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改造你(1 / 2)

晴子和嚴芳都知道我常去酒吧鬼混,霧兒昨天晚上可能也猜到我和嚴芳有一腿,可她們還是喜歡我,難道真的應了那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會愛的話了?還是這些女人們天生都有拯救壞男人的胸懷和欲/望?

我長嘆一聲,收了心思,什么都不再想,開始在游樂場東游西盪,這看看那瞧瞧,看著許多孩子們歡快的笑臉,我也不禁想起兒時的快樂。

就我這樣吧,一米七五的個頭,相貌堂堂不管走到哪,不說是鶴立雞群,也算是外表正直吧,可還是被人盯上了,我身後不遠處有兩個保安大哥始終跟著我,估計是把我當偷兒了。

我沒鳥他們,繼續逛我的,東走西拐繞了一大圈,那兩位仁兄居然盯死我了,走到哪跟到哪,都可以趕上解放戰爭時期蔣委員長的特務了,似乎今天不抓我個扒錢包的現行,便活不下去一樣。

我本來就心情不大爽,現在還被人當小偷防著,心里就更不爽,但也沒辦法,他們又沒上來對我怎么樣,我就是有心想對他們說咱不是小偷,也搭不上話,再說他們既然認定了我是個偷,當然也不會想信我。

我帶著兩位敬職的保安兄弟逛到游樂場東面時,看到一個門,門前有個小屋子賣票,不知什么原因,這地兒沒什么人來玩,售票員趴在小屋子里昏昏欲睡,我到小屋子前敲了敲玻璃,叫起售票員,買了張票,也沒管這門後面是什么好玩的,還是逗孩子們樂的,我就一頭鑽了進去,心想,這下那兩位保安大哥不會再跟來了吧。

保安是沒跟進來,可我卻發現自己進的居然是鬼屋……

記得有回和老勝出差到另一個城市,業務談得很不爽,我和老勝那時壓力特別的大,在桌上和對手談,越談越失水准,老勝說,壓力太大了,得找個方式降降壓,於是老勝拉著我滿大街找女人,說女人是降壓的良葯。

我和老勝找了家洗浴中心,兩人分別找了個女人,正脫著衣服,結果碰上警察掃黃,我和老勝是穿著底*褲抱著衣服從二樓跳下來的。降壓沒降成,倒嚇得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再去三溫暖,被嚇壞了。

老勝還是不死心,說三溫暖不行,就找別的方法,總要把這壓降了。我們聽說那個城市有蹦極的地方,便決定去蹦極,可當我們爬上那幾十米的高台,工作人員給我系好繩子時,我和老勝卻嚇得兩腿發軟,說什么也不跳了,被那些其他蹦極的好一陣鄙視,我和老勝低搭著腦袋灰溜溜的撤退。

後來去逛鬼屋,老勝說這個鬼屋既不怕警察來抓,也不會有生命的危險,是最好的降壓場所了,於是兩人興興沖沖的去鑽鬼屋,剛一進去沒走多遠,老勝嚇得差點趴下,雖然知道是假的,但還是把我和老勝嚇得鬼哭狼嚎,大汗淋漓,說有多丟臉就有多丟臉,走到一半時,居然還有活人扮鬼的,老勝被嚇過了頭,差點把那位扮鬼的仁兄給打成八級傷殘…

