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節 159(1 / 2)

我在醫院掛個號,隨便找了個比較空閑的門診讓醫生給開一個全面檢查的單子,想來這位醫生實在太清閑了,好不容易等到我這么一位患者,熱情得不得了,拉著我各種提問,問我哪不舒服,有什么症狀,我說小腹最近老疼,醫生一聽,扶了扶那不下八百度的眼鏡,伸出一只手使勁在我按的地方按了下,痛得我嚎的一聲慘呼。醫生問,很痛嗎?我說有點。醫生攤開手表情凝重的說,好像很嚴重,我給你開個單,好好的檢查一下。

我心說,你這不廢話么,我來不就是讓你開個單檢查的么。

醫生拿著鋼筆在一大堆紅紅綠綠上的化驗單上揮筆撒墨,一邊開著單一邊小聲的嘀咕,腹部有壓痛,可別是肝癌什么。

我聽到滿頭黑線加無語,說,醫生你就不能往好點的方向想嗎?這不是咒我嗎?

醫生咧開嘴笑笑說,我這也這是初步叛斷,具體是個什么問題要等檢查結果出來才知道,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哈。

我說,你都剛都那樣說了,我能沒有心里負擔嗎?

我揣揣不安的拿著醫生開好的單子,排隊交費,抽血、b超、心電圖、尿檢什么的都做了個遍,折騰一番下來天就快黑了,去問醫生什么時候出檢查結果,醫生說三天後來吧。要等三天才有結果,看來這三天我是別想睡好覺了。人就是這樣,有時就算你知道結果不好,但拿到檢查單後,不管是好是壞,心反而放下了,反而沒在等待拿結果的那段時間恐懼最是折磨來,這種心情就和高考放榜前那段時間的心情差不多。

從醫院出來,擰著外套想去路邊攔一輛車,這時公路上傳來一陣馬達的咆哮聲,聽聲音就知道這又是哪家的富二代開著跑車出來發瘋了,md鬧市也敢把油門踩得轟天響,遲早有一天會玩完。我心里正詛咒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像道閃電一樣呼的一下開進了醫院大門,門口的保安從保安室里伸出脖子看了下,又淡定的坐了回去。

「有錢就好啊,豪車就是通行證了。」我嘆了口氣,擰著外套准備攔出租車,但是我卻神使鬼差的看了一眼,結果就看到霧兒從那輛紅色的法拉利里面鑽了出來,手是擰著一個小包,腳步輕快的向門診大樓走去。

我使勁揉揉眼睛,確定我沒看錯,那個把油門踩得轟天響,把法拉利當玩具的就是霧兒。我的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都味道一齊涌了下來,我默默的從口袋里掏出那張從晴子的父親手上得來的照片,照片上的霧兒一身職業正裝坐在某高級餐廳里,照片有右上角注了一行小字:「大川集團未來接班人秦晨霧」

大川集團是一家集電子外貿、餐飲、礦業、房地產等於一體的大集團,子公司遍布全國各地,在國內是數得上名號的私營企業,其大川集團的董事長秦大川是一個傳奇性的人物,白手起家到家財百億只用了短短三十多年,而霧兒就是秦大川唯一的女兒!

也許對於有些人來說,有一個身家上百億的女朋友,晚上做夢都會笑醒,可是我不會。我甚至有些不能接受,如果可以,我寧願霧兒真的就如她所說的,是從雲貴山區逃婚出來無路可走的山妹子。

可是眼前的法拉利,和我手中的照片告訴我,那些我認為的如果就像是一個夢,也許曾經真實過,但必竟是謊言編成的,終歸是要破的。我不知道當初我遇上霧兒時,她是在一種什么樣的情形下而被人追得慌不擇路而被我遇上,我不知道她為什么在把第一次給了我後,還要對我隱瞞她的真實身份,更不知道她怎么能從一個富家小姐轉變成一個山妹子,那種表現出來的柔弱與天真是她本身就俱有的,還是遇見我後,才刻意裝出來的。但是無可否認的事實是,霧兒騙了我,她一直都在騙我,在我面前扮演著一個柔弱的山妹子。

我有些無力的靠坐在醫院大門的牆角處,呆呆的看著手上的照片,心里怎樣也不願去接受霧兒的真實身份,我寧願她一直都是那個願意跟著我住小房子,等著我下班回家吃飯,去不收門票的小公園散步的單純的霧兒,而不是一個出門開著幾百萬豪華跑車的霧兒!

我突然覺得我的人生就像一出戲,所有的狗血劇情我都遇上了,我雖然是主角,但tmd我連劇本上寫得是些什么都沒權利知道!

其實自從我從晴子父親的手上得到這張照片時,我就已經知道霧兒的真實身份了,加上最近霧兒的反常,根本就無從懷疑,可是我還是在心里存了一點點期盼,期盼是晴子的父親搞錯了,可是對於一個像老狐狸一樣的老家伙做的調查又能出什么錯呢?我那樣想,只不過是不願去面對罷了,不願重新去接受一個有著另一重身份的霧兒。

我抹了把臉從地上站起來,慢慢的走到那輛法拉利的車前,一屁股坐在引擎蓋上,點起一只煙,我不知道是不是要把所有的事問個清楚明白,但我還是想霧兒給你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