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節 來自上海的電話(2 / 2)

我和曾怡馨第二天的傍晚來到了***縣縣城,剛出汽車站便看到街頭拉著一條巨大的橫幅,上面寫著:「熱烈歡迎百意集團來我縣投資旅游開發!」

街道上依然行人不絕,但是卻比我們上次來要干凈了許多,還有一些戴著紅袖套的老頭老太在街上轉悠,提醒行人不要隨意扔垃圾,抓著一次罰款一元,看來這個縣終於有人來投資了旅游了,卻是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我在山里遇上的那一些人。

「要是老子有錢,我便也來投資了,這么好的一塊蛋糕就這樣便宜了別人。」我看著頭上的橫幅嘆了口氣。

「你說什么?」曾怡馨疑hu的問道。

「我說,要是我現在有個十來億就好了,錢越多越生錢啊。」我道。

「十億?你做夢呢還是發燒了?」曾怡馨捂了捂我的額頭,笑道:「別做這種不現實的白日夢,我們呢,能掙點小錢,買個房子安安份份過日子就行了,別整天想些不著調的事。」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有上進心還不好么?再說就是白日夢做做也不行啊?」我翻了翻白眼道:「要不,我也不上班了,這生意也不做了,你把我包了算了。」

「行啊,五塊包了。」曾怡馨笑道。

「那我給你十塊,包你得了。」我哈哈笑道。

「滾,老娘要不願意,你十億也包不起!」曾怡馨狠狠的在我手上擰了把,擰著包扭著美1tn向走了,把所有的行李全扔給了我。

我們住的還是上次住過的那家招待所,到招待所的第一件便是用曾怡馨的手機給老勝打電話報平安,因為一旦到了山里手機便沒有信號,而我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因為我根本不敢開手機,怕晴子打電話過來,更怕聽到晴子的哭聲。

次日一早進山,坐的還是拖拉機,只不過原先的土路正在擴建,挖掘機推土機發出著震天的嚎叫聲,飛揚的塵土遮天遮日,路旁chā著一溜兒彩旗,上面寫的還是那句「熱烈歡迎百意集團來我縣投資旅游項目」,看著這些彩旗,我又是一陣感慨自己沒錢,要有錢又如何如何的,但也只有感慨的份,我全部身家也只有五十來萬,就是想在這里修個小飯店都是問題,更別說搶什么旅游項目來玩玩了。

一路上的灰塵很大,我把身上的大衣撩開了,將曾怡馨整個包進我的衣服里面,曾怡馨也用圍巾將我的口鼻包得嚴嚴實實的,怕我吃太多灰塵會對身體不太好,就這樣一路巔了十來里山路,才過了修路的地段。

曾怡馨依然不太適應這種山地拖拉機,吐了一陣後趴在我懷里昏昏y睡,我也好不到哪去,一身的黃泥灰,像是剛在沙漠里給沙塵暴擁抱了一番。我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也不知道是幾點了,本想去掏曾怡馨身上的手機看看時間,見她mm糊糊的睡著也不好叫醒她,只得拿出自己的手機開了機。

手機的電量已經很低了,一開機便提示電量只有百分之二,怕是也就只能看一眼時間便會自動關機了。手機剛一打開,便不停的震動,至少有三百條短信一股腦兒的沖入我的手機,大部分是晴子發的,各種質問。那些一看就讓人傷心y碎的詞匯顯示在我的手機上,我的心也跟著狠狠的痛。

「不管怎么樣,我都要跟著你,哪怕你是在騙我,我也只想你對我說『我愛你』!」這是晴子最近發的一條短信,時間是三分鍾前,看著這條短信我恨不得馬上飛回晴子身邊,告訴她,我愛她。可是理智告訴我,我不能,我已經給了她不少的傷害,我回去再對她說我愛她,更不會帶給她什么快樂,有的只是更深的傷害。

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住想給她回一條短信,短信打好了後,我的手卻停在了發送鍵上,我不知道該不該發出去。

就在我的猶豫間,手機又震動起來,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只有一個號碼,來電顯示卻是上海。

「喂?」我以為是以前上海的客戶來的電話,想也沒想便接了。

「你好,你是天寒先生嗎?」電話里一個中年男人溫和的聲音傳來。

「是,我是天寒,您是?」我問道。

「我叫趙征誠,我找你找得好苦,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現在總算打通了。」中年男人的焦急的說道。

「趙征誠?」我腦子里搜索著這個名字,卻一點印象也沒有:「對不起,我記不起你了,我們認識嗎?」

「我們不認識,可是你一定認識我爸,我爸叫趙長河。」中年男人道。

「趙長河?哦,是那個張老頭啊,你是他兒子?」我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天寒先生,電話里說不清楚,您有時間嗎?我想約您見個面,我現在正趕往機場的路上,如果您有時間的話,三個小時後到深圳,我們見一面吧,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談。」趙征誠急切的說道。

「現在?我現在不在深圳。怎么了?趙大爺出什么事了?」我問道,不知道趙征誠說的重要事是什么事,且就算老趙頭出什么事了,也不會找上我啊,難道這老家伙一個人去三溫暖出事了,然後說是我教的?

「不、我爸很好。」趙征誠說道:「天寒先生,您現在在哪?如果近我可以安排深圳的人去接您,我必需要馬上見到您,這很重要!」

「咳,趙先生,有什么事你在電話里說吧,我現在***省***市!」我道。

「啊……那您什么時候回來?」趙征誠的聲音一下提高了很多,急道:「我是想問問您,你身上是不是有塊老式歐米茄手表,nv式的。」

「歐米茄手表?nv式的?」我突然想起妮子他爹給我的那塊表,我心里一chou,連忙答道:「有一塊……」說著,我在身上四下mo索著,但那塊表卻不見了。

「是不是手帶是皮的?!」趙征誠問道。

「是啊,可是現在不見了……」我話還沒說完,電話便電量用完自動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