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一寸金15(1 / 2)

仵作嬌娘 薄月棲煙 1559 字 2023-02-21

第15章一寸金15

「你可知,玉嬤嬤為何去了祠堂?」

鄭文容面露茫然,似乎一時想不起玉嬤嬤是誰,霍危樓道:「你母親從京城帶來的侍婢,她是親信,可卻被罰守祠堂十五年。」

鄭文容眼底微亮,「是她啊……她的確是母親身邊最親信之人,最開始幾年,我回府之事都是她來安排,後來便換了別的管事,母親雖讓我回府小住,也不過是為了彌補我一二,對外還是瞞的極緊,只是為何換人我並不知。」

「不過,這位嬤嬤我有印象,她自京城來,跟著母親一起受過信陽侯府最好的教導,熟知侯門大家一切禮數規矩,母親身邊諸事皆是她來調度安排,身邊下人也皆是她親手,行事處世更是周全,從無錯處。」

「當時父親還在世,後宅非母親一人,有她幫著母親,母親在後宅之中未受任何威脅,只是,她人頗為冷清刻板,對下亦嚴苛,那時我尚且年幼,每每見她,都覺有些害怕。」

一個和主子一樣受過最好教導之人,一個做事滴水不漏之人,卻在小妾產子這般大事之上生了錯漏,使的一屍兩命,這叫人如何相信?

鄭文容又道:「她去了祠堂嗎?我已多年未去過祠堂了,或許……只有死後,才能進鄭氏的祠堂吧……」

他話語中帶三分凄涼,霍危樓看了眼外面夜色,「今夜先問到此處,你退下吧。」

鄭文容正要行禮,又忍不住問:「侯爺,凶手可是府內之人?」

霍危樓眸色微凝,「不錯。」

鄭文容眸色一苦,嘆了口氣,長長作了一揖轉身出了廳堂,他來時仙風道骨,此刻寒風揚起他的袖袍,雖仍有風骨,可到底重回紅塵濁世,腳步又緩又沉。

賀成唏噓道:「下官在青州為官數年,侯府也來了數次,還真不知三爺四爺竟是雙生兄弟,多年來只聽聞四爺身患病疾游歷在外,卻沒想到是這般緣故。說起來,何至於此呢?侯府未在京城,即便有雙生,不過是被議論一二,哪里就要如此使得母子分離了。」

福公公道:「賀大人有所不知,越是侯門世家,越是信此等言辭,安慶侯府雖久居青州,可仍一心想著重回京城呢,所以不論是老安慶侯還是老夫人,都不敢大意。」

賀成出身微寒,自然不知世家門道,聽福公公這般說,不由虛心受教。

這時,一綉衣使入內道:「侯爺,鄭五爺一炷香之前去了祠堂,現在都還未出來。」

這在霍危樓意料之中,「可能監聽其言語?」

綉衣使搖頭,「我們有人靠近,可屋內無聲無息的。」

霍危樓一聽此言,眉頭揚了起來,無聲無息?兩個大活人在房內說話,即便難聽請言詞,可綉衣使們皆是練家子,又怎會連聲息也不聞?

「看來鄭氏的祠堂,也頗有文章。」

霍危樓磨了磨手上的黑玉扳指,站起身來,「繼續盯著祠堂,鄭文安離開之後亦派人看著。」說著看向那綉衣使,「看仔細些。」

綉衣使忙應了,霍危樓便吩咐賀成,「今夜仍守住府內要道,再調派些衙差來。」

賀成連聲應下,「侯爺放心,已經加派人手了,那道長亦正在推算,多半明後日便有結果。」

到底要推算十五年的時辰,霍危樓並不催促,他本要出廳堂,可眼風一掃,卻見薄若幽蹙眉沉思,也不知在想什么,便眸色微凝,賀成輕咳一聲,「小薄——」

薄若幽一抬眸便見霍危樓望著她,只好道:「民女在想,是否是民女推算錯了,今夜已排查過府內所有人,卻無一與凶手相似。」

賀成見狀艱澀道:「這……除了大夫人和玉嬤嬤府內人的確都在此了,她二人也不可能,凶手得有些攀爬身手才行。」

凶手能從邀月閣樓上以繩索墜下,又能翻牆跨院,自不可能是年過半百的老者和一個患有瘋病路都難辨的婦人。賀成雖未責難薄若幽,卻也很是不解,或許,薄若幽當真推算錯了?凶手身量等特征是她驗屍所得,一旦有錯漏,排查方向一開始便錯了。

「用人不疑。」

霍危樓也不多言,撂下這話便出了廳堂。

福公公笑道:「薄姑娘別怕,侯爺都不曾懷疑你,你不必自疑的,凶手既然敢犯案,且還是在侯爺在的境況下也不曾收手,自然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