獵鷹般犀利的黑眸,直直鎖住:宛如小貓一般,蜷縮在粉紅色小床上的女人。
暗淡的燈光,不偏不倚,正好投在她白里透紅的小臉上,別提有多恬靜美好。
而,睡在她被窩里的曉白,聽見外面有細碎的動靜,掙扎著從被窩里冒,懶散地冒出來。
皇甫御瞅見那一團毛絨絨的白團時,英挺的劍眉,當即收到最緊。
黑眸中盪漾的柔情,也不見蹤跡。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怒火。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又偷偷摸摸把曉白抱床上睡。
她難道不知道,非常的臟嗎?!
難道不知道,細菌很多嗎?!
不知告誡了她多少吃,她仍然不聽。
而曉白,瞧見皇甫御的剎那,立刻激動地搖頭擺尾,嘴巴里,發出興奮的「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