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我照顧你(1 / 2)

「咋了霧兒?還感覺哪里不舒服嗎?」我伸手擦了擦霧兒臉上的淚珠。

霧兒搖搖頭,說:「天寒哥,你真好。」

「咳,那個,很多人都這么誇我,有時我都常想,這世上就咱這樣的好人可能就快滅絕了,你很幸運啊,居然還看見了個活的,而不是標本。」我一本正經的說。

霧兒微微笑了下,說:「天寒哥,你真的很自戀,都經不住別人誇的。」

我見把霧兒逗笑了,便也跟著笑,只是我怎么就覺得自己笑得有些猥瑣,汗,和老勝相處久了,都被他的猥瑣傳染了。

「餓了吧,起床吃點米糑,才會好得更快的。」我笑著說。

「嗯!霧兒要快點好起來,不然真的很麻煩天寒哥。」霧兒點點頭說道。

「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照顧美女是我的榮幸啊。」我暈,我居然把在酒吧里勾女人的台詞給說了出來。

「我可不是美女。」霧兒輕笑了下,想撐著起來。

我站起身來,扶住霧兒,讓她仰靠在床頭後,我伸手拿過桌子上的稀飯:「都涼了,我去另外給你買。」

「不用了天寒哥,涼的也能吃的,別浪費錢了。」霧兒拉住想起身的我說。

「你發著燒呢,還吃涼的?再說,一碗稀飯要得了幾個錢?」我說著就准備往病房外面走,霧兒卻牢牢的抓著我的手。

「真的不用了,在家時,我連餿飯都吃過,這個不算什么?」霧兒笑了笑說,但笑得很勉強。

「餿飯?」我一怔,「你是後媽養的?哦,不是,我是說,你們哪真有那么苦嗎?」

霧兒低下頭,等了好一會說:「我就是後媽養的…」

「不好意思,霧兒你別生氣,我剛才說後媽養的沒別的意思…」我見霧兒又有些哽咽,趕緊解釋道。

「天寒哥,我知道。」霧兒低低的說:「可我真的是後媽養的。很小的時候,媽媽就離開了,爸爸就娶了對面村的寡婦做了我後媽,自從後媽進門後,我就很從來沒過過好日子,後來…後來後媽生了個弟弟…就連爸爸也不太管我了……」霧兒說到這里,已泣不成聲。

都不用霧兒再說下去了,但凡後媽養的孩子大多的遭遇都差不多,這些從新聞報紙上可以經常看到。

我沒想到霧兒原來這么可憐,我一直以為霧兒和別人說話時,總是習慣性低著頭,是害羞,看來完全不是這么回事,而是她已經習慣向凶悍的後媽低頭,久而久之便造成了霧兒見到陌生人就有低頭說話的習慣,這種習慣是害怕、屈服,但又想自我保護的心理造就的。

我為霧兒感到欣慰的是,霧兒在面對家里逼婚時,沒有再低頭,而是抗拒了,否則霧兒的一生就真的完了。

「沒人管你,我管你!」我不知怎么的,腦子一熱就來了這么句,想後悔時,話已進了霧兒的耳朵了。

「你管我?真的嗎?」霧兒抬起頭,充滿眼淚的大眼睛定定的看著我,眼神中滿是驚訝和不相信。

不該說的話我都說了,這時又怎能反悔,只得鋼牙暗咬,頭一點,得,這回真的麻煩上身了。

唉了,算了,就當照顧個妹妹吧,咱老家的娘一直想有個閨女,以前我娘年青那會還想生個女兒的,但女兒沒生出來,倒把我弟弟給生了下來,後來我娘還想生個閨女,但趕上計劃生育了,這回好了,我娘的兒子我給她白撿這么大個閨女,我老娘知道了應該會直誇我孝順吧…

就這樣自我安慰著,對霧兒說:「嗯,我照顧你!」

霧兒就那樣流著淚看著我,好一會才說:「天寒哥,你…你能再抱抱我嗎?」

霧兒臉紅了紅,靠過來,我順手抱住她。霧兒靜靜的靠在我懷里,閉養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就這樣抱著。

