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一寸金23(1 / 2)

仵作嬌娘 薄月棲煙 1529 字 2023-02-21

第23章一寸金23

鄭雲霓與二殿下定了娃娃親,剛出生,生辰八字便送入了京城,霍危樓命綉衣使前去查問,不過片刻,綉衣使歸來道,「侯爺,鄭大小姐生辰在建和十五年二月初七卯時初刻。」

賀成手中拿著一張紙,其上寫滿了道長卜算出的陰年陰時之日,對比下來皺眉搖頭,「沒有二月初七這日啊,最近的……也是二月初五寅時過半。」

「若安慶侯府報了假生辰呢?」霍危樓凝眸道。

賀成面色微變,「這……這可是欺君之罪,且陰年陰時,乃是凶煞不吉,而大夫人當初被貴妃娘娘看重,願意定下娃娃親,卻是因為大夫人為二殿下之吉星……」

賀成越說越是膽戰心驚,「難怪府上幾位爺總是有所隱瞞,他們害怕牽扯出此事,所以才三緘其口,凶手亦是用那紙上四句便能令他們中計!」

倘若只是爵位之爭,倒也算尋常,可如今忽而將鄭雲霓與二殿下之婚事牽扯出來,賀成越發惶然無措,不由看著霍危樓,不知霍危樓會如何行事。

福公公面色亦是有些難看,「安慶侯府想保住這門婚事,當年假報了生辰也是極有可能的,貴妃娘娘很是看重這些,侯爺,是否要送信回京城問問宮里的意思?三月便要大婚了,還是聖上親旨賜婚……」

聖上賜婚,還事關最為得寵的二皇子,便是誰,都要在此刻緩一緩,萬一真將不該查的查了出來,安慶侯府丟了顏面事小,皇室遭人非議才為大禍。

霍危樓磨砂著指上的黑玉扳指,「不必。」

福公公欲言又止,霍危樓道:「此為命案,三條人命非同小可,如今雖猜測鄭雲霓生辰為假,卻無實證,且她本人與凶案有無關系還未可知,此時知會京城作甚。」

福公公癟著嘴道:「聖上寵愛二殿下您是知道的,雖說二殿下如今敬著您,可此事提前知會一聲是否穩妥些……」

福公公幾言意味深長,霍危樓淡哂一下,「凶手查出來,一並送折子入京,倘若安慶侯府當真瞞了許多見不得光之事,趙熙此婚,不成也罷。」

趙熙乃二皇子之名諱,霍危樓隨口叫來,毫不避諱,賀成聽的膽顫,卻開始無比感激霍危樓親來督辦此案,若無霍危樓,只憑他自己,莫說鄭文宴等人掣肘於他,便是當真查到此處,他也不敢賭上烏紗繼續往下查。

「可皇上都賜婚了……」

福公公又嘟囔了一句,似乎很為霍危樓發愁,然而見霍危樓不容置疑之神色,到底沒往下說,賀成便道:「那侯爺,如今可要叫來鄭大小姐和鄭五爺問問此事?」

霍危樓鳳眸微狹,「你都說是欺君之罪了,若無鐵證,他們怎會承認?」

案發以來已死了三人,即便知道下一個有可能遇害的是自己,鄭文安也不曾松口,連死都不怕,只尋常查問,如何問的出?

「祠堂清理的如何了?」

賀成忙道:「很慢,晝夜未停,也只清理了一半的雜物。」

霍危樓眼底生出沉色來,「玉嬤嬤知道當年之事,後選擇火燒祠堂,那祠堂內定然留有證據。」

賀成嘆了口氣:「祠堂為宗族之重,留著什么證據是連祠堂都要燒掉的?那里面可是供奉著侯府列祖列宗的牌位。」

賀成此問,亦是其他人心中之疑,霍危樓站起身來,「去祠堂看看。」

霍危樓大步出門,薄若幽卻沒動,她眸色沉重,一臉沉思狀。

凶手以灑金箋紙條引的鄭文宸和鄭文宴上鉤,其上寫明「陰年陰時」四字,足見凶手知道當年之事,然而當年侯府下人全部清換過,憑侯府之意,多半不會讓知曉內情者活在世上,難道說,當年有人因此事受牽,如今回來報仇了?

那鄭雲霓五六歲出的意外呢?若凶手那時候便開始動手,為何中間這十年反而沒了動靜,可如果並非凶手所為,當年鄭雲霓失蹤那夜,到底發生了什么?

大夫人又到底有無夭折之女?

疑問太多,薄若幽卻無論如何琢磨不透,再抬眸,便見霍危樓已帶著賀成離了院子,他一走,薄若幽人放松下來,隨之輕輕的嘆了口氣。

霍危樓果不屑施恩圖報,可哪怕他不屑,她此心為真。薄若幽又嘆了口氣,出門朝外行來。

春桃今晨陪她出來,此刻也在院外被衙差們盤問,見她出來,立刻迎了上來,「姑娘要去何處?」

「去靈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