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晴子(1 / 2)

這種醉生夢死放縱的生活其實不是我想要的,既使生理上得到了滿足,但內心卻越來越空虛,可是我卻深深的陷入了這種生活中不能自撥,就像走入了一個怪圈。就如我喜歡黑夜,但卻害怕夜的孤寂,喜歡冬天,卻非常怕冷一樣。

在這個冬天的夜里,我又如一個孤魂野鬼般,拖著放縱過後疲倦的身體,慢慢的往回走。回到家時,差不多四點,霧兒的房間門居然沒關,也不知道這丫頭是單純還是太過於相信只認識二天的我。

我輕手輕腳的在客廳的沙發上躺下,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這一晚又做了個惡夢,我從夢中驚醒時,已到了七點,我從沙發上坐起來,才發現身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床毛毯,多了個枕頭。這兒沒第三個人,這毛毯和枕頭一定是霧兒從房間里拿出來的吧。

我搖搖腦袋,心想,昨晚我睡得這么死么?頭下被塞了個枕頭也不知道?

「天寒哥,你醒了啊。」霧兒從衛生間里走出來,看見我正坐在沙發上發愣,笑著和我打招呼。

我笑了笑,說:「早啊,昨晚睡得還好吧。」

霧兒點點頭,說:「嗯,還好,就是有點怕黑。」

「傻丫頭,怕黑你就把燈開著睡啊。」我站起來笑丫說。

霧兒臉紅了紅,說:「開燈睡覺,那太浪費電了。」

「不要管費電不費電,關鍵是自己好睡就行了。等我去洗漱下,我們下樓吃早餐。」我笑著說完,到衛生間洗臉刷牙去了。

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回到客廳,霧兒手里抱著一堆衣服,說:「天寒哥,換身衣服再去上班吧,你的衣服都睡皺了。」

我聞一怔,心里居然有些小小的感動,多少年沒有女人半夜給我蓋過被子,沒有女人對我說『衣服臟了,皺了』?

「怎么了,天寒哥?」霧兒見我站在那里發呆,問道。

「沒事,謝謝你。」我對霧兒點點頭,接過她手中的衣服。霧兒則回房間把門關了,我就在客廳把衣服換了。

換好衣服,我把霧兒叫了出來,准備一起下樓吃早餐。臨出門前,我摸出一些錢遞給霧兒,說:「這些錢你先收著,留個急用。」

「不了,天寒哥,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霧兒像孩子一樣把手背在身後說。

「你先拿著,就當我借給你的,反正又不多,再說,身上有點錢才有安全感。」我不由分說去拉霧兒的手。

霧兒怎么也不肯要,霧兒邊推邊往後退,一不小心拌到旁邊的沙發,霧兒驚叫一聲,身體就往後倒去,我下意識的跨前一步伸手去拉霧兒,霧兒也下意識的伸手來抓我的手,但慣性大了點,結果我不但沒能扶住霧兒,反倒被她牽扯著一起摔倒,我正好壓在霧兒的身上。

摔在沙發上自然不會有事,只是我們這姿勢就有些曖昧了,我一手抱著霧兒的腰,另一只手則被霧兒抓著,霧兒的另一只手則勾在我的脖子上,完全一幅情侶親昵的模樣。

我壓在霧兒身上,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和少女身上特有的體香,身體的某個部位便有了些許自然反應。霧兒滿臉通紅,一時也不知道是推開我好,還是等我自己起來,於是兩人都沒有說話。

我趕緊爬起身,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霧兒也紅著臉站起來,低著頭說了句:「不礙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哪,咳…咱們下樓吃早餐吧。」我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嗯。」霧兒輕聲應了聲。

最終,我還是把錢硬塞給了霧兒,並告訴她我的手機號碼,有事就到小區的小商店用公話打給我。

我和霧兒在小區門口的早點攤上吃完早餐,我讓霧兒自己回家,我則去上班,分開前我叮囑她,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以免上當。

我交待完了,便小跑著向公車站跑去,還有半小時就上班了。

公車永遠是擁擠的,現在是上班高峰期,公交車站一片黑壓壓的人,都是等著坐公車的上班一族。

「丫的,全都趕這會才來坐公車上班,早起一點會死啊。」我暗暗的罵了句。

我所要乖坐的公車,在密密麻麻的私家車中左穿右插,終於殺出一條生路,停靠在公交站台邊。很多人開始向車上擠,沒說得,我一馬當先暗提一口真氣,也奮力的向公交車上擠去,奈何我的擠公車神功使終趕不上那些久經沙場的高手,擠了半天,我最後一個才擠上車。

每次擠公車,都是我心里最平衡的時候,看到這么多混得和我一樣差的同志,想不平衡都不行。

變身成沙丁魚罐頭盒的公交車,又在私家車的包圍中,左穿右插到了下一站,車上沒見人下,倒又擠上來一群人。

「別擠了!我的奶都擠出來了,蛋也擠爆了!」一個站我旁邊,被擠得快成掛歷的女孩叫道。

公交車上立時安靜,整車人的目光都向那個女孩看去,連司機也忍不住頻頻回過頭來看這個高聲叫著被擠出了奶的女孩。幾個猥瑣男死死的盯著女孩的胸脯,有個家伙還舔了舔嘴唇。

「靠!看什么看!」女孩一揚手中的牛奶和茶葉蛋,怒視著那幾個猥瑣男,只是女孩揚手時,手用勁大了點,把牛奶擠我褲子上了,正好擠在拉鏈處。

「喂,美女,你的奶弄我褲子上了。」我說道。

「誰弄你褲子上了!誰知道你是不是走火了!」女孩白了我一眼,大聲說。

得,這女孩一叫喚,我便成了全車的焦點了,更有幾個性取向發生嚴重偏差的同志,看著我褲子上的牛奶舔了舔嘴唇,我不禁打了幾個寒顫,再不敢多言。

公車到我上班的公司大廈門口停住,我又是一陣廝殺,才從罐頭盒里擠出來,下車後只覺得全世界都舒爽了,暗暗感嘆一聲:哥終於活著下車了。

抬手看看手表,離上班還有五分鍾,我以光速沖進大廈里向電梯跑去,電梯里也是人滿為患,沒有時間等下一趟了,便也擠了進去。

「老寒,這么晚?」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老勝那家伙。我一回頭,便看到老勝擠在電梯最里面,緊貼著一個女孩,對我擠眉弄眼。

老勝就是老勝,無論是擠公車還是擠電梯,哪女人多往哪擠,永遠都是這么猥瑣。

電梯里人太多,我也沒說話,對老勝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忘了說了,我和老勝混的這家公司在這棟大廈有三個樓層,八樓到十樓都是屬於我們公司的地盤,我和老勝就在公司十樓的業務部混。

我和老勝到了十樓,出了電梯,老勝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嘿笑著說:「老寒,你有黑眼圈啊,不會是昨晚在家把霧兒那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