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節 197(1 / 2)

「好好的你辭職做什么?」我驚訝的問道。

「沒做什么,就是想著,你回老家了,也沒個人照顧你,你也常說你爸媽年紀大了,你生著這么嚴重病,他們就算照顧得來,身體也會吃不消,不要搞得你還沒好,你爸媽因為照顧你又出什么事。」曾怡馨淡淡的說道。

我一把摟過曾怡馨,感動的看著她,久久說不出話。有女人對你如此,那些在心里的感動、感激根本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

「傻樣,這么看著我做什么?你一個大男人都會紅眼睛,你不害燥啊。」曾怡馨溫柔的捶了我一把,道:「今天喝了中葯沒有?」

「喝了,花兒盯著呢,我若不喝,花兒回頭就告訴你了,你還不得跟我急。」我道。

「你啊,沒人盯著你就不喝葯了嗎?快三十了,還像個孩子一樣。」曾怡馨嗔了我一眼,轉頭看了看客廳道:「今天怎么沒看到花兒?」

我指了指房間道:「在房間呢。前幾天花兒去看小張,回來時抱回來一大堆的書,全是高中的課本,她說小張讓她沒事就自己學學東西。這丫頭現在除了做家務就是在房間里看書。」

「呵呵,愛情的力量當真不可小視。小張在坐牢,花兒在等,可是花兒還有個盼頭,三年眨眼就過去了……」曾怡馨嘆了口氣道。

我將曾怡馨緊緊的摟在懷里,道:「對不起……」

「別說這種話,沒有誰對不起誰的。我去做飯。」曾怡馨輕嘆了一口氣,進廚房做飯去了。

我看著曾怡馨的背影久久無言,是吧,小張要坐三年的牢,花兒可以數著日子等,但曾怡馨卻在坐著自己給自己築成的牢,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出牢房,所以她反而很羨慕花兒,因為花兒的期盼有盡頭,而曾怡馨的期盼除了失望還是失望,沒有盡頭。

人世間最大的痛苦不在於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我愛著你,你也愛著我,卻給不了我所要的幸福,給不了一個小小的家。

這種痛苦不僅僅是曾怡馨一個人有,我,同樣也有。我明明愛著她,卻給不了她一個小小的家。以前我徘徊在眾多女人之間,那時為選擇誰而糾結,隨著身體的原因,這種糾結自然分解了,老天幫我選擇了。所以,即便我從一而終都只愛著同一個女人,到如今我也不敢給誰一個承諾,更給不了幸福,我不能為了自已僅剩二年兩年生命和幸福,而去拖累別人的一生。

「天寒哥,你托在下巴站那里想什么呢?」花兒從房間出來,看著我不解的問道。

「啊?哥在思考人類什么時候移民火星呢,呵呵,純屬無聊。」我笑道。

「這個你不用想了,遠得沒邊的事。」花兒道:「你餓了吧,我去做飯。」

「今天不用了,你怡馨姐在做了。」我道。

「啊?怡馨姐在做飯了?你也不叫一下我,她上了一天班很累的。都怪我看書忘了時間,我這就去廚房。」花兒說著往廚走去,曾怡馨掛著圍裙正好出來,道:「花兒,你去看書吧,廚房有我呢。」

花兒道:「這怎么行?我住在這,你和天寒哥也不收我的房租,伙食也不讓我給,我再連飯都不做,這怎么過意得去?」

曾怡馨笑著指著我道:「那有什么,你看那混蛋,以前我們沒在一起時只是合租,他什么時候給過一分錢房租給我?就是買菜,一個月能買三五回回來就謝天謝地了。現在在一起,內褲都是我掏錢幫他買的,我都能養著一個大男人,還差你那點飯錢嗎?」

雖然曾怡馨說的是玩笑話,我還是老臉一紅,還真別說,自從搬來後,我好像一分錢房租也沒付過,連飯也做得少,每天下班回來就像個老爺一樣等吃的。在一起的日子,曾怡馨確實付出了很多,不是說房租什么的,而是指她的心,她待我像服侍一個老爺一般,而我卻從來沒有去注意那些她關心我的細節,總是有飯了就吃,有衣服了就穿,從來沒想過去關心一下她,甚至從來沒有給她買過一件衣服,沒有送她一朵花。

「那不一樣,天寒哥不做家務不是身體不好么,再說,男人又不做家務,不會做飯的,可是我……」花兒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錯了哦,那家伙做的飯絕對比大廚還好吃,只是他太了懶,唉。」曾怡馨笑道:「你也別可是了,在姐這,就聽姐的,現在你暫時不用跟著勝哥東奔西跑,安心看書學習吧。」

花兒還想說什么,去被曾怡馨推回了房間。曾怡馨關上房間的門,朝我眨眨眼睛,轉身又進廚房了,我跟著也進了廚房。

「天寒,我們都走了,這房子是租來的,怎么辦?」曾怡馨一邊做菜一邊問我道。

「那就退了吧。」我道。

「退了,花兒去哪里?這里的房租有多貴你不是不知道,花兒跟著老勝東奔西跑大半個月雖然掙了二萬多塊錢,但他們又不是常出去跑,老勝一上班,花兒就沒經濟來源了,她能撐多久?」曾怡馨道。

「是啊,花兒雖然是來找小張的,但也是我們的朋友,我和小張又是哥們,花兒呢也是和我們一起來深圳的,我們都走了,她確實很難辦。」我道。

曾怡馨嘆了口氣道:「要不,我們幫她找份工作吧,這樣我們走了,她也不至於沒地方去。」

「這個還得麻煩老勝,當然也可以麻煩妮子,過明天我和老勝說說,花兒必須得安置下來,一個山里女孩在深圳太不容易。」我道。

「嗯,也只能這樣了。說實話,我也想過我們走了後,我繼續交這里的房租,但是一個月一千五的房租,一年下來就是近二萬,現在我們正是花錢的時候,這些年我每月都定時給家里匯錢,也沒存下多少,不過十來萬,你做山棗生意雖然掙了二三百萬,但是現在我們都沒了工作……一切都以你的病為重吧,別的,我都不去想了,能省就省吧。」曾怡馨嘆道。

「謝謝你。」我從身後抱著曾怡馨,感動的說道。

「謝什么謝,誰讓我喜歡上你了呢?」曾怡馨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怡馨,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和我一起回去了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輕聲道。

「不行!」曾怡馨轉過身上,斬釘截鐵的道:「工作,錢,這些都不及你重要!工作沒了,可以再找,錢沒了,可以再掙,可是人沒了……」

曾怡馨說著說著,大滴大滴的眼睛便掉出了眼眶:「天寒,我怕……我怕你突然就沒了……我不要這樣……我要你好好的。」

「傻丫頭,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好,好,你想和我一起回去,那就一起。乖,不哭了,臉都哭花了。」我拍著曾怡馨的後背安慰道。

「嗯。那你得答應我,不管我在不在你身邊,你都要好好的。」曾怡馨揉了揉眼睛看著我道。

「嗯,我答應你!」我用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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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曾怡馨早早的叫我起床,開始收拾打扮,因為今天是老勝的婚禮,做為他最好的哥們,我不能遲到。為了參加老勝的婚禮,曾怡馨給我買了一套米白色的報喜鳥西裝,一條金得來的彩紋領帶,名牌貨質地就是不一樣,套在身上往鏡子前一站,還真有些玉樹臨風的感覺。