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會兒衛綰有點熱了,拉著時熙走出來。
幾位男士還想跟著,但是兩個人明顯都不願意應付,冷冷的拒絕了。
還有窮追不舍的,時熙干脆一摟衛綰的脖子,給那人一個眼神,那人立馬明白,舉著酒杯退回去。
她們在吧台點了幾杯酒,坐在高腳凳上喝起來。
「很久沒在舞池里面玩兒了。」時熙用手當扇子給自己扇風,「老了,體力跟不上了。」
衛綰一笑,把杯子里的酒喝干。
「是不是有心事啊?」時熙搖晃著手里的酒杯,沒有看衛綰。
「你總說我像狐狸,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
時熙筆直的看著衛綰,酒吧里的光影閃在她的眼睛里,看上去格外明亮,「你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失控的喝酒了。」
音樂重重的鼓點一下一下敲擊在衛綰的耳膜,眼神游移,笑容里滿是苦澀。
「這次,竟然不是因為周暮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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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衛綰喝了不少酒,後來君君又道歉又賠禮的衛綰又陪了幾杯,她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酒精了,現在突然喝了這么多竟有些不適應。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扶著路燈桿子就吐了,給林子溪嚇壞了,衛綰還來不及阻止,電話就已經打到了衛綰的家里。
蘇姨到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三點了,一眾少男少女站都站不穩,蘇姨依然是老樣子,一身嚴謹的西裝,一副黑框眼鏡,還有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
眾人見到蘇姨,都畢恭畢敬的打招呼,時熙上去跟蘇姨說了一下情況,蘇姨走到衛綰身邊,把她扶起來,衛綰的意識依然清醒,看到蘇姨愣了一下。
蘇姨習慣性的皺眉,「怎么又喝了這么多酒?」
語氣里飽含著責備,衛綰早就習慣了,痞痞的笑了笑,「我如果說我沒喝酒,你是不是不信?」
「……不信。」
衛綰笑的開懷,「你真聰明。」
這時陳放也忙完了,從酒吧跑出來,准備給時熙他們叫車,看到蘇姨似乎愣了一下,蘇姨也感覺到了陳放的目光,稍微點了下頭。
然後把司機叫過來,幫忙扶著衛綰上了車。
衛綰把車窗搖下來和他們打招呼,「以後再一起玩哦!」
衛綰家在錦江山別墅區,離市內很遠,車上被衛綰熏得一股酒味,蘇姨忍了一路,到後來終於還是沒忍住,開口教育起來。
從女孩深夜遇襲事件到社會主義八榮八恥,內容通俗易懂,陳詞慷慨激昂,到家之後,司機把車開進地下車庫,蘇姨下車准備扶衛綰的時候才發現,她早就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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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起的時候衛綰正在沉睡,她原本不想接,但是對方打定了主意似的,一聲一聲震動不斷,衛綰被吵得沒有辦法,終於翻出電話接了起來。
「誰?」
那頭似乎頓了一下,隨後才說,「我。」
就一個字,衛綰立馬就清醒了。
頭疼的快要爆炸。
「嗯,怎么了?」聲音啞的幾乎說不出來話。
掃視四周,是在自己的房間,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睡衣,目測還幫她洗了個澡。
蘇姨有潔癖,以前不管衛綰醉成什么樣子回來,她都堅持幫她洗澡。
「今天怎么沒來練車?」
衛綰放下手機看了下時間,復又放到耳邊,頭沉到枕頭里,「哦,昨天喝多了,睡過了。」
衛綰悶悶的笑起來,「不好意思吼。」
「嗯,明天過來吧,我要講考試相關的內容。」
衛綰翻了翻身,原本想說「你求我呀」,後來突然想起陳玲,衛綰咽下這句話,只說了「知道了。」便掛斷電話。
重新拱到被子里卻怎么也睡不著了,躺了一會兒,打開房門。
「蘇姨!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