「天…天寒哥,你在干嘛?」霧兒忽然問道。

「干嘛?沒干嘛啊?怎么了?」我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你的手…」霧兒滿臉通紅,緊閉著眼說道。

「我的手怎么了?哦,不好意思…習慣性動作,不好意思哈。」我這才發現,我抱著霧兒的手已經在霧兒身上游走了一遍,我居然沒發覺,丫的,在酒吧女人抱多了,這手都有靈性了,我都沒指揮這手就自己會動,暴汗…

「習慣動作?你,你經常這樣對女孩子嗎?」霧兒抬頭頭問道。

「哪能呢…當然不是了。」我臉皮雖厚,這時也覺得老臉一紅。

霧兒明顯不相信,但她也沒再問,我也不再解釋,這事越解釋越說不清,剛才把她全身給摸了個遍,我還怎么解釋…

「霧兒,這點滴也快滴完了,我去叫護士來拔了針好回家,那稀飯就提回去,我給你熱熱再吃。」我對懷里的霧兒說道。

霧兒乖巧的點點頭,松開我。我起身到外面叫護士進來把針撥了,護士又拿了些葯給我,囑咐怎樣吃,我才扶著霧兒出了醫院。

回到小區,霧兒剛打完針,身體很軟,爬上九樓自然很難,沒辦法,我只得背著她,這時知道背著她上樓要比抱著她下樓累得多,好在霧兒不是很重,不然還真爬不上去。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了時,終於到了九樓的家門口了,我放下霧兒,重重的喘了好一陣氣都沒緩過來。

「天寒哥,都說不要你背的,你看看你累的。」霧兒扯著衣袖一邊給我擦額頭的汗,一邊對我說。

「沒事…沒事…哥有的是力氣…」我呼了口大氣說道。

開了門進屋,我抬起手看看表,這一折騰又到了一點四十。

「霧兒,去洗洗澡,你身上出了太多汗,得馬上洗掉才行,不然汗一干,你又得發燒。」我對霧兒說道。

霧兒應了聲,自己去房間找換洗的衣服去了,我則提著那份稀飯進廚房加熱。

霧兒洗了澡出來,精神明顯好了點,穿著一件寬松的衣服站在廚房門口說:「天寒哥,辛苦你了。」

「不幸苦。好了,熱好了,你去沙發坐著,哥給你端過去。」我回頭笑著對霧兒說話,卻差點把糑給灑了,霧兒穿著一件寬松的衣服,居然沒有戴罩罩,堅挺的大球上的兩個凸點頂在衣服上,若隱若現,像極了衣服後面掛著兩顆葡萄,我居然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有點發呆。

「天寒哥,天寒哥,你怎么了?」霧兒叫了聲。

「好葡萄…啊,不是,糑好了。」唉,咱這好色的毛病又犯了,無葯醫,難受。

我不敢再多看霧兒,低著腦袋把糑端到客廳的桌子上,:「霧兒,把糑喝了,坐會後再吃點葯,就去睡吧。」

「嗯,天寒哥,你也快去洗澡吧。」霧兒乖巧的說道。

我點點頭,找了幾件衣服到衛生間洗澡去了,等我洗完澡出來,霧兒早已喝完了粥,又倒在沙發上睡著了,連葯都沒有吃。

我無奈的笑笑,走到沙發邊上輕輕抱起霧兒,走進房間把她放床上,替她把被子蓋了,便准備也到客廳睡了,但我的腳又不聽指揮,怎么也邁不動。看著霧兒漂亮的臉蛋,嘟起的小嘴,我忍不住想低下頭去親親,最後我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唉…這娃夠可憐的了,咱再禽獸也不能乘人之危啊,哪怕就只是親一下。

我回到沙發上,扯著毛毯蓋上不一會迷迷糊糊的睡去。

又做夢了,居然不是惡夢,夢見了霧兒、晴子,兩人的面孔交叉出現,都對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