後來回到這座沿海城市,又去鑽過幾次,所有的鬼屋都差多一個模式,次數一多就是來了個真鬼都不怕了。

我站在鬼屋的入口,看著忽明忽暗的燈光,心里半點恐懼也沒有,進都進來了,咱也就走一圈吧。

我點起一支煙,慢慢的順著通道向鬼屋內部走去,一剎那間聲音大作,各種電動感應道具紛紛啟動,還真有點群鬼亂舞的感覺。

走到鬼屋內部時,一口大棺材橫在過道里,我突然心血來潮,掏出手機和一把指甲刀,借著手機的光,在棺材蓋上就刻:「齊天大聖到此一游」。

「喂,兄弟,損壞道具是要賠錢的。」一只漆黑的手拍了拍我的肩頭。

「靠,我刻都刻了你才說,明擺著想訛我嘛。」我沒好氣的回過頭,對著這個一身魔鬼打扮的准備嚇人的工作人員說。

眼前這位穿著魔鬼裝的仁兄愣了愣,說:「兄弟,你哪是來鑽鬼屋啊,你是來砸場子的吧。」

我笑了笑,說:「砸個毛啊,我就是路過,順便照顧下你們的生意,你看你們這冷清的,連個鬼都沒有。」

「唉,生意難做啊。」那位仁兄嘆了口氣說:「有煙沒有,給我來一支,煙癮犯了。」

我遞給他一支煙,給他點上,這位仁兄抽了口,說:「好煙!都很久沒抽過煙了。」

「很久沒抽過煙了?你該不會是妻管嚴吧?」我坐在棺材蓋上說。

「妻管嚴倒說不上,只是我老婆不喜歡我抽煙,所以我就盡量少抽。」這位仁兄笑笑。

「你是在這打工,還是這鬼屋是你自己開的,生意不怎么樣啊。」我拍拍棺材蓋子說。

「呵呵,這個鬼屋是我租游樂場的,生意是很冷清,也就勉強糊口而已。我都四五十歲了,還得裝神弄鬼的,生活所迫啊。」這位仁兄長嘆一口氣說道。

「這世上大多人都是為生活所迫,很正常。」我笑了下說。

「正常個屁!」仁兄突然爆了句粗口:「我以前是一家國營企業的技術員,論技術廠里誰都不能和我比,可tmd偏偏就把我下了崗,而那些滿腦子大糞的家伙,卻天天公款吃喝玩樂,你說這正常嗎?!這公平嗎?!」

「你認為這世界公平過嗎?」我問道。

魔鬼仁兄又一愣,「還真tmd沒公平過!」

「行了,我出去了,你繼續扮你的鬼,我該干嘛干嘛去了。」我站起身來往回走。

「喂,兄弟走反了,出口在這邊!」魔鬼仁兄叫道。

「沒事,哪邊都一樣。」我擺擺手轉了個彎,朝來的入口走去。

就在我距離鬼屋出口處還有兩個拐彎時,在一個拐角,呯的撞上一個人:「啊…!」一聲刺耳的尖叫刺穿了我的耳膜,一個拳頭緊接著打在我的鼻子上。

我的鼻子一陣鑽心的痛,鼻血立刻嘩嘩的往下流。「tmd誰啊,無故打老子!」我吼道。

「天寒?!」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叫道。

我一聽聲音耳熟,一手捂著鼻子,瞪大了眼睛就著昏暗的燈火去看眼前站著的人,「晴子?!」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和晴子同時問道。

「我閑著沒地方去,來逛逛鬼屋,你也夠狠的,你看看你把我鼻子打的…」我捂著鼻子說道。

「誰讓你扮鬼嚇我!我最膽小了!」晴子哼了聲。

靠,膽子小還敢一個人來鑽鬼屋,膽子小還敢把鬼k一拳?

……………

「還痛不痛?要不我再給你揉揉?」我和晴子坐在游樂場的小吃攤上,晴子拿著紙巾幫我把鼻血擦了擦說。

「不用了,一會就不痛了。」我撥掉鼻孔里的紙團,說道。

「你今天沒和老勝混搭在一起,怎么一個人來逛游樂場?」晴子問道。

「閑著無聊啊,又不知道去哪。」我回道。

「嘿,我也很無聊,下午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晴子有些興奮的說。

「電影有什么好看的,有那空還不如回家睡覺呢?」我說。

「你說什么?!睡覺?!你想死啊,你敢讓我跟你回家睡覺?!」晴子瞪大了眼睛,怒火洶洶,「還是你又准備去哪勾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去睡!」

「額…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看電影挺累的,咱們還是各回各家吧。」我解釋道。

晴子怔了怔,突然輕聲說道:「天寒,對不起,那晚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可我真的希望你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上來。」

「晴子,你不了解,像我這樣已經很難改變了,既使明知道那種生活很頹廢……」我嘆了口氣說。

「那你就打算這樣過下去?你有沒有替別人想過,替那些愛你的人想過!替你爸爸媽媽想過!你這算什么,就因為曾經有個女人背叛了你,你就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晴子突然大聲問道。

「不管你的過去是怎樣荒廢不堪,但我希望我眼里的天寒能夠像一個真正的男人!天寒,你振作起來好嗎?」晴子握住我的手柔聲說。

「晴子,你的心思我明白…」

「你不明白!如果你明白,唉…」晴子欲言又止,右手撥拉著左手腕上的水晶手鏈。

「晴子,不要試著去改造一個連自己的明天是怎樣都不知道的男人,說不定你會弄得傷痕累的。」我縮回晴子握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