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曾陪我渡過了整個高中時代,那時我根本買不起吉他,但卻很喜歡這種樂器,記得那會班里有一個叫葉文武的家伙和我很哥們,他剛好有把木吉他,卻從來沒見他彈過,他說他不是學吉他的料,知道我喜歡,便送給了我。
我提著水桶和吉他出了曾怡馨的房間,來到陽台上,點起一支煙,外面的微風吹來一陣陣寒意,看著手上的吉他,那些年少時記憶浮上心頭,思緒萬千。聽我彈過吉他的只有那么幾個人,一個是我高中時的同桌,另一個是君琪。
和霧兒在一起後,曾做過一個夢,夢見我帶著霧兒回老家了,我站在高高的山崗上彈著吉他給她唱情歌,可是還沒有等到那一天,霧兒便帶著傷心出走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能原諒我,回到我的身邊。
我站在陽台上,手指無意識的輕撥琴弦,琴音響起,低低沉沉飄飄盪盪,我合著琴音低聲輕哼著。
總是一次又一次不小心走進悲傷的森林
以為已經沉睡的戀情又在午夜里驚醒
總是不知不覺地想起你
驚慌失措的眼睛
就算已經遠走的背影
依然靠在我懷里
孤孤單單一個人
走在麗影雙雙的街頭
忘了我在找什么
等待明天還是往回走
總是在失去以後才想再擁有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
夜空那幕煙火映在你的心里
是否觸痛塵封的記憶
總是在離別以後才想再回頭
不管重新等待多寂寞
夜空那幕煙火映在我的心底
是無窮無盡的永久
我合著琴音輕聲唱完,長嘆了一口氣,心里的煩悶少了不少,抱著吉他轉過身准備回房睡覺,卻發現曾怡馨穿著睡衣雙手交叉在胸前,靠在我後面的牆壁上靜靜的看著我。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淡笑了下。
「你彈得挺好聽的,沒想到你還會彈吉他,你上大學時沒少用這招騙女孩子吧?」曾怡馨拂了下齊耳的短發,說道。
「呵呵。」我無可置否的笑笑。
「再彈一首聽聽吧。」曾怡馨走進陽台,與我挨得很近,輕聲說道。
我笑笑,直接撥動的琴弦,唱起一首老歌《十七歲那年的雨季》,我彈得很投入,原本很多年不碰吉他的手指有些生蔬了,但在這一刻我似乎又找回了十七歲那年的感覺,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我自己都被感動的眼睛潮濕。
不知道什么時候,曾怡馨靠進了我的胸膛,眼睛微閉,朱唇輕啟,如蘭的呼吸帶著絲絲幽香,我不自覺的低頭靠近,就在我的嘴唇將要與曾怡馨的小嘴重合時,曾怡馨卻迷離輕柔的說道:「子宇,吻我……」
「嘎」我的腦子中如緊急剎車一般,迅速的制止了我下意識的行為,將頭微微抬起,遠離了曾怡馨那張迷人的小嘴,原來她將我當成了李子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