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節 67(1 / 2)

雖然只離開深圳十天不到,再次回來卻恍若隔了幾個春秋,我雖然在這座繁華喧囂的城市呆了三年,但從前卻從不曾留戀這里,甚至對這座城市有些抗拒,只是為了生活而不得不在這里停留,可是現在我卻迫切的想要回到這里,因為有牽掛,因為我的女人可能還在這座繁華的鋼鐵叢中。

老勝本來打算過來接站的,在我即將到站時,老勝卻突然說有急事來不了了,我說我又不是三四歲,接不接我都能找得到家,實在找不到家就找警察叔叔。

走出火車站,招了輛車直奔我住的小區,費力的爬上九樓,對面君琪住的屋子已經另租了出去,租客是一對年青的小情侶。

我開自家門的時候,那對小情侶正吵得不可開交,男的似乎還給了那女的一巴掌,大喝著讓那女孩滾。

我搖頭笑笑,暗道,打吧打吧,打死一個少一個。

我開了門進屋,把包裹扔在沙發上,跟著也一屁股坐下,伸手抓起那個以前經常被霧兒抱在懷里的抱枕抱在懷里,仰頭靠在沙發上,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還真有些吃不消。

屋子里沒有一點生氣,絲絲霉味夾雜空氣中,幾只小強完全忽視了我這個突然回來的主人,在我面前慢悠悠的爬過,我想它們也許正在准備搬家吧,順帶鄙視我出去這么久也不給它們留點食物虐待了小動物。

在火車上折騰了十幾個小時,累到虛脫,也沒有心情去打掃屋子,倒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在衛生間洗了個冷水澡,換了身衣服,出門給自己找點吃的。

住我對面的小夫妻,早上上演的是武戲,到晚上就換成了柔情戲了,老公老婆的叫來叫去,那股子情濃得像化不開的蜂蜜,md親來親去也就算了,居然還不關門,這不明顯的讓我受刺激嘛!我嘆了聲,趕緊下了樓,再看那對小情侶多親幾下,寒毛都要倒立。

我到小區門口的飯館找了個座位,正准備點菜,老勝的電話跟著就來了。

「老寒,是不是正准備吃飯?」老勝在電話里扯著嗓子嚎。

老勝總有先知的本領,總會在我准備做某一件事時打電話來,也不知多少次在我從酒吧里勾了女人出來開房,脫了衣服正准備扶槍上馬當口打電話來掃我的興,我吃飯的時間他掐得比我頭頂上的神明還准時。

「正准備吃。哥還沒到僻谷的境界,坐了十幾個小時的車什么都沒吃,再不吃你就得過來幫我安排後事了。」我笑道,「要不過來喝點酒?」

「喝酒也是來我家喝啊,我正做著菜呢。」老勝說。

「不錯啊老勝,你那廚房終於等到你的光顧了,你小子居然還會做飯?鍋鏟怎么拿的都不知道吧?」我還真不信老勝會做飯,至少我認識他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見他進過一次廚房,用他的話說就是,大老爺們的圍著圍裙拿著一大鍋鏟的樣子特傻逼。

「我說,你要來就來,不來算了,這么多廢話!」老勝道。

「行,有白吃的不來是孫子!」我掛了電話,對站在我邊上等著我點菜的服務員妹妹抱歉的笑了笑,擰著外套出了飯館,准備攔一輛車去老勝那,就在這時,一輛白色寶馬從我身旁開了過去,剛好路上有個小水窪,車輪子滾過去,濺一起片染水,將我純白的休閑褲打上了黑色的馬賽克。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大聲的說操,因為我透過那快速開過的寶馬車的車窗中看到一張精致的臉和一個猥瑣的禿頭。

「我眼花了嗎?」我一怔神之間,寶馬車已開出了一段距離,我連忙攔了一輛出租車,車還未停穩便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對開車的師傅急道:「跟上前面那輛寶馬!」

開車的是個年輕小伙子,一聽讓跟上前面那輛寶馬,興奮的說:「哥們,你不會是便衣吧,在辦案?」

我嚴肅的點點頭,說:「這個不能告訴你,你只要不要跟丟了就行。」

開車的小伙子一聽我這樣說,激動的說:「我就猜您是便衣,不然跟別人的車做什么?!哥們您坐好了,保證跟不丟。」說完猛的一踩油門,把大街當f1賽道了。

由於在市區,白色的寶馬速度並不快,開出租車的小伙子拉著我瞬間趕上,然後跟在後面三十米的距離,不遠不近。

白色的寶馬一直往南城方向開,十分鍾後停在了一家四星級的酒店的門口,我坐在出租車里面遠遠的看著,晴子果然從寶馬車里下來了,隨後那個開車的禿頭胖子也下了車,正是我們公司采購部的宋胖子。

睛子挽著宋胖子的手笑臉如花,宋胖子笑得無比猥瑣,伸出一只胖得像豬蹄的胖手拔拉了幾下頭頂上那幾根如大罕天稻田里的稀稀拉拉枯草般的頭發,笑著對晴子說著什么,走進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