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瘋狂的女人(2 / 2)

對面君琪的房間,門緊閉,也不知她們一家干啥去了。霧兒掏出鑰匙打開我們住的房門,開了燈,對嚴芳說:「芳姐,請進來吧。有點亂,我還沒來得及收拾,你可別笑我。」

嚴芳點點頭,跟在霧兒後面進了屋,我則在最後。

嚴芳進了屋,站在客廳中間打量著屋子,說:「挺干凈的,天寒,有家的味道。」

「干凈是干凈,但不能和你家的大房子比啊。」我笑了笑:「隨便坐吧。」

嚴芳坐在客廳中唯一的,也是我當床用的沙上,我才發現,我的睡衣還有兩條底*褲擱在上面,趕緊卷起來,堆在沙發的一角。

「你睡沙發的?」嚴芳疑惑的問道。

「嗯,天寒睡沙發,我們這屋小,就一個房間,天寒讓給我睡了。芳姐喝水。」霧兒端著一杯開水,遞給嚴芳說道。

「哦…」嚴芳看了看我和霧兒,應了聲接過水杯。

嚴芳坐了一小會,水只喝了一口,便站起來說要走了,霧兒拉我到一旁說:「天寒,我看芳姐有心事,你去送送她吧,別讓她開車,不安全。」

我暗嘆一聲,霧兒也實在是心地太善良了。

我點點頭,轉身也出了門。要說嚴芳,我對她也只是有性而已,別的說不上來,但現在讓她一個人開車回去,還真有點怕她在路上又發瘋,雖然她的死活與我關系不大,但好歹也做過兩次露水夫妻,送送就送送吧,唉。

我下了樓,嚴芳正靠在車前抽煙,看到我走過來,笑笑:「我知道你會下來的。」

「行了,上車吧,我送你回去!還有,一個女人少抽點煙。」我拉開駕駛室的門說。

嚴芳扔掉煙頭,轉身也上了車。

我把車開出小區,掉頭向嚴芳住的方向開去,車速依然很慢。

「去海邊!」嚴芳伸手抓住我的胳膊說道。

「這么晚了去海邊干什么?」我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好久沒有去吹海風了,想去走走。」嚴芳悠悠的看了我一眼:「陪我去看看海好嗎?」

「唉,不知道你想些什么。」我嘆了口氣,掉了車頭朝海邊開去。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一會瘋一會正常?」嚴芳突然問道。

我看了眼嚴芳,沒有說話,心里卻靠了句,你也知道啊!

「這些年,從我結婚後,我沒有一天是開心的。」嚴芳也不理我是否在聽:「前夫仕途寬廣,靠著我上了位,然後一腳把我踹開,我為他付出了所有,青春,身體,金錢,可是到最後他卻跟別的女人在外面生了孩子,我真tmd既可笑又蠢,全心對待的婚姻卻落得如此收場!」嚴芳有些激動。

「在公司,我只能用工作去掩飾自己內心的不甘與脆弱,在公司沒有人喜歡我,但我身處高位,所以既便我獨斷專行,也沒有人敢說我的不是,因為他們怕我!我沒有朋友,一個也沒有!其實我真的想有些朋友,可我很失敗,一個也沒有。」嚴芳搖頭苦笑道。

「也許是你對待朋友要求太高了吧,為什么不試著放低姿態呢?」我說道。

「不是的,以前圍著老公轉,我幾乎沒有交過朋友,在公司我又是有名的凶婆子,沒有人敢與我走得太近,呵呵…你不知道,這些年我常常想到死,我很孤獨!孤獨的幾乎活不下去。」嚴芳笑著說,臉上卻爬滿了淚。

聽著嚴芳的話,我不由得也頗有感慨,這些年我何嘗又不是孤獨的?我也沒有幾個朋友,只有老勝一個。有多少個夜里,我拖著放縱過後疲憊的身體回到冷清的小屋,一個人發呆到天亮?我也很孤獨,只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不想活了,我只知道能過一天便過一天。

或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類似於和我一樣孤獨的人,只是大家平時都善於掩飾孤獨罷了,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孤獨時的脆弱。就如嚴芳,可能她在公司是一個強悍的女強人,可誰又知道她內心的脆弱?也如我,平時在公司笑得最大聲,可誰又知道我笑聲的背後,卻是深深的落寂?

明明害怕孤寂,卻總在人前裝得無所謂,這就是現代人的悲哀!

我開著車在海堤上停下,打開車窗,聞著海風帶來的咸腥味,點起一支煙,陷入了沉思。

嚴芳伸手從我嘴上拿過煙卷,抽了口,說:「你是不是在想,我們這類人很可憐?」

「可憐?算是吧,還真有點可憐,呵呵。」我苦笑了下。

「你還記得我在酒吧為什么會問你,你這樣的男人也來泡酒吧嗎?你知道為什么我從不跟別人玩一夜情,卻毫不猶豫的和你去開房嗎?」嚴芳又把煙卷塞回我的嘴里,說道「因為我從你眼里看到了和我一樣的孤寂和傷,我們是同類人!」

「呵呵,是嗎?」我抽了口煙,把煙頭彈出車窗外。

嚴芳的手水蛇一般的勾住我的脖子:「吻我!像那天在停車場一樣狠狠的蹂躪我!」

同類人!同類人?!

我猛的一翻身,鑽進後座,把嚴芳拉了過去。

沒有任何前*戲,我把嚴芳的短裙向上一掀,雙手扯著她的褲襪用力一撕,她股間處的褲襪被我撕開一個大洞。嚴芳呻吟一聲,也扯著我的皮帶……

瘋狂結束了…嚴芳又再次失聲痛哭,而我也陷入深深的迷茫中。

我想,我是真的墮落了,早已無法自拔了。家里還等著我回去的霧兒,我卻在她對我表白後,還與另外一個女人在瘋狂,我配擁有霧兒純潔的愛嗎?我能給她一生的幸福嗎?還有晴子,她知道我過著這種放縱迷爛的生活,她居然還喜歡我?

霧兒和晴子都是好女孩,可我卻是一個早已放縱不堪的男人,在她們面前,我只有自卑,我拿什么去愛她們?!

我第一次為自己的放縱而感到迷茫了,痛苦了。

嚴芳的哭聲停了,靠在我的懷里,說:「我只想要點溫暖,你別扔下我好嗎?我不要做你的女朋友,我只想要一點點溫暖,你是我跟的第二個男人。我不會破壞你和霧兒的關系的。」

我一怔,頭開始痛,傳說中的一夜生情居然發生在我身上,真tmd作孽啊!要是換在認識霧兒以前,老勝告訴我晴子喜歡我之前,有個女人這么沒有任何要求的對我說這話,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

看著躺在懷里的嚴芳,我想推開她,但我沒有勇氣,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濫情也不用招個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