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現在什么都沒想,因為我的腦袋變得像桶那么大,腦子里全是糊糊…
「你好,你是?」晴子率先開口。
「你好,我是天寒的女朋友!」霧兒應道。
「女朋友?!」晴子臉色變得很難看,眼睛盯著我,眼神中滿是憂怨與憤怒。
霧兒也盯著我,眼神中滿是信任和期盼。
我只覺得嘴唇發干,眼神空洞,該來的終於來了,唉…
「是。」我最終點了點頭,努力的擠出笑容:「我給你們介紹下…這是…」
「不用了!」晴子冷聲說:「我有事,先回去了!!」
「晴子…」我苦笑著叫道。
晴子身子顫了顫,停住腳步,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我只能說對不起,對不起,晴子…
晴子身子晃了下,捂著嘴快步跑出了病房。
「唉…」霧兒嘆息一聲:「她喜歡你!」
「我知道,霧兒,其實我和晴子只是同事關系…」我苦笑著向霧兒解釋。
霧兒笑了笑,說:「天寒,不要解釋什么。我知剛才那女孩喜歡你。但我愛你,這幾天我想明白了很多,勝哥說得對,喜歡就去爭取,我會讓她們一一走出你的世界的!」
我再次驚訝,短短幾天時間,霧兒變了太多,溫柔中的帶著不可掩飾的堅定。
「洗臉吧。」霧兒柔柔的笑了笑,打濕了毛巾,擰了擰,在我臉上輕輕的擦著。
「看你臟的,水都成墨汁了。」霧兒笑道。
正說著,我的電話響起了鈴聲,我和霧兒的眼睛都看著床上手機的屏幕,「嚴芳」兩個大大的字在屏幕上閃爍不定。
電話一直響著,我沒接,霧兒也沒說話。電話響了幾十秒被系統自動掛斷了,病房剎時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正當氣氛有些沉悶時,電話又開始響…響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接吧…」霧兒低低的說。
「算了,不拉了。」我看著霧兒笑笑。
霧兒看了看我,沒有出聲,嘆息一聲。
對面的老頭微微睜開眼,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轉頭繼續裝睡。
「天寒,餓了吧,我去給你買吃的。」霧兒沉默了會,抬起頭笑著說。
「嗯,你自己也去吃點,這幾天你一定沒吃好睡好,都瘦了。」我拉著霧兒的手說。
霧兒出去買早餐了,病房里又剩下我和那老頭,很安靜。今天把晴子傷了,唉,我好像成了個禍害了,到處傷人……
「小伙子,別愁眉苦臉的,感情這東西就是這樣,像刀,控制得好什么問題都沒有,控制得不好就傷人傷己。」對面床的老頭撐著身子爬起來說道。
我苦笑了下,說:「我現在就是禍害,見誰傷誰。」
「小伙子,我看剛才這兩個女娃娃都不錯,知冷知熱的。但你得定下心,選擇了誰就專心對誰,另一個就不要去招惹。不過,你們現在的年青人哪,都花得沒譜了,嘆…」老頭嘆息著說。
我靠在床頭,也跟著嘆息一聲。傷害晴子不是我的本意,但還是傷害到她了,可是,不這樣又能怎么樣呢?難道像網絡小說里的那樣,照單全收了?這可能嗎?這不是笑話嗎?韋小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來的。
對面的老頭只住了幾天便也院了,電梯女孩來接老頭時,依然對我冷眉豎目,看來我在她眼里色狼的形象已經生根了。這幾天里,我倒和那老頭聊得很來,老頭告訴我,他姓曾,老家在四川,到這個城市來看望女兒的。
老頭出院了,病房也沒有誰再住進來,霧兒沒了工作,也就整天在醫院守著我,其間老勝隔三岔五的來看看看我,和我吹吹牛。洪老虎陪老勝來過兩次,算是表達她個人以及公司的關心。晴子再沒有來過醫院,我也曾想給她打個電話,但又不知道要說什么,也就沒打,好像和晴子間一下離得好遠,生疏了起來。
我背著霧兒向老勝問起過晴子,老勝搖搖頭說:「晴子轉了部門,到了采購部,整得像個工作狂人。」
我無奈的搖搖頭,也許晴子再不想見我了吧。
嚴芳自那天打電話來我沒接,後來給我發了短信,說是要回國外總部一趟,為期一個月左右。
日子就這樣平淡的挨到了我出院,老勝和洪老虎開著車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